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情況，南晞整個人瞬間就懵了。

就是一邊的祁進也不自覺的擰起了眉毛，目光幽深的看著警察。

“死，死了？”半響，南晞聽到從自己喉嚨裏冒出破碎的聲音。

眼前的燈光，似乎也忽明忽暗的。

浮現的不在是，警官肅穆的臉龐。

而是那個冰冷潮濕的小巷子裏，躺在地上，頭發散落一地，全身淩亂不堪的女孩。

對方那個空洞而麻木的眼神，似乎要印在自己的腦海裏。

“是的，在送進醫院後的三個小時裏，就死了。”警察的聲音有些空**的響起。

勉強把南晞的神誌找回來。

燈光下，南晞看著對方那個堅硬的臉頰問道：“怎麽死的。”

她記得，她跟祁進找過去的時候，那個女孩還是有呼吸的。

當時嘴巴似乎還在顫抖，仰頭對著天，喃喃些什麽。

怎麽現在就死了呢？

提到這件事，警察也很痛苦。

還沒等那個年長的警察說話，後進來的開口語氣就很沉重，“自己想不開，割破手腕死的，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

說完，眼皮立刻垂了下來。

那個姑娘他也見到了，很好看，看起來也就才二十幾來著。

“具體我們也沒怎麽看到，但是這件事跟汪雷脫不了關係。”祁進懶洋洋的起身，一隻手還捂著腹部。

南晞順勢看過去，就看到他那個漆黑的羽絨服，顏色似乎加深了一點，跟邊上的顏色不太相同。

想要再仔細去看的時候，祁進已經不動神色的擋住了。

不好再去看什麽。

南晞隻好把視線從對方那裏挪了回來。

“我想你們可以提取，女孩身體裏的DNA來進行對比，比什麽都有效。”祁進冷冷的看著坐著的兩個人。

對方被懟的啞口無言。

南晞沒做聲。

顯然也是默認的。

祁進冷冷的看了兩個警察一眼，最後冷冷嗤笑一聲，拉起南晞就要走。

南晞本來就沒什麽心情，總感覺警察的說法，是不相信他們一樣。

總之沒什麽心情。

現在看到祁進要走，當然高興。

原本坐著的警察，看到要走的祁進，站起來，嘴巴動了動，似乎打算說什麽，但是，還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黎叔。”

離著他近的警察注意到後，眼神不自覺帶著一絲哀傷，靜靜的看著那個已經兩頭白鬢的男人。

似乎想要勸阻什麽。

黎叔重新重重的坐回了板凳上，頭搖了搖。

燈光下，男人重重的閉上了眼睛。

似乎有一種哀傷的氣息，包著男人的周圍。

他出不來，別人也靠不近。

小警察看著他，慢慢合上了嘴巴，目光看向那個早就沒了人影的門口。

坐在板凳上的男人，重重歎息一聲。

南晞被祁進牽出來，人還有些懵。

目光往那個空**的大街上掃，思考著待會要怎麽回去，畢竟他們來的時候，是坐著警車，回去總不可能了。

打的車也沒有。

還在思考，要怎麽回去。

卻感覺到邊上的影子越來越矮小。

南晞扭頭看過去，就看到祁進一手捂著腹部，臉上也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