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而非的‘唔’了聲,“你怪我受不住**?我真該讓你試試那藥,威力有多強……”
“不!”陸然猛地抬頭,他冷颼颼的目光,凍得她渾身一寒,她訥訥道歉,“好,好吧,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你原諒我吧,其實我心裏也不好受,要不然也不會跑到這裏來了,還遇上這檔子事情,你,你還逼我殺人,我們扯平了。”
“扯平?”蕭煒明低頭,溫熱吐息噴在她臉上,“陸然你休想!”
她的肌膚卻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冰冷刺骨,陸然顫聲問道,“那你還想怎麽樣?”
“三年之期,再多一年。”
“你出爾反爾!”
“你就不該碰觸我的逆鱗。”
陸然噎了一下。
蕭煒明伸手拍了拍她失去血色的臉頰,又輕輕捏了一下,“換做任何一個人,我都會讓她死,可是你,我舍不得……寶寶,或者你再多陪我一年,或者,你陪我一晚,我可以立刻送你回國。”
他竟然還沒有放棄!
看她瞠目結舌,蕭煒明好心情的笑了,“你以為,我要了sweet,就能轉移注意力到她身上?可是你錯了寶寶,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身體和心我可以區分開來,她可以滿足我的欲望,但是我愛的,始終都是你一人。”
陸然心下驚懼不已,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三哥。”一個男人扛著狙擊槍嘴裏嚼著口香糖走過來,蕭煒明放開陸然,淡看他一眼,眼神落在橋頭那個握槍的男人手上。
男人裝傻,沒注意到他眼神似的,看了眼陸然,咧嘴一笑,“又見麵了。”
陸然不記得他。
但是記得這個稱呼,三哥,唯一一次交集,就是那次在大廈被人劫持,他們大多帶了麵具,也許他是其中之一。
陸然沒理他,繞開他和蕭煒明,走向車子。
男人沒想到她這麽不給麵子,愣了下,然後忽然感覺到來自於對麵的強壓,他撓了撓頭,對蕭煒明說,“三哥,我不小心手滑,留了個活口。”
“哪根手指滑了,回頭去樓戰那裏給你好好治治。”
男人知他不會開玩笑,打了個激靈,“三哥,別這麽殘忍呀,我這不是給你創造機會呢?”
“你就不怕萬一……”
“哪有什麽萬一啊,咱們以前不經常玩這種遊戲嗎?三哥您從未中過招!”
“我不是說我。”
“我知道您是擔心小姐,可是您別忘了,她可是您悉心培養出來的,小時候就聰明得很,這會兒長大了還能比以前差不成?我在上麵看的清清楚楚,她殺吞欽時的那種眼神,那種利落勁兒,雖然力氣不如您,但是魄力還是值得讚揚的,而且……”男人走近,擠眉弄眼,“我原先的劇情是三哥您撲過去英雄救美,沒想到,斬獲了意外之喜,小姐竟然給您擋子彈,嘖嘖,一般人可沒這勇氣,說明她對您,嘿嘿,您懂的……”
“那是因為我是把她養大的老子。”蕭煒明沒好氣看他一眼,陸然對他怎樣,他心知肚明。
一定程度上講,他比她,更了解她自己。
她愛他敬他,甚至可以為他犧牲自己的性命,但是,唯獨不會跨越那條線。
蕭煒明掃了眼對麵,“讓玉庭和color帶人過去,兩日之內,速戰速決!”
“是!”男人道,“他哥哥奈溫那邊,需要我出麵嗎?”
“不需要,準備一個木筏,直接把屍體沿河流衝到下遊,奈溫能不能留住弟弟的全屍,看他造化。”
“曉得了。”
“這兩天你繼續守在這裏,以防對方偷襲,有情況立刻拉響警戒,他敢來,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放心吧三哥,部署這麽久了,金三角這一帶的王,也該回歸了。”
蕭煒明上車,陸然正撩開衣袖檢查自己的胳膊,撕開的口子還在往外流血,沒有傷及筋骨,不嚴重,但是陸然心疼得不行。
自從整容後,這身上可以說是完美無瑕,她平時一直精心保養,就這麽弄傷了,好可惜。
蕭煒明扶著她的胳膊,想要查看一下,陸然躲開,直接用衣袖放下來,冷臉看著窗外。
蕭煒明冷眼看她,漠然的問,“需要創可貼嗎?”
“創可貼?”陸然瞪他,“要縫好幾針呢!”
蕭煒明輕飄飄道,“這麽嚴重?很痛嗎?”
