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趣事 五 龍鳳雙生
任司曜開車回去的路上,接到未婚妻蘇明媛的電話,她正在濟州島度假,聲音裏卻掩不住關切:“司曜……要不要我飛回去陪你?你病的嚴不嚴重,我好擔心你……”
“隻是小感冒而已,你好好玩,玩開心一點,不用擔心我。”他的聲音,隔著電波也能讓人感覺到那些客氣的味道洽。
十年了,認識十年了,蘇明媛想,她什麽時候才能把他的一顆心焐熱?
她坐在妝台前,望著鏡子裏麵年輕嬌媚的女人,那一張臉,足夠讓世上的男人為之神魂顛倒,可為什麽,偏偏他卻視而不見?
她出身好,相貌好,學曆好,教養好,任太太對她百分百的滿意,隻說她渾身上下全是優點挑不出一丁點的錯處來,盼著她和任司曜趕緊的結婚生子,可是偏偏他…鈐…
婚早已訂過了,在他留洋回來那一年,可是如今,過去三年了,昔日的名媛姐妹們早已嫁了人懷了身孕,可她頭上頂著的,依舊是一個“未婚妻”的名號。
母親勸她不要心急,男人年輕,又這樣好的出身,千嬌萬貴的,不想這麽早結婚進入圍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等他玩夠了,看遍了外麵的花花草草,就該直到應該娶進門的女人是誰了。
所以,她逼著自己不要急,任他與她一直保持著這樣相敬如賓的相處方式,隻是隔一周給他打一通電話,時不時被任太太邀請去任家共進晚餐罷了。
可,她到底是個女人,到底也會心不甘啊。
蘇明媛想著,忍不住自嘲的一笑,瞧瞧,她的未婚夫生病去醫院了,她竟然是從未來婆婆口中得知的,她甚至,連回去看看他都得先征求他的意見。
任司曜是個十分有主意的人,哪怕她是他的未婚妻子,可他也從不容許她來幹涉他的生活。
“明媛,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掛掉了,正在開車。”
任司曜的聲音忽然又沉沉響起,那樣猶如最普通不過的朋友之間說話的語調,讓她的喉頭一酸,“司曜……”
她低低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可回應她的卻是,已經掛斷的電話,發出的“嘟——嘟——”的聲音,
蘇明媛怔怔的放下手機,握在掌心裏的手機已經是冰涼的,她想起閨蜜熱戀時與她甜蜜抱怨的話語“每次講電話講的手機都發燙了也不要我掛,真是好煩……”
她從來沒有品嚐過,與他通電話通到手機發燙的感覺,而多數時間,他們之間語氣客套而又淡漠,說不到一分鍾,就沉默著掛了電話。
蘇明媛歎了一聲,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手的感覺光滑細膩,她還是這麽年輕,可仿佛自己的心卻已經老了。
度假,為的就是開心消遣,可如今,卻也沒了意思,回去吧,明媛想,她或許不該如母親說的那樣,給他太多的自由,有的時候,感情也是需要每一天的陪伴才能滋生出來的,不是麽?
蕭然產檢之後,三人一起在外麵吃飯,孟行止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必須出席,蕭然就沒讓他陪同,叫了鹿鹿一起。
因為鹿鹿的緣故,蕭然和定宜也漸漸熟識起來,隻是她和鹿鹿性子跳脫,定宜卻是個溫柔的脾性,因此,多數時間裏,都是她和鹿鹿說的嘰嘰喳喳的,而定宜在一邊微笑聽著,時不時給她們添添飲料或者倒茶倒水。
可這一次,定宜卻總是走神,鹿鹿在她第三次把茶水倒灑出來的時候,終是忍不住了:“溫定宜!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我看你這幾天太不對勁兒了,你當不當我是好朋友?”
