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拉斯之惑

我似乎有很多年沒有在行軍帳篷裏過夜了,上一次要時候?”

在距離阿拉斯不過數十公裏的一處臨時宿營地裏,未來的德國海軍上將和海軍戰鬥艦隊指揮官正躺在一張非常普通的行軍**,營地裏已經熄了燈,但他仍睜著雙眼看著黑漆漆的頂棚。

“嗯……我之前去荷蘭和比利時視察的時候剛剛住過這樣的行軍帳篷,你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許是童年時參加野外露營?”如今在德國統治階層扮演重要角色的埃德文,也躺在同樣普通的行軍**,而兩人這樣獨處一室傾聽對方的呼吸已經是很多年未有的事情了。

“印象裏也就這樣吧,畢竟除了登岸作戰部隊,海軍人員都用不著在帳篷裏過夜的!對了,漢斯,你現在還相信直覺嗎?”

“不,不完全!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不過你是個例外,海諾!在我心裏,你簡直就是個偉大的預言師!好吧,告訴我,你這次又要預言什麽?”

“哈哈,也許說‘巫師’會更確切吧!呃……我猜想明天會是個壞天氣,而且戰況對我們不太有利!英法軍隊正在醞釀一次重要的反擊,他們需要以一次重要的勝利來挽救戰局,而整個德國戰線上,隆美爾將軍的部隊是戰績最突出的一支!當然,這一切也許隻是一個巧合,純粹的巧合!”

躺在旁邊那張**的埃德文沉默了片刻,忽然用很小地聲音模仿某人道:“啊……我最出色的海軍指揮官。你的這個設想有確鑿的依據嗎?沒有?這是戰爭,我們不能憑一個人完全主觀的想法來決定一支部隊的命運,不,我們不能!”

張海諾無聲的笑了,笑得既開心又不開心,阿道夫.希特勒原本就是個喜歡憑主觀臆斷的人物,卻在統帥部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一番話,這不禁令人啞然。離開元首辦公室之後。張海諾細細想過了。希特勒之所以不願意相信自己所言。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自己地海軍將領身份——一個從來不涉足陸戰地海軍將領突然以非常專業的口吻談論一場陸上戰事,難免要讓人覺得惴惴不安的!

見張海諾不說話了,埃德文連忙友善的說道:“嘿,海諾,你沒事吧!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別在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還能相信誰呢?”

“不,漢斯。我不是在介意你剛剛說的話!我隻是在想,如果英法軍隊正在向阿拉斯集結,為什麽我們的空軍偵察部隊沒有任何發現呢?”

“那不奇怪!”埃德文坦然說道:“我們正置身於一塊偌大的戰場上,而我們地偵察機數量並沒有多到可以隨時覆蓋任何一個地區!此外,許多英法軍隊已經被我們所擊潰,另外一些則剛剛從後方增援前線,這樣的戰場形勢,要飛行員從空中辨明實在有些牽強了!”

張海諾沉默了片刻。故作嚴肅的說:“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指揮陸戰的才能已經大大超越了一般的軍官,包括我在內!在我的預言裏,英法的這次反擊將敗在一個英雄的手裏。看來我此刻正非常榮幸地和英雄同睡一個帳篷!”

“哈哈哈!海諾,我也不得不承認,你巧言善辯地才能已經大大超越了一般的人,包括我在內!好吧,既然我們已經來了,就不會空著手回去,對不對?”

“哈哈哈……”

次日清晨,當兩位將軍伸著懶腰從行軍帳篷裏走出來時,已經換好了整套的野戰行頭——鋼盔、野戰服以及行軍靴。埃德文這身作戰服是為了前線視察專門設計地,遠距離看起來和一般的黨衛軍人員沒有太大的差異,但獨一無二的肩章和領章使得但凡黨衛隊人員一看便知其身份;因為沒有相適應的海軍製服,張海諾穿的是從埃德文那裏借來的野戰服,但卸去了黨衛軍大將的肩章和領章,隻保留了自己的勳章——細心人還是能夠從這一點上看出他身份的不凡之處,因為在西線戰事剛剛開始時,整個德國還沒有幾個人擁有橡樹葉騎士十字勳章。

洗漱之後,張海諾和埃德文在黨衛軍第3師部與師級指揮官們共同享用了一頓簡單的戰地早餐,並詳細了解了該師在當天的行動計劃——因為隆美爾的裝甲師在剛剛過去的那個晚上順利攻占阿拉克裏斯,西奧多.埃克中將決定本師部隊繞城而過,緊隨第7裝甲師主力向阿拉斯挺進。

張海諾和埃德文並不打算幹涉埃克將軍對這支部隊的指揮,而是提出前往該師所屬各部隊視察,而埃克將軍顯然非常擔心這兩位大人物的安全,他謹慎的表示了自己的反對,並希望他們最多隨師部一起行動。在埃德文的堅持下,埃克隻得同意他們在非交戰狀態下前往各團視察,他委派自己的副參謀長沃克.海特梅爾少校全程陪同,並從師部直屬部隊中調派了一個裝甲排護送。

早飯之後,在張海諾的建議下,他們首先視察了骷髏師的師直屬部隊。當他們抵達師屬防空營時,這支部隊剛剛隨師部一通開拔,在這裏張海諾見到了久違的88毫米重型防空炮,4外形獨特的重炮享受著比一般榴彈炮更好的待遇——在奔馳卡車而不是騾馬的拖曳下行進。海特梅爾少校介紹說,在骷髏師組建之初,部隊是極其缺乏重武器尤其是反坦克炮和防空炮的,但在元首的親自過問下,這一情況在波蘭戰役之前得到了改善,精良的裝備加上超過一般陸軍師的規模令骷髏師和另外兩個武裝黨衛師有了笑傲沙場的資本。

黨衛隊全國領袖的出現,果然讓那些以狂熱著稱地黨衛軍官兵亢奮不已。這情景不比德國元首親臨差多少。在高興的看到這支部隊士氣大振的同時,張海諾也認真打量起這些人的外表以及裝備來。和對外宣傳的一樣,德國武裝黨衛軍挑選的都是精幹健壯的純種亞利安人,因此這裏不乏英俊的麵孔和堅毅地雙眸

.炮——Flak36型37毫米炮和Flak20毫米炮,在不久前地馬斯河之戰中,有相當一部分英法轟炸機就是被德軍地麵部隊的防空火力所擊落,可以說這些中小口徑的防空武器在法蘭西戰役中發揮著相當重要的作用。

當然。以張海諾這樣一個對曆史有著較多了解的人而言。這些自行防空炮的魅力遠不如4炮架頗高、炮管格外修長的88米重型高炮。這種高炮地發展淵源並不重要。它出色的性能自一開始就具備了一種優秀反坦克炮除機動性能之外的一切“天賦”,不僅是法國戰場上出現的任何一輛坦克,就連之後數年中裝甲更厚的坦克也要為它的強大威力所折服。想到這裏,張海諾問海特梅爾少校:“為這支直屬高炮營提供掩護的有多少部隊?”

黨衛軍少校顯然對這個問題非常意外,“高炮營通常隨師部一同行動,作戰時再根據實際情況部署到指定區域,因為無須直接和敵人地麵部隊接觸。因而沒有配備專門的掩護部隊!”

張海諾默默將這個回答收進心裏,因為他知道這一論斷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被事實打破。

迅速視察了師屬高炮營之後,一行人又驅車趕上了行進中地反坦克炮營,在1940年時,這樣地反坦克炮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