陸然的嬌氣病又犯了,“不是自己的肉當然不會痛。”
蕭煒明道,“也好,不痛不長記性。”
陸然再不想跟他多說一個字。
回去後,樓戰過來看了傷勢,沒有縫針,上藥之後用紗布包了,陸然問,“會不會留疤?”
“皮膚創傷哪有不留疤的?”
“哦。”
“抹點藥膏會慢慢消除。”
“那就好。”
樓戰看她一眼,沒心沒肺,胸無大誌的樣子讓他氣結,陸然也是無奈,“你看你,你跟我生什麽氣?把自己氣成這樣,劃得來嗎?我要是一個**我就拋夫棄子隨了蕭煒明,可是後果呢你有沒有想過,周靖安殺到這裏都有可能!這裏是蕭煒明的最後據點了,沒了金三角,他一生的心血都付諸東流了我不就成禍國妖姬了嗎?這是你想看到的局麵嗎?”
樓戰挑眉看她,“看來你也不是傻白甜。”
“我……”陸然氣結,跳過了這個話題,“對了,你有沒有見到sweet,她怎麽樣了?”
“沒死。”
“那蕭煒明會不會弄死你?”
“大概不會。”他不耐的嘖了聲,“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我擔心什麽?”陸然看白癡一樣看他,“我今天差點死你知道嗎?不知道他後麵還會怎麽對付我,我怕啊。”
“怕什麽,左右教父不會弄死你,現在有了sweet這個床伴,你安安分分的在這裏再呆個一年半載,有事沒事別去教父麵前招惹他。”
“我什麽時候招惹過他?”
“對於一個喜歡你的人男人來說,你出現在他麵前就是招惹他。”
陸然語塞。
又覺得他很有道理。
她已經放棄說服蕭煒明放棄對她的執念了,接下來就看sweet能不能影響到蕭煒明了。
不管她能不能牽掣蕭煒明的精力,陸然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她交給靳曼的照片,不知道有沒有到了周靖安手裏。
江北市。
靳曼通過許就約見楚白。
楚白翌日才赴約。
地點是楚白送給靳曼的海邊別墅。
楚白到的時候已是深夜,桌上擺放著已經冷掉的燭光晚餐,燭火已燃了大半,女人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楚白輕輕走近,俯身把女人抱起來,往樓上走去。
進入臥室,楚白把她放在**,起身時,女人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楚白扶著床,穩住差點被她拽得壓下去的身體。
楚白看著依然在沉睡中的女人,眸底閃過一抹隱晦的暗色,他溫柔的拉下她的手,細心的給他掖好被角。
然後,才轉身走進浴室。
聽到水聲,女人才緩緩睜開眼睛,眼裏不無失望。
這麽久以來,不管她明示暗示,他都從來不碰她,但是,對她又是格外的體貼關心。
工作上指導她,幫助她,如今,她在霍門的地位,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了。
霍門當家下麵四個管事之位,她占有一席,要不然,也不會屢次進入緬甸直接麵向當家人匯報工作。
雖然她身邊的母親留下的那些老人總是提醒她,小心楚白和周靖安,但是,她一顆心,早已淪陷,為了他,她可以放棄一切。
他從來不碰她,讓她很是失落,但他也從來沒碰過別的女人,又讓她暗自欣喜。
楚白從浴室出來,靳曼裝作剛醒的模樣,衣衫半褪至胸部,睡眼惺忪的望著楚白,“你來了?”
“嗯。”楚白眸底閃過一抹溫柔,淡淡的應了聲,走到床邊,盯著她的胸部看了片刻,緩緩抬手——
靳曼摒住呼吸,看著他,羞怯的閉上了眼睛。
楚白的手指在她肌膚上流連片刻,又把她的衣服拉上來,“別受涼了。”
靳曼心頭一陣失落,猛地抓住他的手,“楚白,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傻瓜,快睡吧。”
“你送我別墅,我以為你要金屋藏嬌,可你卻從來不碰我,我日日睡在這裏,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是我愚鈍了。”楚白捏了捏她布滿委屈的臉,眼裏**漾著點點欣喜的光澤,認真的說,“我感情經驗不多,也沒有談過戀愛,看不懂情人的暗示,自然不懂你的心意,抱歉,也是我這陣子太累了,疏忽了你。”
“累?你怎麽不跟我說?遇到了什麽事嗎?”
楚白按了按眉心,“還是我兄弟的事情,陸然如今下落不明,靖安很是擔心。”
又是他們夫妻倆!
真夠討厭的!