鹿鹿故作嚴肅的板起臉,看起來好像生氣了,定宜慌忙搖頭:“鹿鹿,我當然當你是好朋友啊……我,我沒什麽事,就是工作上的……”
“騙人!你根本就不會說謊,你一說假話,耳朵就紅了……”
鹿鹿指著定宜通紅的耳朵,嚷嚷起來。
“鹿鹿你別逗她了。”蕭然眼見得定宜手足無措起來,有些不忍,趕忙勸阻鹿鹿。
“你是不是戀愛啦?有喜歡的男人了?”
鹿鹿忽地開口,定宜一愣,可轉而一張臉卻是燒起來,紅的驚人,“你,你瞎說,我才沒有……”
她一開口,說話都結巴了,鹿鹿立刻得意笑起來:“有喜歡的男人又不丟人,定宜你看你害羞的……”
“我,我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
定宜抓起包包站起來就要跑,鹿鹿哪裏肯放過她,抓著她一個勁兒問那個男的是誰,長什麽樣,什麽時候約出來她們見見也給她把把關……
直把定宜羞的都快哭了,還是蕭然勸阻著,定宜才找了個機會溜了。
鹿鹿撅著小嘴:“然然你就是向著她,我什麽事都和她說的,她卻瞞著我……”
“定宜和你不是一類人,她性子柔和,又臉皮薄,哪裏像你這麽沒臉沒皮的!”蕭然笑嘻嘻的逗她,鹿鹿也不生氣,反而點點頭,認同說道:“說的也是,那我就不生她的氣了。”
“也不知道我們定宜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啊……”鹿鹿托著腮,咕噥一聲:“定宜這樣的性子,可不要被人欺負了才好,哼,誰敢欺負她,我一定打的她滿地找牙!”
“那是,林小女俠這樣厲害,誰敢欺負我們呀!”蕭然笑著打趣,鹿鹿跑過去掐她,蕭然也不怕:“哎呦,你別碰到我的肚子……”
鹿鹿氣的直咬牙:“蕭然你給我等著!等你生完再說!”
蕭然得意的搖頭晃腦:“那我可要抓緊時間作威作福啦!”
孟行止來接蕭然回家的時候,鹿鹿還氣的嘴歪眼斜的,一個勁兒抓著他告狀:“你老婆真是太壞了……”
“是麽?我怎麽沒看出來?我覺得我老婆挺好的啊?”
“好?她要把我氣死了孟大叔!”
“唉,你既然叫她一聲嬸嬸,那受點氣也沒什麽吧小鹿……”
蕭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鹿鹿氣的差點跳起來:“你們這兩口子,狼狽為奸,欺負峻成現在沒在,以多欺少你們……”
蕭然笑的前仰後合:“我們不但以多欺少,還以大壓小呢!小侄女……”
“蕭然,啊啊啊啊……”鹿鹿氣的哇哇叫,又不能怎麽蕭然,小丫頭在車廂裏上竄下跳的,隻差沒把車子掀了。
“好了好了,改天請你吃大餐,別生氣了。”
“別想用大餐收買我,我要你請三次!”
“好好好,三次,十次都行。”蕭然隻覺得鹿鹿這樣的性格真是討人喜愛,不然顧峻成怎麽就萬花叢中認定了她呢?
“哎對了鹿鹿,你和峻成什麽時候結婚啊?”
蕭然突然的話題一轉,鹿鹿立刻扭捏著不好意思起來:“……峻成說,想過年前結婚的……”
“哎呀那時間都快到了啊,我們有喜酒喝了……”
“誰要嫁給他了,我還沒答應呢……”鹿鹿嘴裏說著,一雙漂亮的眸子卻是盛滿了濃濃的甜蜜來,蕭然笑著打趣她:“還不趕緊答應,峻成要是生氣了,你又要被“罰了”……”
鹿鹿羞的俏臉緋紅,想到自己每次搗蛋後顧峻成那惡劣的懲罰方式,不由得更是俏臉滾燙,恰好車子停了,小丫頭麻利的跳下車:“臭然然,我再也不和你玩了,哼!”
