第一二一章 陰盛陽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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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誌和錢森虎在附近找了個賓館湊合了一晚,起來吃了早飯,給何陽去了個電話,告訴他今天有事,這才給陳慶宣打了電話。
陳慶宣一早就在等王誌的消息,接到電話親自去接王誌和錢森虎趕往陳家別墅。
陳家在南繞那可是絕對的富豪,王誌以前並沒有刻意的去了解陳慶宣出身,等到和陳慶宣來到陳家別墅才反應過來,原來陳慶宣的哥哥竟然是南繞昌海集團的總裁陳慶輝。
說起陳慶輝,絕對是江南的傳奇人物,陳慶輝的出身也算不錯,他的父親陳鋒也是和林老一般的老革命家,當時在江南省也是權勢滔天的人物,不過遺憾的是,陳鋒卻在陳慶輝十四歲那年不幸病逝。
要說華夏現在的家族,眼下不管是多麽的顯赫,其實根基都不算深厚,往往一個家族也就是那麽一兩個老人在支撐著,畢竟那一次十年浩劫凡是有些根基的家族都被連根崛起的差不多了。
陳家自然也不例外,陳鋒一死,陳家可以說立馬敗落,雖然依舊有一些人念著陳鋒的情,讓陳家兄弟住在省委大院。但是沒有長輩護持的陳家兄弟在省委大院自然是備受欺淩。
不過陳慶輝當時雖然年齡小,卻是非常的硬氣,拒絕了家中叔叔的幫助,一個人帶著十歲的弟弟陳慶宣在江南拾破爛,然後擺地攤,最後竟然一路拚出了昌海集團這樣在整個江南都算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雖然說這其中有著一些人念著陳鋒的人情給予照顧,但是陳慶輝的能力那也是毋庸置疑的。
陳家的別墅在外麵看著雖然豪華,但是裏麵的裝修和布置卻是很大氣,讓人看著很舒服,沒有一絲的奢侈,從屋子的布置,王誌就看得出,陳慶輝這個人很懂得居安思危…以如今昌海集團的財力,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節儉。
當陳慶宣領著王誌走進客廳的時候,一位中年人正靠在沙發上假寐,邊上卻是有著兩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在竊竊私語。
陳慶宣輕輕的湊在王誌的耳邊介紹了二人一番,一個是江南省的中醫協會理事高遠航,另一個是省人民醫院的內科主任賈金波,正在假寐的中年人就是陳慶宣的哥哥陳慶輝。
高遠航和賈金波這兩個人一個是江南的中醫專家,一個是西醫專家…來同時給陳慶輝治病,這陳慶輝的麵子可見一般,要知道,一般的中西醫大夫特別是醫術高明的大夫,越是不會和別人一塊治療一個病人,更何況兩人走的還是不同的路子。
聽到有腳步聲走來…陳慶輝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陳慶宣領著王誌和錢森虎進來,虛弱的笑了笑道:“不知道哪位是王醫生,慶輝有病在身,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陳慶輝前幾天就聽自己的弟弟說認識一個醫術不錯的醫生,要請來給自己治病,心中還是很在意的,如今給他治病的兩位雖然說在江南也算是排的上號的…但是看了這麽多天卻是毫無起色…陳慶輝知道自己的弟弟開的水中很是能夠結識到不少厲害的人物,因此抱著很大的希望,不過這看到來人卻是有些失望,這個弟弟簡直太胡鬧了…如此年輕的醫生能有什麽本事。
不過陳慶輝雖然心中不悅,但是涵養卻是很好,依然客氣的招呼道。
聽到陳慶輝的話,邊上的高遠航和賈金波可是有些坐蠟了,皆是麵露不善的看了王誌一眼,看到王誌的麵容,高遠航的臉上就是露出一抹不屑之色,不過賈金波卻是臉色大變,急忙站起身來,笑嗬嗬的向王誌伸出雙手道:“原來是王醫生,很高興見到您啊。”
要知道,上一次魏衡生病就是在人民醫院治療的,這賈金波可是見過王誌的,對於王誌的醫術還算了解,當然這並不是賈金波如此客氣對王誌的原因,最主要的是,賈金波知道魏衡一直討厭中醫,卻沒曾想竟然找了一位如此年輕的中醫大夫,這中間的意味不言而喻,這個年輕人和魏衡之間必然關係匪淺。
“金主任您好,見到您我也很榮幸。”王誌客氣的和賈金波握了握手,然後對陳慶輝說道:“陳總不必客氣。”
陳慶宣原本還害怕王誌受到這兩位醫生的刁難,眼下見到賈金波對王誌如此客氣,也是放心下來,客氣的請王誌坐下。
“怎麽,賈醫生認識這個年輕人。”坐下後,高遠航輕聲問賈金波道。
“見過一次′那次魏省長的病就是他治好的。”賈金波輕聲說道。
聽到賈金波的話,高遠航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上一次魏衡的病他也知道,自認為也能藥到病除,不過魏衡信不過中醫,他卻是沒有機會,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予什麽狗屎運。
幾人坐下後,陳慶宣給幾人添上茶水,才是笑著向賈金波和高遠航問道:“不知道我哥的病情現在如何了?”
