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二章 裝腔作勢
何東明的話語的確有些作用,在場的眾人的確都被唐念念剛剛的所作所為嚇了一大跳,對她身後的那些虛靈傀儡更是驚怕難平。倘若唐念念真的惦記上了他們,就算他們現在逃過了一劫,那麽以後唐念念若是去了仙源,他們不是時刻都要在驚惶中度過?
何東明這個時候又不動聲色的向公孫元投去一眼。
公孫元當即明了,緩緩站出來,出聲道:“何道友說的不錯,像他這樣的魔女,根本就不是什麽藥修,甚至比魔修更為的歹毒。還請諸位仙裔一同出手,好將這等妖孽邪魔盡早的鏟除,以免如何道友說的那般,到時候鏈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這一幫腔,眾人的麵色更加猶豫起來。
暗處,劉寶朝著一旁啐了一口唾沫,心中暗道: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明明就是鼓動別人幫自己殺人,偏偏還要說得好像是在做什麽天大的好事一樣,明明是在威脅他們,偏偏還說得像是為他們著想一般。
眼看著眾人的麵色不斷的變化,看向唐念念的目光也越來越冷漠,袁濟民這時候上前輕咳了一聲。這一聲輕咳說是輕咳,實際上卻用了靈力,讓周圍的人都可以聽得見,從而不自覺的就向他投來了目光。
麵對眾人的目光,袁濟民微笑著,笑容溫和如同春陽,道:“東明兄和公孫兄都說錯了。”
哪怕是反駁他人的話語,袁濟民說出來的時候也沒有一點強硬的意思,就因為這裏反而讓人嗬斥的理由也找不到。
何東明見他來壞自己的好事,眼底閃過狠絕之色,臉上卻全是嚴肅,道:“不知道老夫和公孫兄的話有何錯?這魔女剛剛做的事情,大家都是親眼目睹,還能都看錯了不成?這會濟民兄反而一口咬著我們說我們錯了,看樣子是想要維護這魔女不成?”
他毫無停頓的連吐幾個問話來,每一個都打壓在袁濟民的身上。
袁濟民神情不變,搖頭微笑道:“東明兄莫性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說東明兄和公孫兄說錯了,並非說你們故意挑撥諸位仙裔,更非說你們利用他們護你性命……”
話語才說到一半,何東明已經黑臉,冷斥截斷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袁濟民不卑不亢笑道:“看來東明兄又性急了,我的話又沒有說完,東明兄就搶話了,莫非是我剛剛說了什麽話,惹東明兄不高興了?”
何東明憤惱的看著袁濟民那張童顏不溫不火的神情,冷聲道:“你不用再裝模作樣,挖坑讓老夫跳,你想要維護這魔女大可直說,何必如此戲耍老夫?”
袁濟民緩緩搖頭,歎道:“東明兄誤會了我啊……”
若論起演戲,裝模作樣,對他們這種修煉到了元嬰巔峰修為,活了數千年的老家夥來說,哪個不會?袁濟民隻是平日裏並不興這一套,更多時候都不會主動的出頭,這才很少如此做而已。
但是很少裝模作樣,卻不代表他不會。若論起裝模作樣,打太極繞圈子,袁濟民可一點都不差。
正在兩人這對話的片刻,一聲猶如閃電劃破天際的聲音突然傳入眾人的耳中,也將這兩人的話語給一下打斷。
眾人轉頭看向聲響發出方向,看到的正是五名一摸一樣的關嵐笙將司陵孤鴻包圍,然後同時持劍向他刺去,整個攻勢化為一頭恒古巨獸的劍意虛影,幾乎已經凝聚實體,那一聲劃破天際般的驚雷聲響,正是從這道攻勢劍意發出。
在如此凜冽的劍意之下,隻是旁觀者都有種身體被萬千劍鋒劃過的撕裂疼痛感覺,可以想象那正被這道攻勢直麵攻擊的司陵孤鴻麵對的局麵是多麽的可怕。
在那一瞬,整個天際都似乎靜了靜,有一種空間虛晃了一瞬間的感覺。
黑霧洶湧,眾人的眼前已經看不到司陵孤鴻和關嵐笙的身影,隻看到那一片烏黑與冰白的交融爭鬥。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曉,隻怕這是兩人分出勝負的關鍵了。
何東明隻是一瞬間的失神,然後便瞳孔轉動看向周圍,發現周圍的人的心神幾乎都被這片能量的爭鬥給吸引去了,唐念念也不例外。他眼底一閃凶光,一抹虛影在他衣袖內的手掌下展現,然後掐弄一道法訣,正是向唐念念去了。
這同樣醒神的可不止是他,還有袁濟民。他從魔醒日來到這片凡事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先仙寶,卻是為了唐念念。從始至終他靈識就沒有離開過唐念念的身上,對於何東明這個一直打唐念念注意的人自然一直注意著。
當何東明剛一出手,他就有所察覺了。
這次他沒有半點的遲疑,人影便到了唐念念的麵前,長袖一揮一頂丹爐的虛影出現,將自己和唐念念罩入其中。
他這一手不可謂不快,正當這丹爐將兩人罩住的下一瞬,便見天空中一片山水畫卷出現,一股強大的從這畫卷裏湧現,讓一直站在唐念念周圍的虛靈傀儡們都不由的被吸了起來,看樣子也要被吸入那畫卷之中。
其實,哪怕袁濟民沒有出手,唐念念也已有察覺了。她輕眨了一下眼睫,看著眼前護著自己的這個鶴發童顏的男子,淬亮淡定的眸子裏浮現一縷疑惑,這人是誰?
