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九章 唐念念的才智?

天空霞雲萬千,靈力肆意洶湧,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的壓抑,反而有全身舒爽的感覺。

這不是修士們要突破元嬰期要麵臨的天劫,隻是若不是天劫的話,怎麽會引起天地的變化?難不成是什麽天地靈寶出世?可是在魔醒日的本源地脈裏出現天地靈寶?這樣的事情還是以往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無論朱禪兩人,還是趕來的修仙者還是修魔者,都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滿心的驚疑。隻是讓他們現在入城的話,卻還是有些舉棋不定。隻因為唐念念在城內所為,的確被季嫣等人給傳了出去。

“咦!城內的不是傳言裏被唐念念兩人搶奪了乾坤袋,還被給殺害了的道友們啊?”一名趕來的道修一眼看到城內洪平津等人的身影,不由驚訝的出聲。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讓周圍一個個趕來的修仙者、修魔者都聽到了,城內的洪平津等人也不例外。

李綰蕎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城外的眾人,冷聲道:“你在哪裏聽來的這莫名其妙的消息,就憑唐念念也能將我們如何?”

她這話語一出,惹來城外所有人的越發的驚疑情緒。如果傳言有假,那麽這三個月來他們的猶豫糾結不是全部都是自討苦吃了?要知曉修仙者不入本源地脈,單獨在外行走的話,除非實力高深者,否則都要遭受被修魔者圍殺的危機。

仙源天芒無生門劍修趙擎看向朱禪,問道:“聽傳言,朱禪你也是旁觀的一人,莫非傳言真的有假?”

朱禪眼底精光一閃,臉上滿是不甚在意,笑嗬嗬反問道:“什麽傳言?”

趙擎冷眼看著他的裝傻,道:“一百零六名仙裔入城被唐念念施法搶奪乾坤袋,虐殺他們的性命,言要將他們連城傀儡。”

朱禪一臉恍然大悟,然後聳肩道:“這個我倒沒有聽說,當時我正在外麵吹風賞景。不過你所說的一百零六名仙裔,不是好好的就在城裏嗎?”

趙擎一聽到這油米不進的話語,就再也沒有心思在朱禪的身上多加詢問什麽。顯然朱禪也不會真的與他說出真相,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也沒有證據去證明。

不過,正如朱禪所言,這一百零六名仙裔不正在城內好好的嗎?哪裏有被連城傀儡的樣子?莫非是有人故意弄出樣子的傳言,為的就是不讓其他仙裔入這極北之地的本源地脈中?

不止是趙擎在思緒著這些問題,現在趕到此處的仙魔都在想著這個問題,還有天空出現霞雲,靈力暴動的原因。

“啊——!你!”這時候,一聲痛苦的嘶吼突然傳出。

也是這聲嘶吼將失神的眾人驚醒,轉頭看去,正好看見一名道修被一名魔修一手穿過丹田,身體急速的幹癟起來,顯然是在被這名魔修給吸食生命。

“哈哈哈哈!”這名魔修邪惡的嘶笑一聲,直到道修在他手裏完全化為白骨,他的目光就轉向其他修仙者的身上,笑道:“平日一個個躲得像龜兒子一樣,這個時候可總算跑出來了!來來來,老子已經等不耐煩了,乖乖的把自己送上門來吧!”

眾修仙者都是心中一驚,他們竟然因為城內的變化,反而忘記了這群與他們勢不兩立的魔修。倘若不是這個人突然出手,隻怕他們還會繼續放鬆警惕下去。他們怎麽忘記了,這裏可不是其他三處的本源地脈,這裏並非他們做主。

“還我夫君!”那名死去道修的道侶女子這時候雙眼赤紅,手拿拂塵,一副要與那魔修拚命的模樣。

魔修哈哈大笑,道:“小娘子倒是剛烈,就不知道是否等會在本座身下醉生夢死的時候還是如此。”

女子麵色完全漲紅,雙眼閃動著驚恐。誰都知曉這群魔修所謂的在他的身下醉生夢死是什麽意思,那並非說是普通的與你圓房,還是吸食你的靈力生命,完全將你當做鼎爐來使用。

“大膽狂徒!休得放肆!”趙擎冷冷嗬了一聲,聲音穿透四周百米,“諸位仙友,這些魔修殘害同源,狂妄之極,我等決不可放過,還請諸位一齊除魔衛道!”

