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直麵強虎

~代初的德國,高速公路早已成為繼密集鐵路網之|經濟和軍事的第二根動脈。(-這一當初被看作是阿道夫希特勒炫耀政績、刺激經濟展的大工程,在戰爭亦體現出了極大的戰略作用,四通八達的公路網,為戰時的快速運輸提供了便捷,在速度和運力上甚至可以和鐵路相競爭。在德國全麵入侵蘇聯之後,阿道夫特勒和他的工程師甚至製訂了一個驚人的“從柏林到莫斯科”高速公路計劃,規劃總長70公裏,沿線每公裏設加油站一座,到1942年初,這條戰略公路已經建成了20多公裏——雖然相當一部分是利用德國和波蘭現有公路進行改造,但還是體現出了德國人在工程方麵無與倫比的天賦!

情人節過後的第二天,雖然柏林周邊地區沒有下雪,但陰沉沉的天氣依然讓人感覺寒冷,夜裏低於零度的氣溫使得不少道路都結了冰,但按照極高標準設計的高速公路仍然在保障人員的護理下維持著通車能力,隻是由於政治上的原因,車輛已經無法正常進出柏林,在各交通要道和公路相交的岔口,都有現役或是預備部隊的士兵把守。

“哎,夥計,我說,它應該隨時可以起飛的吧!”

一個戴著深灰色布質軍帽的陸軍士兵,嘴裏叼著煙嘴,眼睛看著距離高速公路僅有幾米處半隱藏在樹林的兩架飛機都是在德國無人不知的BF-109係列戰鬥機,在歐洲乃至世界也都享有極高的知名度!在戰爭最初階段,以這種戰鬥機為代表的德國空軍在入侵波蘭、橫掃西歐的作戰行動表現極為突出,但在不列顛空戰遭到了裝備噴火式戰鬥機的英國皇家空軍強勁阻撓,蘇德戰爭開始時,得到改進和升級的BF--09雖然仍是德國空軍的主力戰鬥機種,可F--190的出現已經使它們的老大地位明顯受到威脅。如今德國主要的飛機製造工廠,定型的F190產量已經超過了BF-109係列!

同樣叼著煙與之交談的,是一個穿著灰色製服但沒有任何軍銜標識或軍種徽標的年人,從他和悅的表情來看該對眼前這個願意同自己分享香煙的陸軍士兵十分友好,他咧嘴說道:“已經加滿了油和彈,隻要指揮部下達命令,我保證它可以在兩分鍾之內飛上天並把俄國佬的飛機揍下來!”

“哦哦!”一臉憨態的陸軍士兵顯得很高興,盡管現在的複雜形勢讓他很是費解,但保衛國家、打敗每一個宿敵終究是這些德人共同的願望此時此刻,俄國人對於柏林的實際威脅雖然不及英國,但幾個月前針對柏林的空襲還是讓德國從上到下都頗為憤怒。

除了強令海空軍攜手拿下蘇軍在波羅的海東部供轟炸機起降的島嶼之外,阿道夫特勒還命令空軍進一步加強本土防空措施,而利用現有高速公路起降戰鬥機並不是將領們靈光一現的想法,早在1937年元下令建設第一條公路起,能夠臨時起降飛機就是設計的考量標準之一,這才有了眼前這種一般四車道寬達米的標準高速公路,它們間有約5的間隔帶,上麵鋪草植樹不設路燈,每隔2米豎一金屬片鑲麵的水泥柱,夜晚在車燈照射下反光,全路便亮起了一條“光帶”!

在19411年的大部分時間裏,盟軍和蘇軍對德國本土威脅並不大,但自從進入1942年之後,德軍在東線的不利局麵也影響到了戰爭的整體形勢,尤其是在美國加入戰爭行列之後,進一步加強了對大西洋航線的保護,也使得英國空軍的戰略轟炸力量得到了迅速的恢複蘭開斯特、威靈頓甚至還塗著美國空軍標誌的轟炸機越來越多的飛過海峽,位於法國、荷蘭、比利時乃至德國本土的一些重要工廠和造船廠都受到了騷擾。在這種情況下,西線的德軍戰鬥機雖然主要還是集在各地的空軍機場上,但不少飛機還是被分散配置在戰略要地附近的高速公路旁,以防出現本方機場遭到敵人轟炸機突襲而暫時失去起降飛機能力的情況出現。事實證明種主次分明的部署還是能夠起到不錯的作用。

“隻有一個飛行員,你們讓誰來駕駛另一架飛機呢?你?”陸軍士兵有些依依不舍的將抽剩一口的煙蒂扔在地上。奉命在這裏設置哨卡已經有兩天時間兵們確實成功阻隔了柏林與外界的聯係,可同時也將那些應當進入或是離開柏林的人給困住了。這其包括不少沒有獲得通行證的飛行員們——在柏林享受完美妙的休假之後,他們卻由於自己人的阻礙而無法及時返回各自

這在整個戰爭也不多見!