眼瞅著鹿鹿又羞又氣的跑遠了,蕭然還心情大好的笑個不停,孟行止卻忽然放下安全帶,湊過去在她臉邊親了一口:“欺負一個小丫頭,看來我也該罰你了……”
蕭然一愣,隨即明白他話裏意思,不由得狠狠推他一下:“孟行止你混蛋……”
“今天檢查怎麽樣?寶寶好不好?”
他們懷的是龍鳳雙胎,因此蕭然的肚子格外大一些,孟家上上下下都十分的小心翼翼,剛查出是龍鳳雙胎的時候,孟太太一夜都沒能合上眼,第二天就囑咐家下眾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蕭然有一丁點的磕磕絆絆,務必仔細照顧好她。
而孟行止在激動之餘,更多的卻是藏在心裏的擔憂和心疼。
懷孕原本就是那樣辛苦的事情了,何況是懷著雙胎,蕭然五個多月時手腳都開始有些腫了,現在到了七個月,肚子已經大的和人家快生的差不多了,雙胎多數都是早產的,幾乎每一天孟行止都提心吊膽的不行。
自個兒心裏也不知想了多少次了,等到這次生完,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蕭然再懷孕了。
不要說他已經有了三個孩子這樣的話,就算是一個都沒有,他也不肯讓她再冒任何的風險。
“都挺好的,你別擔心,醫生說我的狀態很不錯,還建議我順生呢……”
“別別別,咱們還是剖吧。”老婆懷孕之後,孟行止格外的關注這些知識,可了解的越多就越是害怕,順產雖然對孩子好,可產婦要承擔的風險實在是太多了一些,一個羊水栓塞就把他嚇的魂都要飛了……
“剖了不是沒有順的對孩子好嗎?”蕭然心裏有些小小的甜蜜,作為他的枕邊人,她當然直到懷孕以來他是有多麽的擔憂和心疼她,蕭然好幾次甚至都在他鬢邊發現白頭發了。
“沒那麽大的區別,咱們不管這些,還是剖的好,你懷著兩個呢,要是有個什麽意外……”
孟行止一下抱緊她,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會沒事的啊,還有懷三個四個都好好生下來了呢……老公,你別這樣子,咱們寶寶在踢我呢,你快摸摸……”
蕭然怕他情緒低落,趕忙的岔開話題,果然孟行止的注意力立刻移到了她隆起的小腹那裏。
“這個調皮的,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兒……”
“我倒想著生一個乖乖的女孩兒,米修太調皮了,女孩子這樣可不好。”
“別胡說,咱們米修那不是調皮,那是活潑可愛……”
“你就知道護著她,看到時候去了婆家人家不喜歡她……”
“誰敢不喜歡她!我孟行止頭一個不依!”
提起大女兒,孟行止話裏話外就沒有一個字的不好,更是護短護的幾乎天妒人怨,蕭然自覺的自己已經很溺愛孩子了,可在孟行止跟前,簡直沒法比。
米修這樣的小魔王,每次在孟行止身邊,也都是嬌氣的讓人發指,恨不得掉一根頭發都撲在爸爸懷裏大哭一場讓他好好心疼自己。
而孟行止呢,偏偏就吃這一套,不管米修怎樣,他都覺得米修好,米修妙,米修可愛的呱呱叫。
不過,時間長了,大家也都習慣了,隻是外人偶然見到孟行止對女兒老婆這樣,都吃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外麵漸漸也有了傳言,說孟行止在外麵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一臉冰山樣不容易接近,其實是個怕老婆的啊,怕老婆不說,還是個女兒奴……
這些傳言到了孟行止的耳朵裏,他也不惱,反而理直氣壯的對蕭然說道:“沒個成功男人背後都有一個他甘願俯首帖耳的老婆,成功學就是這麽說的!男人怕老婆才能有出息,更何況,我這不是怕,是愛,溺愛,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去吧!”
