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進還在跟南晞說話。
護士站那邊似乎有了情況,一堆護士急匆匆跑了出來。
方向是——
祁進當下眉毛一緊,南晞也注意到了。
兩個人跑到病房的時候,醫生已經在現場了,正在給丁飛宇急救,季疏白靠在門外,看著有些頹廢。
“怎麽回事?”祁進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季疏白目光如炬。
季疏白搖搖頭,麵色如灰地盯著**的丁飛宇,他整個手都扣進門框裏,指甲翻了都不知道。
祁進看他要死不活的樣子,氣的牙癢癢隻恨不能給他一拳,讓他清醒一點。
南晞拉了他一把。
後邊有腳步聲,扭過頭看,發現是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
他們似乎是急匆匆趕過來地,看到病房情況的時候,眉毛不由一皺,語氣也瞬間冷了下來質問季疏白,“怎麽回事!”
病房裏忙得要命,病房外也不踏實。
“腎上腺素!”
隨著醫生冷靜下達命令時,一個警察看不過眼,一掌按住季疏白把他抵在門上,“我他媽問你話呢!不是讓你好好看著他的嗎?!怎麽會出事!”
祁進扭過頭,視線探過來,眼神犀利。
病房裏的護士聽到動靜,抽出一個人,看到門口鬧事的警察,皺眉警告著:“鬧什麽!沒看到醫生在急救嗎?”
還算是有冷靜的人。
有警察冷靜問道:“病人是怎麽回事?”
“病情惡化了!”病房裏又陷入一個白熱化的階段,那護士沒心情在這搭理有的沒的,“病情惡化在這個病人身上出現是很正常的。你們別在這耽誤救人!”
然後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大概是嫌他們在礙事。
“怎麽會惡化呢······”邊上的警察嘀咕著。
事實上,對於這種情況是再正常不過,更何況丁飛宇身上還有燒傷,電水質紊亂後造成的機體機能下降,進而由空氣的細菌感染,發生這樣的事,確實不算奇怪。
季疏白低著頭,臉色沉沉地,不是很好看。
祁進看了他一眼,眼眸微眯,沒說話。
醫院花園裏。
祁進站在長板凳前,靜靜地抽著煙。
他長的好看,特別是煙霧噴出來的時候,引得周圍的小護士頻頻看過來。
季疏白一直雙手交叉搭在大腿上,他整個人都弓著的。
祁進扔了煙頭,扭頭看著季疏白。
對方跟死了一樣。
祁進踹了他一腳,也沒反應。
“剛剛沒問你,丁飛宇是不是醒過。”他用的陳述句。
季疏白沒說話。
祁進也不急,就靜靜的看著他。
過了一會,季疏白才微微點點頭,“醒過一次。”
祁進眉毛皺皺。
季疏白看著祁進,眼睛有些蒼涼。
祁進看著他,沒說話了。
兄弟之間要有個界限,他不想去做那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既然他不說,那就不問。
想從口袋裏摸根煙出來平息燥意。
還沒摸到,南晞從遠邊跑過來,氣還沒喘勻看著祁進和季疏白道:“丁飛宇沒事了。”
季疏白抬起頭,眼睫毛不自覺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