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鳳隱北域 第十章 無意親近(修)

女子舒眉一笑,眼波盈盈,櫻唇翹彎,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司陵孤鴻瞳孔一縮,隻覺得心髒落了一拍,有種從來沒有過情緒湧上頭腦,歡悅又柔軟,渴望又緊張,陌生得讓人心悸,鼓跳如雷。

司陵孤鴻憑著心底本能的渴望低頭用唇碰了,此時,正讓他喜歡得不了的淺揚著櫻唇。柔軟得好像用點力氣就會化了一般,偏偏又象是塗了世間最蝕人心魂的媚毒,讓人欲罷不能。

本來隻是打算輕碰一下,可是現在司陵孤鴻發現比沒碰到的時候還要渴望。他一向都遵從自己的本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所以這一碰不但沒有離開,還在上麵用自己的唇輕挪,用舌輕舔,輕咬。微眯著眼,象是在享受著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唐念念先是一怔,眼底疑惑,這人又是做什麽?她沒有感覺到惡意,反而從對方的眼裏看到珍惜。

直到腦海聽到綠綠的興奮渴望的叫聲,唐念念才一下驚覺現在可是大好機會啊!

唐念念毫不猶豫仰頭向前,及時張口讓司陵孤鴻本舔啃她唇瓣的舌沒有察覺下不小心探入其中。司陵孤鴻身體一震,抬起眼睫露出那雙明澈的眼,一縷幽光一閃而過,唇舌停在她的檀口裏不退也不動。

到口的美食怎麽能放著不動!?

唐念念不會放過一點的機會,趁著對方沒有生怒,能吃多少是多少。打定了主意,唐念念化被動為主動,麵上也不由流出滿足的愉悅。

環住腰上的手突然用力,幾乎將唐念念揉進前麵胸膛的血肉裏,唐念念剛以為對方不滿了準備收口,哪知頭剛剛後退一絲就被一隻大掌按住後腦勺,口中本文靜如兔子的舌也突然化作凶猛的狂獸。

唐念念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是高興得眼睛晶瑩發光。毫不反抗的被對方勾纏,更努力的吞咽,最後唐念念將得寸進尺,貪得無厭這兩個詞示繹的淋淋盡致。不再滿足隻是接受對方的給予,大膽的衝入對方口中索取,兩者更密不可分。

“唔。”唐念念雙頰染紅,一陣異樣傳遍全身,但是在性命無憂的前提下依舊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美食時間,哪怕此時已經渾身無力的隻能靠對方的身體支撐著,不肯離開。

司陵孤鴻垂著看著她的眼眸暗色越來越濃,一股熱流不受控製湧入全身。這人根本就不會知道此時的她到底多美,多誘人,男人在她的麵前根本無力抵抗。

兩彎煙眉似蹙非蹙,一雙眼目似喜非喜,水霧朦朧,兩靨酡紅,鼻翼沾薄汗珠。

“啊啊啊啊——”驚雷一樣的叫聲穿破天空,連樹枝上的積雪也被震落。

司陵孤鴻眼眸一撇,下顎後仰,結束了這場可以稱之為激烈親吻。

“呼哈。”唐念念喘息,可是那雙眼睛還定定望著司陵孤鴻。

司陵孤鴻似是無聲歎了一口氣,然後放在她後腦勺的手微使力,就將她充滿言秀惑麵龐揉進懷裏。

“不繼續了?”唐念念從他懷裏抬頭問,神色可惜。

司陵孤鴻側身擋住了他人的視線,問道:“想要?”

