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麗和何文軒就是拿準觀望的路人不會管這種“家事”,畢竟就算鬧到警局也隻是雷聲大雨點小,頂多口頭教。

商潔的手已經被抓住,嘴巴也被人堵了起來。

這一切就發生在眨眼之間,商潔沒想到他們如此的大膽,也知道他們抓她的目的是逼迫奶奶到警察局簽下和解書。

她奮力地反抗,斜著腿死命地去踢抓她的男人。

喬麗氣急敗壞地大吼:“快把人拖上車。”

往事種種皆在眼前浮現,自父母死後,連往日的親戚也嫌他們是累贅不願意和他們走動,那種白眼和高位者的輕視,同樣在喬麗眼中出現。

商潔心口擁堵。

人生苟苟,底層的人想要一個基本的公正,怎麽就這麽難?

這一瞬間,商潔心中充滿了巨大的力量,為了商榆她可以不要命的去拚。

喬麗和何文軒根本就沒把商潔放在心上,隨便找了兩個人,看著身材魁梧,其實就是繡花枕頭。

藍季很輕鬆地就把商潔解救了出來。

“她是我女兒,你別多管閑事啊?小心我報警,”喬麗見商潔安全地躲在藍季的身後,有點著急。

今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藍季看見了,之所以沒出現,是因為當時有警察在,他不信喬麗和何文軒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做過分的事情。

藍季不想廢話,一個肘擊,緊接著一個兔子蹬鷹把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打倒在地。

“你們快起來。”

兩個疼過勁的男人任憑喬麗如何,隻倒在地上裝死。

練武人自帶的殺伐果決的氣質讓何文軒和喬麗不敢上前,見藍季望過來,明顯的畏縮了一下。

何文軒稍微鎮靜,提出條件。

“我給你五萬塊錢,你別多管閑事。”

藍季一聲恥笑,在周家那樣的家庭見的最多的就是錢,他會在乎?

周儒應該是看重這位叫商潔的姑娘否者也不會讓他來保護。

自商潔的弟弟昨晚出事之後,藍季給周儒發了好幾條信息都沒人回,也不知道被什麽事情耽擱了。

豈知,周儒昨晚剛要睡覺,手機也調成了靜音,就被周老太爺直接從**薅了起來,帶著去見客人了。

周儒性·取向正常,曠著不找女人著實讓人生氣。

別人家的孩子這麽大,不說兒女成群,女朋友都找了好幾個。

周老爺子也是抱重孫心切,立馬就把心儀的孫媳婦領回了家。

來人是周家生意上的夥伴,女孩,周儒也見過幾次,確實很漂亮,但是周儒不感興趣,帶著禮貌陪著吃了晚飯,又去看了場電影,回來的時候已經夜裏兩點,匆匆的洗了澡,倒頭就睡,這個點還沒醒。

何文軒見藍季反應極淡,這才認真打量麵前的人。

能出現在商潔身邊的男人要麽是路過,就算認識也和她是一個圈層的,當何文軒看見藍季身上的衣服和腕上的手表,瞬間愣住。

百達翡麗,藍季腕上的表居然是200萬的百達翡麗。

或許是高仿。

何文軒又說:“50萬,我給你50萬,你把人給我。”

藍季根本就不理財他,隻對商潔說:“我送你回醫院。”

商潔點了頭,道了聲謝,在看向何文軒夫妻兩個的時候,眼睛裏麵都是不容原諒的冷凝。

“100萬,我給你100萬。”

何文軒看見兩個頭也不回的背影,又喊:“200萬,這下總行了吧?”

路邊有個小石子,藍季猛的一個回旋踢。

何文軒哎呦一聲,蹲在地上。

喬麗跟著蹲下:“當家的,你有沒有怎麽樣?”

她剛想怒罵罪魁禍首,見藍季冷著臉,頓時禁了聲。

*

藍季把人送上了電梯,並沒有跟進去,而是去了車裏,換了件衣服,帶了帽子和墨鏡,又重新進了住院部。

周儒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藍季剛隱在暗處。

“你現在在哪?”

“市二院。”

“商潔現在如何?”

藍季看向在監護室門口正在打電話的商潔,隻見她雙眉微蹙,不停踱步,如實回答:“不是很好。”

“你說的那家人查了麽?”

“剛交代下去,結果最快也要兩天。”

“嗯,我知道了,”周儒掛斷電話,下床找了件衣服,快速的穿戴好,拿起手機剛要出門,電話響了起來。

上麵的備注是商潔。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商潔打電話有什麽事,放在臥室門上的手放了下來。

“喂,”商潔不確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是周少麽?”

“嗯。”

“我是商潔。”

“我聽出來了,”周儒聲音雖冷,可是嘴角處的笑容怎麽也壓不下去。

“前兩天派對主辦方的電話能給我一個麽?”

周儒挑眉,這是要梁毅的電話?

那個色胚,有什麽好找的?

梁毅那個人,隻要是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對朋友是極不守規矩的。

商潔和他聯係,難保會吃虧。

“你要他的電話幹什麽?”

商潔實在是難以啟齒,總不能說要賣·身錢吧?

那天早上她走的是那樣幹脆,甚至還對這種錢帶著一點鄙夷的心思,沒想到48小時還沒過完,她就伸手要要。

高蕾和周儒認識,可能也認識那個人,隻是商潔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又不能把那天的遭遇和高蕾坦白,喬敏更是不可能問的,她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再說就算她打電話問,對方也未必會告訴她,何必惡心自己?

想來想去,隻有周儒最合適。

見商潔不吭聲,周儒又說:“不和我說原因,我不會把電話給你。”

“商榆的家長?”

商潔趕緊捂住手機不讓電話那頭的周儒聽見:“在這。”

“淩晨之前再不把欠費補交齊,商榆轉到普通病房就沒藥可用了。”

“好的,知道了。”

周儒沒聽見商潔的聲音,疑惑的喂了一聲。

商潔趕緊把捂著話筒的手放下:“能不說麽?”

“不能。”

商潔猶豫了一下,找了個被人的地方,深呼吸。

“我想要參加派對的酬勞。”

已經說的很委婉了,但是商潔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燙,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臉上染了紅暈。

周儒沒想到商潔開口是為了這個。

他和商潔雖然不是兩情相悅,但是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實在讓人難忘,他的女人自然不能花別的男人的錢,於是他說:“知道了,我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