靳曼自然是知道陸然的下落,緬甸時也收到了sweet秘密交給她的東西,說是讓她轉交周靖安。
靳曼打開看過了,是孕肚照。
而且陸然的孕肚照。
靳曼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她有求於sweet,自然不能駁了她的麵子。
靳曼帶回國內,就把照片扔到了一邊。
她也想過把照片通過楚白交給周靖安,這樣是贏得了楚白的心,但同時也讓那對夫妻得了好處。
她很討厭陸然,對周靖安也很是不滿,周靖安的周氏集團這一年半來的合作中,總是處處壓著霍門,讓她半點便宜都沒討到。
而且,她想見他一麵都很難,別說利用他為她做事了,這個男人被她拒絕後,他心裏似乎隻有他那個妻子了,太可惡了!
即使她不喜歡他,但也不容許他這樣忽略她,她的自尊心受不了!
靳曼左右為難。
偏偏楚白和周靖安又是好兄弟,她有苦難言,眼下,看自己的男人這般苦惱,靳曼心思一動,“楚白,不瞞你說,我這次去緬甸,有人托我轉交一份東西給周靖安,被我扣下了,我不想幫他們,那個陸然挺讓人討厭的。”
楚白眉尖一動,漆黑的眼睛望著靳曼,似乎要看到她心裏去,靳曼微微有些不自在,“怎麽了?”
“你討厭她,還是討厭周靖安?”
“我……”
“嗬,原來,你還在喜歡周靖安。”楚白輕嘲之下說出的話,透著濃濃的失望,還有隱隱的怒火和醋意。
靳曼既激動,又害怕,她差點從**掉下來,口齒都不清了,“我,我沒有喜歡他啊。”
楚白冷笑,“知道我為什麽不碰你嗎?因為你的心裏,不僅隻有我一個。”
靳曼懊悔不已,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白,我心裏隻有你一個!”
“隻有我一個,似乎不能讓你滿足。”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周靖安曾經喜歡過你,這些日子依賴,你總是在你們的合作上為難他,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目的?不過是覺得他不在乎你了,你心裏覺得不舒服了,我一直在給你時間,等你忘記他,現在看來,是我傻了。”
“我錯了,白,我錯了,你別走,別離開我。”
楚白靜靜的看著她的淚顏,修長的手指給她拭掉眼淚,“我不走,要走的是你,收拾一下東西,離開這裏,從此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他一向是個溫柔的男人。
即使發火,動作還是這般小心,唯恐傷到她。
靳曼望著他眼裏的溫情和不舍,負氣搖頭,“我不!我就不走!這是你送給我的,房產證上都是我的名字!你憑什麽讓我走!”
楚白氣笑了,“好,我走。”
他甩開她的手,就要離開,靳曼跑到梳妝台前,打開自己的包,拿出一把瑞士軍刀,尖利的刀尖對著雪白的脖子,“好,你走,你敢走,我就用你送我的這把刀死給你看!”
楚白想也不想的大步過去,劈手奪下她的刀子,扔得遠遠的。
靳曼趁機偎依在他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霸道的說,“我不許你離開我!”
楚白咬牙在她耳邊低語,“我該拿你怎麽辦?”
靳曼嘴角挑起一抹動人的笑容,就知道,他離不開她。
“以後不許想別的男人!”楚白恨恨道。
靳曼連連點頭,“白,我會向你證明,我對周靖安,已經沒有半點那個心思了。”
“怎麽證明?”
靳曼踟躕片刻,“你等我下,我給你看樣東西。”
靳曼回去書房,找到那份被她扔在角落的信封,匆忙走回臥室。
臥室裏一片黑暗。
靳曼站在門邊,在牆上摸索著開關,“白,燈怎麽關……啊……”
“是我。”男人的嗓音貼著她的耳廓輕輕響起。
熾熱的呼吸沿著她的耳朵,熱度一絲一縷,滲透到了她骨血裏。
男人拿過她手裏的東西,隨意扔在了地上,然後,關上了門。
他把她壓在門上,壓低的聲音魅惑無比,“既然你心裏沒有他了,那麽我,就不客氣了。”
他一隻手就把她托了起來,力氣好大!
靳曼簡直不敢相信,他終於,肯要她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靳曼完全手無足措,隻能隨著他的節奏……
靳曼自己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跟男人做這種事了,但是,她敢肯定,楚白給她的快樂,絕對超過之前每一次的總和。
他的力氣很大,他的需索很強烈,他的精力很旺盛……
他讓她很疼,越疼她越想要!