“趙師弟說的不錯!”有人連聲的符合,在城外的仙源仙裔們都自覺的靠攏在一起。他們都知曉,現在的他們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個是入城,一個便是與這些魔修鬥法。

此次在城外趕來的魔修與仙修相差並不多,各自都有百人的數量,其中那第一個出手的魔修似是有元嬰初期的修為,這修為在這群仙魔修士裏麵已是最高,讓靠攏起來的仙修們麵色都顯得很是凝重。

朱禪看了沈九一眼,傳音道:“見機行事。”

沈九點頭。

一道火符從道修手裏射出,打破兩者之間的對峙,薩那之間,念國皇城外就引發起仙魔之戰。雖然不過百人的範圍,但是那激烈的鬥法都是將城內的百姓都給引出來,看得滿臉的呆滯與震驚,有著懼怕又有著渴望。

在這樣神乎其神的法術麵前,他們這些凡人都顯得如此的渺小,無論是哪道法術落在他們的頭上,他們必死無疑。可是倘若能夠讓他們也成為這些人的一員的話,那麽又該多好?

正當仙魔正在鬥法打鬥的時候,城內洪平津一百零六人都沒有第一時間動起來,這讓外邊朱禪看了,心中終於完全確定,他們果真是被練成了傀儡,若非如此,哪怕不出麵也該會做作樣子。

他這個念頭剛剛從腦袋轉過,便聽到有人嘶吼一聲:“城內的諸位師兄弟,莫非你等就打算這樣看著,不出手相幫嗎?”

外麵這群仙修一開始膽敢和這群數目相當的魔修鬥起來,看中的正是城內還有百餘人仙修,真正的數量上穩穩的壓倒魔修那邊。

城內洪平津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說道:“道友說笑了,除魔衛道,是我等仙修引以為則的事情!”

說完,他便啟步往城外快速而來,在他的身後李綰蕎等人同樣不慢。

這一幕出現也打消了不少修仙者和修魔者的猜疑,唯獨朱禪微微皺起眉頭,總覺得他們若是唐念念的傀儡的話,那麽絕對不會這麽聽話的出城來幫助修仙者。

洪平津等人一出城,身體裏的靈力即刻恢複,正當城外修仙者臉上都不由露出一縷笑容,認為這場爭鬥是他們這群修仙者要勝了時候,洪平津等人一出城第一時間做出的事情,卻讓這群修仙者個個目瞪口呆,氣湧丹田——

隻見洪平津一百零六人出城後,不但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加入戰局,居然一個個的往掉落下方死去的仙魔而去,所做的事情竟然是將這些剛剛死去,還沒有人有時間去管的仙魔抓住,然後將他們身上的乾坤袋,還有掉落的本命法寶給收起來。

其手段那叫一個快速敏捷,讓人阻止的話語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他們就已經做完了這些,然後麵色無異的一群人站在一起,看得人恨不得大罵一聲不要臉!

別說是這群仙修了,就是此時正在和他們爭鬥的魔修,也被他們這樣不要臉的行為弄得一怔一怔的。

“……諸位師兄弟,”一名劍修咬牙切齒,話沒有說完,感覺到身邊魔修的偷襲,話語不由不停,專心對敵。

洪平津一百零六人都已經回到城牆上站著,在這裏正好是城裏城外的交界線,上前一步可用靈力,後退一步雖被封印靈力,但是卻也讓其他人攻下來的法術化為虛無,對於本城的內的人,當真是個好地方。

這一百零六人一臉平靜的站在上麵,目光緊緊的看著天空上的戰況,洪平津義正言辭道:“諸位師兄弟放心打鬥,有我等在此相幫,必將這群魔修斬殺手下!”

“噗!”一人正好被一個魔修一掌劈下,一口鮮血狠狠的吐出,正在跌落的身影猛的轉頭看向洪平津,沾滿鮮血的口一張一合,似乎在無聲的咒罵著什麽。

無恥!

無恥到這樣的地步,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這群人到底是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無恥的!?

李綰蕎這時候手中射出一條緞帶,正好將這名跌落的仙修給纏住腰身,一舉將他拉回了城牆了,這就讓他躲過了魔修的趁勝追擊。

此人當即將口裏對洪平津的咒罵給頓住,這就對李綰蕎行了一個道禮,一臉痛苦虛弱的感謝道:“多謝李仙子的相助。”

李綰蕎笑道:“這位師兄客氣了。”

此人正還想客套的說些什麽,便見周圍的人將他圍住,李綰蕎直接將他腰上的乾坤袋取下來,然後笑容不變道:“師兄累了,去城裏休息去吧。”

此人目瞪口呆的接受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直到被人丟下城牆,臉色頓時漲的通紅,破口正要大罵,卻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噗”的吐出,神智幾乎要昏眩過去。

他們這是趁火打劫吧!?

難道他們就不怕仙源的規矩!?

什麽傳言他們入城被唐念念打劫,看樣子分明就是他們這群人自己所犯才對!