“這個”剛才對王誌頗是不屑的高遠航聽到陳慶宣的話此時卻是麵露尷尬之色,不好意思的說道:“病情有些複雜,我和賈主任此時還在斟酌。”
“嗯,那就麻煩兩位了。”陳慶宣客氣了一句然後對王誌說道:“還請王醫生也給看看,或許會有一些不一樣的見解。”
“森虎,上去給陳總把把脈吧。”聽到陳慶宣的話,王誌坐著沒動,卻是對身後的錢森虎說道。
聽到王誌的話,不僅是陳慶宣幾人吃了一驚,就是錢森虎也是愣住了,不解的看著王誌道:“師傅,我行嗎?”
“去吧,要對自己有信心,這不還有我把關嗎。”王誌鼓勵了錢森虎一下,然後笑這對陳慶輝道:“陳總不介意吧。”
“無妨,就讓他看看吧。”陳慶宣雖然心中不悅,不過卻是客氣的說道,心中對王誌的感官卻是再一次下降了,年紀輕輕的譜還不小,竟然還帶個徒弟。
其實陳慶輝這麽想可就是錯了,王誌坐下後就一直在觀察陳慶輝的情況,以他的眼力早已經將陳慶輝的情況看了個七七八八,不用診脈也已經有了注意,之所以讓錢森虎去把脈,也不過是借機鍛煉一下錢森虎,錢森虎如今的理論已經掌握了不少,缺少的就是鍛煉,雖然說在中心醫院也看過不少病人,但是那些人和陳慶輝卻是不能比的。
陳慶輝身份非凡,此時又是在私人家中,錢森虎的心態很重要,要是他能心平氣和的為陳慶輝把脈,絕對是會有不小的突破。
聽到王誌的鼓勵,再加上陳慶輝已經許可,錢森虎才是緊張的走到陳慶輝身邊,開始為陳慶宣把脈。
“不要緊張,記得對待病人要一視同仁,不要因對方身份高低影響自己的情緒。”王誌看著錢森虎顫抖的手臂,出言提醒道。
聽到王誌的提醒,錢森虎努力的收斂心中的情緒,大約過了五分鍾才是收回了胳膊,退了回來。
“怎麽樣?”王誌輕聲問道。
“陳先生的脈象表現為遲脈,呼吸之間,脈僅三至,去來極慢。”錢森虎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既然判斷出脈象,那麽是何症狀呢?”王誌問道。
“這個,應該是陰盛陽虛之症。”錢森虎不敢確定的說道。
“嗯,不錯。”王誌點了點頭道:“凡脈遲,為寒,為虛。兼浮,表寒。兼沉,裏寒。遲為陰盛陽虛之候,陽不勝陰,故脈來不及也。居寸為氣不足,氣寒則縮也;居尺為血不足,血寒則凝也。”
“陳先生的脈象為遲脈兼沉應當是裏寒。”錢森虎急忙說道。
“嗯,我知道了。”王誌點了點頭,思索著藥方。
“王醫生不親自聽一聽脈搏。”高遠航看到王誌沉默不語,忍不住出聲問道,剛才他聽錢森虎說什麽遲脈就忍不住想發笑,年紀輕輕的知道什麽是遲脈,而王誌竟然還一本正經的評價,宛然就是一對騙子。
“不用了,我觀陳先生麵色鼻口青白無神,目暝倦臥,聲音低短,少氣懶言必是陰盛陽虛之證。”王誌很隨意的搖了搖手道。
“王醫生就如此自信。”高遠航嘲諷道。
“不自信何以醫人。”王誌早就看出這個高遠航自打無人,懶得和他計較,轉過頭去對陳慶輝道:“陳總可是牙齦痛腫,口瘡舌爛,大小便不利。”
“正是此症,而且好像整個人沒有了精神,疲憊不堪。”陳慶輝聽到王誌發問輕聲說道。
“嗯,那就對了,體為陰,神為陽,陰盛陽虛自然感覺無神。”王誌點了點頭好奇的問道:“此症並不難治為何陳總卻是拖了這麽長時間。”
“並不難治?”聽到王誌的話,高遠航可是坐不住了,忍不住站起身來冷眼看著王誌道:“小子,年紀輕輕的不知道從哪裏學了一點中醫的皮毛就敢胡亂吹噓,狗屁的陰盛陽虛之證,你可知道何為陰,何為陽?”
“坐下,看看你哪裏還有身為醫生的風範。”王誌看到高遠航如此不知好歹,忍不住冷哼一聲,指著高原橫的鼻子問道:“敢問高醫生所診斷為何症。”
高遠航被王誌冷不丁一聲冷喝震的有點發懵,不過卻是很快回過神來,盯著王誌的眼睛道:“年輕人,聲色俱厲了是吧,今個我就是要看看你們這一對騙子有什麽伎倆,你別管我是什麽診斷,我問你,你說此症是陰盛陽虛之證,那究竟何為陰,何為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