她小死了好幾回,每一次醒來,頭頂都是他晃動的胸膛,她眼睛都迷離了,她眼裏的他,越發俊美了。
再次暈死過去,已是清晨。
男人從**起身,慢慢穿上衣服,撿起門邊地上的信封,走出去客廳。
楚白赫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男人把牛皮信封放在桌上,推給他,然後一語不發的離開。
楚白打開看了信封裏麵的東西,也在十幾分鍾後走出別墅,坐進車裏,“去周氏。”
周靖安但凡在江北,沒有別的去處,隻有周氏。
楚白到的時候,周靖安還躺在**發呆。
他又過了一個難以言述的夜晚……
“陸然通過靳曼給你的。”楚白看著周靖安眼下的青色,把信封遞給他,“怎麽,見到小鹿反而不開心了?”
周靖安沒法跟他說,迅速把信封打開,那十幾張孕肚照,雖然沒有出現陸然的臉,但是,畫麵上有她的手捧著肚子,足夠周靖安欣喜若狂了。
他輕輕撫摸著她白皙的手指,心裏激**不已,但是,沒忘記正事,“靳曼竟然被允許進入緬甸霍啟雲的地盤?”
“這個女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證明,她手下的那批老人還是可以幫到她的,不過,她能力有限,做到這個地步,也不可能再有所突破了。”
“足夠了。”周靖安笑著說,“謝謝大哥。”
“不客氣。”楚白說,“小鹿能想到找靳曼幫忙,說明,小鹿是見過靳曼的,知道靳曼有這個能力幫到她,但是,靳曼說,她沒有在那裏見過小鹿,這些照片也是sweet親自委托的靳曼。”
“sweet這個人,是不會隨便幫人忙,更不會背叛蕭煒明,孕肚照不是什麽機密,她如果欠了陸然什麽,幫陸然一次,估計下次便不會了,更不會傳遞更重要的信息給我。”
“未必,sweet如果對蕭煒明有心,她會比較希望小鹿離開蕭煒明,你不要低估了女人的占有欲……”
周靖安看他,低低沉沉的笑了,楚白揉了揉太陽穴,“別亂想,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
靳曼在**整整躺了兩天。
楚白專門派了傭人和醫生來照顧她。
雖然他因為忙於工作不在身邊,但是她心裏既甜蜜又溫暖。
楚白從美國回來,已是一周後,靳曼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常了。
又是一夜纏綿。
靳曼第二天中午才醒來,暗罵自己沒出息沒體力,但又因為自己男人的好體力而自豪。
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紀,誰不喜歡男人強壯如牛?
雖然很累,但是很滿足。
看著楚白親手給她準備的午餐,靳曼心裏幸福不已。
楚白給她夾菜,愧疚的說,“抱歉,我隻能周末才能陪你。”
靳曼本來還有點介意,但是他都鄭重其事的給她道歉了,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她知道他的家族是在美國,很多事情需要他解決。
她到底不是二十來歲的女孩,總是喜歡粘著男人,她三十多歲了,自己也有事業,她更喜歡事業有成而且不懈努力的的男人,喜歡他工作的樣子。
像他們倆現在這樣就很好,一周見一次麵,小別勝新婚。
像他體力這麽好的男人,如果每天見麵,她肯定沒法應付。
靳曼心裏甜如蜜,不由自主的,就想到昨晚,雖然黑暗中看不到他,但是,他給她的感覺,太強烈。
熱情似火,而且,還伺候她……
一想到他為她做的那些事情,靳曼就一陣臉紅,看著男人淡漠的俊顏,穿著工整襯衫打著領帶森然禁欲的樣子,她還是無法跟**的他,聯係到一塊。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那種人,裝得這麽正經……”靳曼嗔怪的說。
楚白似笑非笑的看她,“哪種人?”
“你竟然為我做那種事,你,你都不嫌髒的嗎?”
“你髒嗎?”
靳曼一愣,心下感動不已,他絲毫不在乎她的過去,真好。
“別多想,我要的是,是現在你。”楚白越過桌子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對了,周靖安妻子的事情,可能需要麻煩你多上點心。”
“周靖安是不是想把她弄回國?”
“對。”
“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我一定不遺餘力。”靳曼連忙表態,唯恐楚白再誤會,她對周靖安有什麽心思。
楚白麵容凝肅,“你現在好不容易到了這個位置,要坐穩,行事一定要小心,我和周靖安走得近,我們倆的關係若是曝光,被霍門的人發現端倪,你肯定不得善終,所以,我不希望你為了周靖安和陸然,壞了你的計劃,你別忘了,你的目標是霍門,讓霍門脫離霍啟雲的掌控!也不枉,我耗費人力物力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