“袁濟民!”何東明不由一聲驚吼,對袁濟民這突然壞了他的好事很是憤怒。
袁濟民不緊不慢的微笑道:“東明兄,身為元嬰巔峰的道修,暗中偷襲實在有些掉麵子了。”臉上雖然是帶笑的平靜,實際上他內心卻滿是謹慎。他的藥修,會的法術並不算多,何況何東明這清明山水圖可不是普通的法寶,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靈寶一類了,自己也隻有這本命丹鼎可以與之抵擋一番。
“賊老頭!”白黎狹長的眼睛裏閃過嘲諷,額頭上的半月圖騰微亮,一雙漆黑的眼睛也微微閃動起來銀色熒光,看樣子似乎是正在醞釀著什麽。
何東明見此微微一驚。
一擊不中,人群也還沒有被煽動起來,何東明現在實在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嘭嘭嘭——!”
一陣讓人熟悉的爆炸聲響起,原來是那些被清明山水圖吸起來的虛靈傀儡自爆,他們自然沒有那麽乖順就任由自己被吸進去,既然反抗不了那狂暴吸力,他們便在被吸得靠近了清明山水圖的時候自爆起來,這可怕的自爆能量,當即讓清明山河圖的吸力變得絮亂又虛弱起來。
何東明見此又是心驚,這個時候他又被白黎和紅黎給纏住,無法分心去控製清明山河圖的行動,唯一能做的隻有將它收起來。
不過倘若收起來的話,那麽隻怕那些自爆的傀儡反而來包圍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何東明尚且在猶豫,袁濟民卻因為虛靈傀儡的自爆,頓時感覺到壓力減少,也就有了心思準備在這個時候和唐念念親近一下。
袁濟民剛轉頭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灼熱感,然後就看到唐念念手中跳騰著的地蓮白火,一時雙眼一亮。
雖然早就聽說過唐念念身懷天地靈火,但是卻沒有親眼見過,這個時候如此之近的距離親眼一見,頓時便感覺到這天地靈火的不凡。身為一個藥修,能夠擁有天地靈火,不但能夠提升自己煉製丹藥的成功率和品介,還能成為自己的一個保命攻擊的利器。
這時候,隻見唐念念一甩手,控製著地蓮白火射向頭頂上的清明山水圖,當即那清明山水圖的吸力更為的絮亂和弱小,周圍散發著一層熒光正在抵抗者地蓮白火的侵蝕。
唐念念眸光熒光一閃,天空中的地蓮白火火焰更甚,當有一個虛靈傀儡在上麵自爆開來後,這清明山水圖終於被地蓮白火燒著了一點偏角,當即火焰便一發不可收的蔓延整個畫卷。
正被攻勢激烈,實力突然大增的白黎纏鬥著的何東明馬上有所感覺,不由分心的靈識一掃就將那火燒畫卷的畫麵就收入他的腦海,一心又驚又怒,更是心疼不已。
這清明山水圖可是好東西,也一直都是他壓箱底的底蓄之一,如今竟然就這樣毀在這裏了!
不過,比起一件法寶,他的性命還是重得太多。性命要是沒有了,這些法寶在還有什麽用?
