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早睡了。”祁進看了她一眼,“來我家吧。”
走了幾步後,看南晞還站在原地,他笑了笑,“怎麽,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南晞否認的搖了搖頭,“不是。”
“那不就得了。”
他扭過頭,似乎不太明白她鬱結的地方在哪。
南晞在原地躊躇了會,跟了上去。
她一直以為,像祁進這樣的人,應該會喜歡平層的樓房,沒想到會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這個檀香木,和他本人不太搭。
祁進看南晞盯著天井發呆,順著她的視線,看到浮雕,“那是老頭搞的。”
老頭?
南晞扭頭看他。
祁進已經轉開頭。
南晞看到邊上的木槿花,已經過了花開的時節,但葉子還是綠綠蔥蔥的。
可見,養花的人心細。
祁進已經進了庭院,南晞跟上去的時候,他正坐在藤木椅上。
懶洋洋的。
和他的氣場,不是很登對。
他手傷著了,剛才在飯店裏,她就想張口,問他疼不疼。
卻又找不到理由。
“醫藥箱在哪?”
她目光看著他,歪了歪頭,“我總不能在這白吃白喝白住吧?”
他嗤了聲,“書架上。”
南晞轉頭去拿。
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袖子挽上去了。
倒挺老實。
她走過去,蹲在他身下,四周的皮膚已經泛白了,一層死皮,一道傷口,血淋淋的擺在明前,有些惡心。
她在棉簽上澆了點酒精,拉過他的手,在那血跡上擦了一圈。
血跡已經凝固了,不好搞幹淨,她動作下意識的放輕了很多。
哪料,對方笑了聲,“擦花瓶呢。”
南晞沒理他,繼續擦。
換了根棉簽後,她還是下意識的放輕動作。
祁進忽然伸過手,拿過桌上的那瓶酒精,順勢對著傷口倒了下去。
南晞驚呼一聲:“你幹什麽!”
“你幹什麽?”祁進抬起眼,“真當我是花瓶了?”
“我怕你疼!”
一句,空氣安靜了下來。
南晞縮回手,看著他的那個傷口。
默了一瞬後,祁進忽然笑了聲,“怕什麽。”
“你心疼?”
對,心疼。
“算了。”他別過頭,“就當我是在開玩笑。”
明明就是在認真。
南晞低頭下頭,一點一點的幫他處理那一圈傷口,“愛人之前,是需要自愛的,如果連自己都不愛自己的話,拿什麽去愛人,又怎麽會被人愛?”
感覺到頭頂的那道目光後,她抬起頭衝著他笑,“怎麽樣,是不是很有道理?”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他不太相信。
“不是,”把棉簽丟掉後,她淡淡道:“我姑姑說的。”
“小時候,她就經常告訴我,女孩要懂得自重自愛,這樣,才不會覺得可憐。”
隻是……
“哦~”他鼻腔哼了調。
南晞抬起頭看他。
“所以,她這是,受了情傷?”
他桃花眼上挑了一瞬,看起來妖媚不已。
“被男人甩了?”
他得寸進尺的樣子,惹的南晞忍無可忍在他傷口上掐了下,痛的他嗷嗷叫。
“讓你瞎說。”
祁進抱著胳膊心疼的吹了吹,“你這小姑娘,下手還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