一直等候在城內的戰軍士兵一看到此人的掉落,這就一齊接住,隻見戰軍小領頭對此人咧嘴一笑,一掌劈在他的頸側,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就將他給劈得昏迷過去,然後揮揮手,讓身後跟著的戰軍士兵拖下去。

這一套舉動,可謂是敏捷混流之極,讓城外一直關注著這裏一切的朱禪看得嘴角抽搐。如果再有人說洪平津沒有被煉成唐念念的傀儡,他是怎麽都不會信了。這種趁火打劫,沒臉沒皮的事情,也隻有唐念念能夠想得出來,也做得出來!

這城內極快發生的一切,也隻有朱禪這樣分心關注的人才知曉,在其他人看到那男子被李綰蕎救下之後,便沒有再看,隻以為李綰蕎是真的相助,哪裏會想到接下來的一幕。

然而接下來,無論是仙修還是魔修,隻要是被打傷了的,都會被城牆上的洪平津一百六人給半路劫下來,劫下來之後取了他們的乾坤袋,就丟給城內的戰軍處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群沒臉沒皮的人就憑著這份手段,沒有損傷一人的劫持了不下於五十人。至於那群外麵本來打鬥得似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仙魔們,這時候也終於發現他們的所作所為,竟然極其有默契的都住了手。

“哈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正道?做出來的事情可是比我們魔修還要卑鄙無恥!”那第一個出手的元嬰初期魔修諷刺的出聲。

他這話說出來,惹來城外在場仙修的一陣臉紅耳赤,一名藥修對城牆上的一百零六人肅聲道:“諸位師兄弟到底是什麽意思?”

洪平津可不會說出這是唐念念的命令,更不會說出這是唐念念想出來的法子。撒謊不眨眼的事情他自己本身就沒有少做,這就義正言辭道:“正如諸位所見,我們不過是將受傷的道友送入城中休養,至於那些喪盡天良的魔修,定會受到他們該有的懲罰!”

無論是魔修還是仙修都被他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給弄得差點吐血,甚至有劍修眯眼舉劍,似乎恨不得一劍刺破他那道貌岸然的嘴臉。

那元嬰期的魔修吐了一口唾沫,冷冷嘲諷說道:“你不是魔修,當真是屈才了。”

洪平津臉色浮現怒火,道:“吾乃名門正道,爾等休得想引吾墮落魔道!”

那元嬰期的魔修眸子火氣一勝,手掌在空中捏著咯吱作響,似乎在他手裏捏著的正是洪平津的命(禁)根子一般。

一直流連在外圍,並未受傷的朱禪看著這一幕,一陣的哭笑不得。這洪平津本身就是個沒臉沒皮的,隻是以前尚且還會偽裝,現在成了唐念念的傀儡,這份沒臉沒皮當真是發揮到了極致。

“彩雲散了!”這時候,有人低呼道。

眾人抬頭看去,果然那彩雲已經散去,那洶湧的靈力也在不知不覺的平靜下來。

念國皇城邪寶宮的地下練功房,唐念念與司陵孤鴻這時候都在此處,在他們麵前盤膝漂浮在半空中的正是乖寶。

一般無論是修仙者還是修魔者,每每突破的時候都會引起靈力的動**,隻是唯有到了金丹期之後的每一次突破,才會引來天色變化,那是天劫的來臨。今日天空突然出現的霞光彩雲,卻是因為乖寶的突破。

從他修煉到辟穀巔峰到現在已有約莫一年的時間,就在今日的時候,他終於開始突破心動期,不過是突破心動而已,便引來了霞光彩雲,聖魔邪體果真不同凡響。

唐念念看著濃鬱靈力中包裹的乖寶,發現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意外後,這才完全安下心,靈識將城內發生的一切都收入腦海。

五十六人,二十六個修仙,二十四的魔修,最高修為是一名金丹巔峰的魔修,最低修為不過心動中期。

唔。

都已經送上門來的乾坤袋了,沒道理不要不是?

唐念念眸光一閃,一道指令給那一百零六人發出去。

在城牆範圍之內,群殺魔修,以奪乾坤袋為主,奪人為次。

這邊指令剛下達出去,那邊城牆上的洪平津馬上上前一步,走出了城牆的本源地脈一線之隔,一副正派模樣,聲音激昂有力,“魔修殘殺蒼生,人人得而誅之!洪平津不才,還請諸位師兄弟與洪某一起將這群魔人給誅殺了!”

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城外天空中,無論魔修還是仙修,臉色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憤恨。一群魔修更是一眼瞥向那群仙修,滿眼都是鄙夷。至於那群仙修,早就覺得老臉都被城牆上的這群人給丟盡了。

無論他們心中如何的糾結,洪平津等人可不會違抗唐念念的命令。

一百零六人皆踏出了一線之外,然後同時……向剩餘不到百人的魔修裏麵,修為最弱的魔修進行圍殺!