何東明也算想得開,隻是心中對唐念念的仇怨更甚,心想著哪怕此次沒能將她抓起來,也一定要找下一次機會報複回來。
唐念念默默的輕抬著頭,看著頭頂上那清明山水圖被地蓮白火完全燒成灰後,才淡淡道:“紙就是用來燒的。”
袁濟民就站在她的身邊,一聽到這淡然的話語,一時有些哭笑不得,連周圍如此緊張的氣氛都一下忽略了。
他正笑著,唐念念這會目光也從頭上移動,先看向司陵孤鴻那邊的狀況,然後正對向麵前的袁濟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那神情,隻要是個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的意思,那是一種淡然的疑問,一種無聲的詢問。
袁濟民輕咳了一聲,並沒有收斂臉上的笑意,隻是將那笑容化為更為溫和慈祥的笑容,道:“我名為袁濟民,為仙源天瓊藥修袁家的人。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現在也不是個解釋的好時機,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唐念念點頭,看了一眼還罩著自己的丹鼎。
唔。
要是想要傷害她的話,就不會護著她了。
袁濟民看著她臉上簡單易懂的神情,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意思,臉上的笑容更溫和了一些,心中默默的搖頭:這孩子,倘若不是親眼看到她殺起人來一點不留情,隻是這樣平常相處的起來的話,實在覺得簡單易懂,看起來異常的天真好騙。
袁濟民微笑的張口,又準備說什麽,隻是卻見眼前的唐念念突然轉頭,先了自己一步出聲道:“撤開吧。”
袁濟民微微一怔,下一刻就知曉她說的是什麽,隨著她的目光看去,便見原來是那邊司陵孤鴻和關嵐笙已經顯現出來了各自的身影。再用靈識將周圍的一切看入眼裏,發現真的沒有特別的危險後,他這就揮手將淡定虛影給收了起來。
這丹鼎的虛影才剛剛撤開,袁濟民眨眼便見麵前的唐念念的身後出現的男子。他雙臂輕柔環過唐念念的腰身,便將唐念念整個擁入胸膛內,唐念念也自然而然的向後靠去,順當的隨著他的力道與他相貼在一起。
這兩人的默契無論是眾多看過多少次,每次都忍不住看得微微愣神。明明這兩個人就在眼前如此之近的距離,袁濟民卻有種雙方正正處在兩個空間一般,這兩人的世界,他人根本就無法參插融入。
極快的回神,袁濟民微笑道:“司陵公子。”
他用的是尊稱,能夠在關嵐笙的手裏安然,甚至與他打鬥不輸,單憑這份本事足以說明司陵孤鴻的修為隻怕同樣也在元嬰巔峰了。仙魔都是以實力來排列輩分和地位,袁濟民自然得對他尊重。其實哪怕司陵孤鴻沒有這份實力,於其他的原因,袁濟民也同樣會對他尊重。
司陵孤鴻看了他一眼,輕點了一下下顎。
單單這一個動作,便讓袁濟民臉上的神情一鬆,笑容更為輕鬆起來,一頭鶴發配上童兒一樣的麵龐,露出這慈祥的笑容來,並不會顯得別扭,反而別有一番的冬如暖陽一樣的溫和。
無論是在情報中,還是親眼所見,袁濟民都發現司陵孤鴻此人對人情世故方麵的缺乏,感情上麵的無情淡泊。從他出現到現在,他的目光神情幾乎都隻有圍繞在唐念念的身上才會發生變化,對其他人根本沒有多餘的在意,這個時候能夠對他的問候有了反應,實在難得。
袁濟民也猜想得到,司陵孤鴻能夠對他有這些難得的反應,隻怕正是因為剛剛自己為唐念念說話,還有出手護她有關。
唐念念這會已經將恢複精力的丹藥喂到司陵孤鴻的口中,然後抬起雙眸看向那邊何東明,纖細白嫩的雙指之見夾著一棵黑色密布著緋色紋路的丹藥。
袁濟民身為藥修,對丹藥自然尤其的在意,這一看到唐念念雙指間的丹藥,當即仔細的打量上去。隻是這一打量他就發現,這丹藥竟然是他沒有見過的,自然而然連它的藥效是什麽也不知道。
當即,袁濟民就張了張口差點就脫口想問出這丹藥的藥效,幸好他理智恢複的也快速,話語湧到喉嚨的時候就被他強製壓製下去。
現在實在不是詢問的好時機,何況在身為藥修的都知曉,不可隨便詢問他人所有自己不知道的丹藥的藥效,就如同道修不可隨便詢問他人獨有的道法效用一樣。
一縷乳白色的地蓮白火從唐念念的指尖升起,將她雙指間的黑緋色丹藥包裹其中,然後便見那黑緋色的丹藥被一點點的燃燒散發出來一股淡淡的香氣。這香氣漂浮散播的極快,隱隱讓人看到一層幾淡的緋色煙霧。
袁濟民離兩人最近,這香味他最先聞到,這一香氣剛飄入鼻內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身體微微一僵,雙眼不由一瞪。隻因為這僵硬的不止是身體而已,連身體內的靈力也跟著有些凝結,有種凍結難以運轉的感覺。