蕭然是萬份讚同孟行止的觀點的,雖然傳出去孟行止麵上會有點不好看,可得了實惠的是她蕭然啊,她可不想像那些豪門太太那樣,人前光鮮,人後哭的腸子都要斷了。
懷孕到三十六周的時候,蕭然忽然在一天夜裏發動了。
孟家早有準備,燈火通明舉家出動,安然無恙的第一時間把蕭然送到了醫院去。
孟行止是打定主意要進去陪產的,誰都勸不動,隻得眼睜睜看著他穿好無菌衣,臉色發白卻又凝重的跟在蕭然的床邊進了手術室。
其實剖腹產是很快的,縱然是雙胎,也並不需要花費太久的時間。
給蕭然做手術的醫生是全市最頂尖的產科大夫,旁邊的護士麻醉師什麽的,皆是頂尖配置,但孟先生和孟太太在外麵等著還是焦灼又擔憂。
而此時的手術室裏,孟行止已經是雙眼微紅,死咬了牙關硬撐著才沒掉下淚來。
從開始往脊椎那裏推麻藥的時候,孟行止就有些不對勁兒了,他的手抖的比蕭然的還厲害,而到了麻藥起效,醫生在蕭然肚子上消毒然後用手術刀劃開的那一刻,孟行止看著那些血湧出來,他的眼淚立刻就掉了下來。
其實此時蕭然並沒有感覺到疼,真正不好受的是孩子出來那一刻還有縫刀口的時候。
“老公……我沒事兒啊,我不疼,真的……”
蕭然還有力氣安撫他,可孟行止隻是低著頭,把臉埋在蕭然的掌心,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老婆,不生了,咱們以後再也不生了……”
蕭然的眼圈也一點點的紅了起來,她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才讓她這輩子遇上了孟行止?
被他這樣疼著愛著,她真是無時無刻都覺得幸福的不行。“孟先生,孟太太,孩子要出來了……”
助產士的話音剛落,蕭然就覺得一陣格外難受的感覺驟然襲來,醫生在往外拉孩子,她的五髒六腑也仿佛隨著醫生拉扯的動作要被拽出體外似的,她覺得呼吸不過來,氧氣罩立刻被扣在口鼻上,蕭然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意識漸漸的有點模糊了,卻隱約聽到孟行止在耳邊不停喚她的名字。
她想要應一聲,可卻沒有力氣,不舒服的感覺持續而來,她幾乎忍不住想要吐出來,可就在這時候,她聽到一聲嬰兒啼哭的聲音傳來,隨之,又是嘹亮的一聲……
“哥哥先出來,後麵的是小妹妹,哥哥四斤九兩,妹妹四斤三兩,孟先生快來看看寶寶……”
護士歡快的聲音響起,蕭然忍不住全身一鬆,一行眼淚卻是湧了出來,她的嘴角也翹了起來,心裏的歡愉無法形容,她的孩子,她的寶貝……
真恨不得立刻抱在懷裏狠狠的親上一口。
孟行止卻並不過去,依舊握著蕭然的手,他在蕭然臉邊輕輕親了一下:“老婆,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蕭然輕輕搖了搖頭,孟行止的眼淚卻是落在她的臉上:“老婆,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為我生了這麽可愛的寶貝……”
孟行止一直到蕭然縫完針,收拾妥當,才隨著她的擔架床回到病房裏,也直到那時候,他才去看了已經洗完澡被舒舒服服包在繈褓裏的兩個小寶貝。
兩個小寶寶都捏著小拳頭香甜的睡著,肉嘟嘟的,紅通通的,格外的好看。
“怎麽……這麽紅?”