一百零六人同時攻擊一個修為不過己方最弱的人,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見到,哪怕是以無恥著稱的魔修也不曾有過。

“無恥!”魔修裏終於有人忍不住咒罵出來。

隻是當他們看到接下來更加無恥的一幕,隻恨不得吐血了。

隻見洪平津一百零六人每每圍攻一人,用盡了各種無恥手段奪取乾坤袋,就連猴子偷桃這樣的猥瑣手法都施展了出來,弄得這群以邪惡無恥著稱的魔修都苦不堪言不說,一旦奪取了乾坤袋就收起來,一有機會就將此魔修給丟進念國皇城內。

一見周圍有其他魔修幫助來攻讓自己有性命之危,這就馬上飛回城牆安全範圍內,讓追殺來的魔修咬牙切齒,城牆上的他們卻依舊滿臉正義。

城外的仙修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覺得丟臉的同時,卻也有羨慕。那麽多的乾坤袋啊!這裏麵得多少寶物!?

“……你怎麽想?”沈九僵硬著臉看著朱禪問道。

朱禪挑眉,“什麽怎麽想?”

沈九冷硬的聲音裏透著一些咬牙的味道,“倘若與唐念念合作,莫非我們也得做這樣的事情?”

朱禪一怔,隨即大笑出聲,看了看那一百零六人的無恥行為,滿臉無賴笑道:“你不覺得其實真的不錯嗎?看看,他們已經收獲不少,可是一個人都沒有死。”

沈九臉色依舊僵硬,沒有說話。

朱禪搖頭輕歎,“還真的唐念念的手段啊,隻進不出,無恥之極的事情做的這麽理所當然……恩?”他話語還沒有說完,頓覺得一股寒意掃過全身,不由就打了一個寒顫,嘴角不由的就一抽。

這股寒意實在是太熟悉了,讓他想忘都忘不了。

那個男人未免太過寵妻了吧?他不就隻是說了唐念念的壞話嗎?況且,他口裏說唐念念無恥還並沒有半點貶低的意思,那可是滿滿的敬仰啊。

“咳。”朱禪輕咳一聲,然後緩緩笑道:“不對。唐念念這叫才智無雙,善用謀略,做他人不敢做之事,當真是文武雙全啊。”

沈九冷硬的看色直直看著他,那眼中閃動著的惡心鄙夷任誰都看得明白。

朱禪聳聳肩,對此毫無不在意。比起被他這樣看著,總比被那股寒意纏繞,隨時都似有性命之危的強。

時間漸去,整整三十二名魔修都損在洪平津一百零六人的手裏,那群魔修也終於不再與他們糾纏,一個個臉上再也找不到一開始的肆意瀟灑,全部都是冷沉得似城牆上站著的一百零六人欠了他們幾百萬的上品靈石一般。

“……”那名領頭的元嬰初期魔修嘴唇挪動,最後什麽話語都吐出來。罵他們無恥?這群家夥的臉皮已經可比他們腳下的城牆了!何況罵這些都已經沒用,反而像那些潑婦罵街一般,實在丟臉麵。

其實按照以往魔醒日的傳統,魔修一般都不會在接近本源地脈的地方與修仙打鬥,隻是因為此次念國皇城是一個例外,並沒有被這群仙修控製,反而在傳言看來,對修仙者同樣有威脅敵意,他們才敢直接就在城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他們如何猜到,傳言太虛!這城牆上的一百零六人的仙修和城內中人哪裏敵對了?在運送修士身軀的時候,配合的那叫一個流暢默契。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一百零六名仙修,實在過於……無恥!

這種種的原因加起來,也就造成了今日他們的損失慘重。

這元嬰初期的領頭魔修不開口,洪平津反而笑得滿臉得意的開口道:“魔人也不過如此!離得那麽遠做什麽?莫非是怕了?”

元嬰初期魔修臉色完全漆黑,手掌有黑血流出,聲音陰冷的像是毒蛇,“你且得意,三個月後,便看你等還如何得意!”

洪平津麵色微微一變,卻是冷眼看他,不落麵子回道:“邪不勝正,天道在看,像爾等這邪魔外道,豈能存於世上!”

邪魔外道?

有了這一百零六人之前做的事情,誰更像邪魔外道?無論是這群魔修還是那群仙修,心裏都默契的想到了一塊。

這元嬰初期的魔修冷哼一聲,甩袖就準備離開。

“爹爹,娘親,我們城外麵來了好多客人啊!”一聲稚嫩清澈的孩子嗓音,正在這個時候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