袁濟民馬上就驅動身體內靈力運轉一圈,這才感覺到身體的僵硬漸漸減弱,體內靈力的運轉也慢慢的恢複。
這也才讓袁濟民微微鬆了一口氣,卻對唐念念手裏那燃燒的丹藥顧忌起來。這丹藥應該不是可以直接用的,要不然她一早就可以使用,何必等到現在。若是這樣說的話,這種丹藥應該是配合別的什麽來混合,然後才會造成剛剛那種麻痹身體,凍結靈力的效果。
不過是這樣的話,那麽就是說唐念念一開始的時候已經在這片範圍內下了什麽藥物嗎?她是什麽時候下藥的?自己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不得不說,袁濟民不愧是藥修,將事實的真相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唐念念手裏麵的這顆丹藥的確不是可以直接用的,還要配合三種藥物才能造成麻痹身體凍結靈力的效果,前麵三種藥物都被她按照循序的分散在這裏,每一種藥物都需要時間來散播和讓眾人吸收,直到現在才讓她用出最後一種。
這四種藥物混合在一起的藥效,修為越高者效用自然就越小,對於元嬰期的修士來說不過是稍有影響而已,金丹期的修士則已經減弱了兩、三成的實力,至於金丹期之下的話,那麽足以讓他們好好的遭一番的罪過了。
藥修最大的依仗永遠都是丹藥,唐念念雖然一直在加強自己的法術運用和對戰經驗,但是對於本身最大的天賦可從來沒有放下過,她一向知曉怎麽使用自己這最大的本事。
隨著唐念念然燃燒丹藥的藥香散播出去,繼袁濟民之後,其他人都馬上感覺到身體上的異常,刹那時各種驚呼聲四起:
“怎麽回事?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是唐念念,你們看她手裏的藥!是那個藥的問題!是她在使毒!”
“我的靈力!我的靈力!我的靈力用不了,啊——!”一名女修士在天空中搖搖晃晃著,連番的驚呼,已經被嚇得有些哭音:“今日不是本源地脈封靈失效的日子嗎?怎麽會這樣!”
東明在聽到這些聲音的時候,已經極快的封閉了口鼻,隻是唐念念這藥香可不止是從口鼻吸入的,隻要接觸到人身便會引發前麵三種藥物的效用,從來融合成為這種麻痹人身凍結靈力的效用。
何東明當即隻覺得全身一麻,自然沒有像金丹期之下的那些修士們那麽的狼狽,也隻是一麻之後就很快的恢複,不過也就這麽一麻就足以讓他在打鬥中失利,腰部馬上被紅黎給劃過,不但帶起一陣的鮮血,還被它咬去了一塊肉。
這一瞬間的近身,紅黎馬上就得益,完全纏繞到了何東明的身邊,舜息之間就在他的身上留下數十道的劃傷,雖然每一次都讓他逃過了斷肢的危險,卻也讓他流下不少鮮血,丟失體肉,加上紅黎身上特有的蛇毒,疼痛難當。
何東明連番的後退,卻發現這一蛇一狐明顯都是不想讓他逃脫,將他的退路給全部堵上了,每當他有意離開的時候,總能阻擾。
這樣連續下去,加上發現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兩人完好無損的站在不遠處,還有那一群剩餘的虛靈傀儡,生怕這兩個妖孽突然跟著出手,自己隻怕別說抓住這兩人了,根本就是要被這兩人抓了才對,到時候不是死路一條,就是生不如死。
何東明越想越驚,身體剛一退就再次被紅黎給纏住,他雙眼一轉,看到關嵐笙和公孫元,大吼一聲:“還請關兄弟還有公孫兄出手相助!”
關嵐笙此時身體同樣看起來無損,麵色依舊如同往常的冰冷,隻是有心的話就會發現還是有一些不同的。他深深的看了那方抱著唐念念的司陵孤鴻,對何東明的話語衝其不聞,已將冰魄劍收入劍鞘內,這時冷峻道:“如今的吾還殺不了你,下次相見再戰。”
在與司陵孤鴻的這一戰裏,他的感悟良多,這個時候隻想尋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好好的體悟一番,然後吸收自用,哪裏會去管何東明的事情。何況,哪怕沒有這次的感悟,他同樣也不會去管何東明。慕容家族與碧穹宗並沒有多少交情,他自己本身與何東明同樣沒有交情。
這句話說完,關嵐笙見司陵孤鴻並沒有回應,身影便在天空中如同劍光一閃,瞬間不見了蹤影。
何東明見此,雙眼瞪大,閃過一絲驚恐。
公孫元隻是一個藥修,一眼將眼前的局勢看在眼裏,頓時就發現哪怕仙源這邊的人多,但是實力上似乎反而處於劣勢,別說他上去幫了能不能救下何東明還是一個未知數,到時候隻怕還要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了進去。
想到如此,公孫元微微後退一步,並沒有上去去相幫。
何東明發現如此情況,臉色完全鐵青,眼裏各種情緒湧現顯得尤其的複雜,透出一股絕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