孟行止有些奇怪,米修是白白嫩嫩的,可兩個弟弟妹妹卻是這樣的顏色……
孟太太歡喜不已,瞪了兒子一眼,嗔道:“你懂什麽?剛出生的寶寶越是紅,長大了就越是白呢。”
“真的嗎?”孟行止屏氣凝神的望著一對雙生兒女,想要低頭摸一摸他們的小手小臉,不知怎麽的卻又不敢,就那樣束手束腳站著,惹得孟太太笑起來:“瞧你,嚇成什麽樣兒了,等會兒孩子醒了,你也抱抱。”
孟行止點頭答應,卻又坐回妻子床邊:“傷口還疼不疼?肚子餓不餓?渴不渴……”
一邊喂著蕭然喝水,一邊卻又忍不住自責:“早知道剖腹產這樣受罪,就讓你順了……”
蕭然忍不住想笑,這人,也真是自相矛盾的厲害,可還沒咧咧嘴,小腹的刀口就疼的一揪,她忍不住哎呦一聲,孟行止嚇的臉都白了:“然然,然然你怎麽了……”
蕭然疼的額上冷汗都滾了下來,孟太太也趕忙叫了護士進來,檢查了傷口一番之後,並沒有什麽事,隻是要注意不要再動著那裏了,孟行止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好好躺著,什麽都別做,想幹什麽和我說就行了,知道嗎?”
蕭然乖乖的點頭,還真是疼的厲害,雖然有鎮痛泵,但好像用處也並不是很大的樣子。
到了第二天拔導尿管,又是一番折騰,但好在傷口已經不是火燒火燎的疼了,已經能夠忍受。
住院了一周,帶著兩個小寶貝出院,鹿鹿和定宜都來家裏看他們,買了好多小孩子的用品,鹿鹿特別好奇,圍著寶寶問東問西的,定宜坐在那裏依舊是內秀溫柔的樣子,隻是微微笑著,時不時詢問蕭然傷口還疼不疼,孩子乖不乖,有沒有鬧她……
蕭然一一的答著,隻是感覺定宜雖然在笑,可眼底卻好似蒙著一層哀傷的樣子,她上了個心,叫了定宜去一邊,溫聲詢問了一句:“定宜,你這段時間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定宜搖搖頭,可眼睛卻濕潤了。
她雖然出身不高,可卻是家裏的獨女,父母在家鄉那座小城也是有著體麵的工作的,自小到大,她雖然不算順風順水,可卻也從未受過那樣的屈辱。
定宜這些天幾乎不能回想去任家的那一幕,每每想起來,她都會在夜裏哭的不能入睡。
她也是人生父母養的,為什麽就要被人那樣的糟踐?
“我們是好朋友啊定宜,你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也好給你出出主意,這樣瞞在心裏,會生病的。”
蕭然依舊好心的勸著,可定宜隻是咬著唇搖頭。
該怎麽說呢?其實也怪她自己,明知道他那樣的人一定出身不凡,為什麽還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她就該與他保持著遠遠的距離才對。
這一次,也是她自己自取其辱,可是,其實,她真的隻是想去看看天晨而已,她也沒有任何想法,對於他,隻不過是莫名的一些感覺滋生出來了而已,她根本就沒有攀龍附會的心啊。
“隻是工作上遇到了一點不順,我可以解決的,真的,謝謝你然然,讓你們為我.操心了。”
定宜說著,又是溫婉一笑:“本來是來看你和小寶寶們的,是高興事,我卻又給你們添堵了……”
“瞧你說的什麽話,你沒事兒就好,如果真的有什麽不能解決的了,一定告訴我們,我和鹿鹿都是把你當好朋友看待的。”
蕭然輕輕握住她的手,她的聲音安靜卻又帶著讓人心安的力量,定宜覺得心頭一暖,差點又掉下淚來。
鹿鹿是個跳脫的性子,心思又太單純,很多事,她不能和鹿鹿說,隻能自己憋在心裏,譬如從前偷偷愛慕著霍靖琛,後來漸漸一個人走出來,再如現在,遇上了任司曜……
那些點點滴滴的小事,在她心裏造成的困擾,鹿鹿都是不懂的,她還隻是個孩子一樣……
定宜以為,她和任司曜之間,大概也就隻有這麽一點交集了吧,可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天下班之後,他竟然會在樓下等著她。
ps:昨天神馬都沒,票票也沒,不開心啊,我還想著給你們加更呢~~~都是壞人!!然然的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