沒有任何軍銜標識地地勤工作朝對方做了一個鬼臉。說道:“我?別逗了。我隻懂得如何給它加油、掛彈和保養維修。再就是幫助飛行員動飛機。我們本來有三名飛行員。兩個正職。一個預備。但現在有兩個人自從情人節前去了柏林。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了!說到駕駛。我連汽車都還不會開呢!”

“不會吧!”陸軍士兵笑著瞅瞅那架飛機。又回頭看看停在高速公路旁邊地卡車。“連普通地汽車都沒開過?”

負責地勤工作地大叔果斷地搖搖頭。

“改天我教你!”陸軍士兵好意地笑著說。

“謝啦!要是能學開車。就算戰爭結束了。我也不用回修理廠修那堆爛機器了。直接當司機多好啊!嗚嗚……”地勤人員作出一個雙手握方向盤地姿勢。

緊接著。兩人都爽朗地笑來。而站在旁邊地士兵、地勤人員以及這附近唯一一名飛行員也都顯得比較隨意。在這遠離前線地地方。盡管是待彈執勤。氣氛卻沒有多少緊張地成分。然而僅僅半個小時之後。情況就隨著另一支部隊地出現而生了顛覆性地變化。見來不善。守衛哨卡地陸軍士兵們紛紛躲進沙包堆砌成地戰鬥位置或是他們地半履帶式裝甲運兵車上。沙袋或是薄鋼板對付一般地槍彈是足夠了。但對於加長身管地大口徑坦克炮而言。這壓根就是小孩在沙灘上玩地沙雕。輕輕一下就能將它拍扁。

“上帝啊,那就虎式坦克嗎?天那,它們看起來真是強大,一炮就能把我們所有人送上天吧!”並不屬於戰鬥人員範疇,甚至沒有明確站在任何一方的空軍地勤人員,這時候竟也跟著陸軍士兵躲到了一旁。

“是啊,虎式,我最新式也是最強大的坦克,據說它能夠從很遠的地方打穿俄國人的坦克,是我們打敗俄國人的重要武器!眼下我們的工廠正優先製造這種坦克並且不斷運往前線,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見!這附近……沒聽說那支部隊有裝備啊!”陸軍士兵迷惑而又忐忑,但他臉上似乎還沒有明顯出現害怕的表情——虎式重型坦克固然強大,但它終究是德隊裝備的武器,在德國的本土區域,它也不可能被外國人所操縱。

“是黨衛軍!”旁邊拿著望鏡的士官喊道,其實用肉眼就能辨別出那些隨坦克前行身上的黑色軍服,在德國,隻有黨衛隊和警察會穿那種顏色的製服,而警察顯然不會裝備重型坦克並且成群結隊的在這高速公路上行走!

穿著皮夾的飛行員不知道為什麽也湊到這一塊來了,他小聲說:“我哥哥就在黨衛軍任連長,我上個月才收到他的信,說是跟著部隊返回國內休整,但具體地點並沒有說——這也是部隊信件裏不準透露的!”

“那你哥哥在什部隊?”雖是“大敵”當前,負責指揮著十幾個人與十幾條槍的陸軍士官卻還是有閑心過問別人的事情,心態可見一斑。

“帝國師!”飛行員看也沒看他,而是專心致誌的看著正從高速路東麵開來的那支部隊。打頭的那輛虎式坦克自然是氣勢逼人。炮塔和車身均塗成全白色,在寒冬將盡之時仍噴以這種塗裝,若不是剛剛從東線返回,便是不日將運往東線參戰的。緊隨其後的步兵,遠遠看去就像一群黑色的螞蟻,而那些沿著公路以縱隊行進的坦克,便像是蟻群搬運的麵包塊。

“也是坦克兵麽?”陸軍士官訕訕的說,“沒準他就在對麵的坦克上呢?不過,聽說帝國師在莫斯科前線被俄國人打得很慘,主力部隊已經經由鐵路運到法國重新整編去了!”

末了,陸軍士官補充說,“這我是兩周前在柏林一個酒吧聽一個在柏林火車站工作的家夥說的,可行度不算很高!”

“我不知道!”飛行員說,“這種信件上反正是不會蓋正常郵戳的!話說回來,我哥哥他確實在重型坦克營任職,或許他們也已經開始接收這種新式坦克了吧!”

“那你的飛機厲害,還是坦克厲害!”陸軍士官突然又問了一個有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飛行員轉頭看看那兩架仍然安靜的藏身於樹林邊緣的戰鬥機,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不會是讓我用它來阻止那些黨衛隊士兵吧!夥計,我可沒有接到戰鬥命令,就算接到了,也不會做那種無謂抵抗的!”

“不,當然不!”陸軍士官不慌不忙的說:“事實上,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