唐念念靜了靜,主動要求或許被懷疑目的,以後想得到這些就難了。眼波一轉,唐念念一點不浪費的將剛剛沒有及時吞咽而遺留在唇邊的津液伸舌舔進口裏,對司陵孤鴻默默道:“你什麽時候想對我做剛剛的事情,我都要。”

司陵孤鴻瞳孔猛的顫縮了下,微微撇開了眼,“好。”

唐念念心滿意足了,側頭看向剛剛打斷了她好事的人。隻見碧青色石盤鋪滿蜿蜒院道,周圍白雪凝霜,一片望不盡頭的梅花林中梅花相近開放,清粉紅豔寒白浪漫繽紛,在梅林前站立四人,麵色各異,其中最誇張的就是趙鐵,雙眼瞪得牛大,口還沒有合上,可想而知剛剛那震耳欲聾的叫聲出至何人。

“見過莊主,主母。”舒修竹拂袖低頭,聲音微頓。

其他仨人驚醒,急忙屈身行禮。

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走向梅林,道:“去用膳。”

唐念念點頭。

等司陵孤鴻走過身前數丈,留下的四人才抬頭啟步跟在後麵。趙鐵瞪大眼睛盯著親麵擁人而走的自家莊主,好像在確認對方是否被人冒充了,磕磕巴巴好一會才大喘一聲,低吼道:“怎麽抱著了?莊主不是最不喜外人近身?怎麽就抱著了!”

舒修竹淡淡撇了他一眼,遙望漸漸隱沒在梅林中的背影,麵色深沉,“你該奇怪,為何她和莊主親近如此卻沒死。”

趙鐵眼睛一眯,刀鋒一樣的精芒一閃而過,難掩震驚。宋君卿白玉扇骨敲擊手心,接話說:“不但沒死,還毫發未傷。”

一會,趙鐵哈哈大笑起來,“也就是說,我們這次真的為莊主娶來了一位可以常伴身邊的主母?哈哈哈!善哉!善哉!”

舒修竹三人同時看向他,然後互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裏的釋然和欣慰,就連李璟麵上也浮現一絲可見的笑。

世人皆知雪鳶山莊集天下絕色、珍寶無數。這絕色說的是人是物也是景。

萬株寒梅常年綻放不謝,滿地白雪無瑕,花瓣飄落凝霜,暗香襲襲。唐念念嗅了嗅,發現這梅林內清香與在司陵孤鴻身上聞到的很相似,又有些許的不同。司陵孤鴻身上的味道更淡更清透,似由內而發,一時不覺,久了就發現早已侵染了人心神。

朱妙瀧早就在梅林等候著了,見到兩人的身影,拍拍掌就命人上了早膳。待司陵孤鴻擁著唐念念同坐一張椅子,伸手將取來的雪玉膏交到他手裏,然後親自將早膳的蓋子掀開,微笑看著唐念念說道:“這早膳是屬下聽從莊主的吩咐,專門按主母的喜好做的,主母嚐嚐可喜歡?”

唐念念看了她一眼,聽出她故意在話裏重點提到司徒孤鴻。完全沒有往別的地方想,轉頭就對司徒孤鴻道:“謝莊主體恤。”

朱妙瀧眼角抽抽。雖然這話說得沒多大錯,可是怎麽就是覺得不對頭,這表情和語氣都太正式客氣了。

不過……

朱妙瀧仔細瞧著兩人的唇,驚異不定。這怎麽看都象是親熱過的樣子,隻是主母靠莊主這麽近沒太多問題還說得過去,親吻還是沒有一點事的話,那就完全不平常了。

司陵孤鴻正在為她的手腕擦藥,聽了這話,停了下抬眼看她一眼又專心塗藥,道:“孤鴻。”

“恩?”唐念念疑惑。

司陵孤鴻道:“司陵孤鴻,我的名。”塗好了藥,將雪玉膏收入袖中,司陵孤鴻正視她的眼,輕聲道:“孤鴻,叫我的名。”

“哦。”唐念念點點頭,全然淡然的接受他的話。轉眸間發現他還在看著自己,雖然神情沒變,卻讓她感覺到一股執念。這是做什麽?是在等著自己做什麽嗎?唐念念仔細的回想他們上麵的對話,然後突然明悟了,試探的叫了聲,“孤鴻?”

“恩,念念。”司陵孤鴻微笑。

唐念念見事情搞定,淡定點頭。

一旁朱妙瀧無語望蒼天。她一直知道莊主是不能與平常人相提並論,沒有想到這被莊主在意的主母也完全和平常人截然不同,難道這就是物以類聚?

真的是許久沒有見過莊主笑了,不過到底多麽不同,能讓莊主開心就好。朱妙瀧想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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