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別急嘛059 了解真相

薑錦剛剛罵完就知道自己失態了。隻是他並不懊悔,也沒有任何歉意。罵了就罵了,他們南家還能怎麽樣不成。本來這件事情,就是南召禮做錯了。

“舅,舅舅?”南召禮呆呆的望著薑錦。

“哥。”薑梅琳這時候恢複了一些體能,擺脫了南梭的攙扶。她走到薑錦的身邊,疑惑的看著他,低聲問:“有什麽問題嗎?”

如果事情可以簡單解決,薑錦絕對不會失態的罵人。雖然南召禮被罵畜生,她麵子上也過不起。不過比起薑錦的怒火,麵子什麽的都不值一提。

薑錦陰沉著臉,沒有回答薑梅琳的問題,轉身就走。

“哥?哥!”薑梅琳麵色一變,叫了幾聲都得不到薑錦的回應,立即就知道了事情不簡單。她正打算追上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疑聲,“咦?難道這個隻會傷薑家的人?”

這道聲音響起,薑梅琳轉頭朝後麵看去,就看到南家的一個人正伸手碰觸在無形的結界上。從他的手掌下可以看到隱約的空氣漣漪,就是這道無形的結界阻擋了眾人的靠近,而這個碰觸結界的南家人隻是被阻擋了,沒有任何受傷被排斥的現象。

薑梅琳心神一緊,明白了這人說出那句話的意思。她又朝薑錦看去,就見到離開的薑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了步伐,正朝著這邊看著,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看著結界裏麵南召禮的眼神也冰冷起來。

薑梅琳明白薑錦一定是意會到了什麽。例如……為什麽那道結界隻傷害排斥薑家的人?一定是布置下這道結界的人有意的針對薑家。可是南召禮明明姓南,他惹的麻煩為什麽由薑家來承擔?這裏麵的蹊蹺不得不讓人尋思,會不會是南召禮利用薑家來做擋箭牌,說了什麽話讓對方惦記上薑家了?

這樣一尋思,頓時讓薑錦對南召禮的印象一落千丈。

如果他招惹的人沒有什麽本事,那麽他利用薑家做靠山也沒什麽,隻要將對方解決了就是。偏偏這回他招惹的人不簡單,膽敢正麵的針對薑家,那就不一樣了。當然,薑錦倒不覺得對方鬥得過薑家,隻是以結界的強度來猜測對方的本事,倒是可以讓薑家出一點血。

然而出這一點血,薑錦也不樂意見到。

薑錦冷哼一聲,不再停留的離去。

薑勝滔和其他薑家的人就跟在他的身後。

“南梭,你先看著召禮。”薑梅琳交代南梭一聲,連忙跟上了薑錦的後麵。

她始終信任薑家勝過南家。南召禮出事了,她也隻會借薑家的本事去解決,不將南家放在眼裏。

南梭張口正要答應,就見薑梅琳的身影已經遠去,根本就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一時他的臉色變了變,麵色閃過一抹自嘲,咽下了準備說出的關心話語,守在南召禮的身邊。

不管是這個老婆,還是這個兒子,都站在薑家那邊,對待薑家比對待南家還要親近尊敬,讓他這個做丈夫和父親的人很為難。

“南梭,我早就說過了,高門的媳婦不好娶。”一位穿著便服的老人走到南梭的身邊。

南梭沒有說話。他娶薑梅琳,不是為了高攀薑家,是真的對薑梅琳動了感情。隻是這麽多年來,薑梅琳的態度讓這份愛情不斷的降溫,連南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喜愛這她。

“錦程。”南梭看到了一旁站著,一臉猶豫不決,似乎不知道該跟走還是該留的明錦程。

明錦程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應道:“是,南叔叔,有什麽事情嗎?”

南梭看著結界裏麵有口氣進沒口氣出,對自己一副不願怎麽搭理的南召禮,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明錦程說:“你一直跟著召禮,應該知道些事情吧。”

“這個……”明錦程偷偷的看向南召禮。

南召禮咬牙叫道:“要問什麽不會直接問我嗎?”

這樣惡劣的口氣讓南梭皺眉,臉色也煩躁起來。他張了張口,忍下怒罵南召禮的衝動過,冷聲說:“那你自己說,為什麽你會被關在這裏。”

南召禮在薑錦那裏受了打擊,現在又看不到薑錦的人,希望隻能落在了南家人的身上。因此也沒有猶豫,喘著氣對南梭說:“是一對狗男女!那個女的叫唐念念,男的叫司陵孤鴻,都是他們搞的鬼,他們現在就在拍賣行裏,咳咳……咳,你去問拍賣行查查就知道他們的包間,咳……把他們抓過來,我要他們……唔咳死咳咳咳……”

也許是話語說得太極,越說南召禮的臉色就越難看,不斷咳嗽著,身體都跟著咳嗽**。

南梭看著他嘴都咳出血來了,再大的火氣也沒有辦法對他發,連忙勸道:“你先冷靜下來!”

“冷……咳咳冷靜個屁!”南召禮臉色猙獰,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麽,臉色越來越難看,雙眼都開始翻白了,偏偏情緒更加的激動,讓人看得不由擔憂,會不會就這樣一口氣沒提上來就去了。

南梭本來還想詢問他事情的經過,見到這一幕,隻能暫時安撫他,“我現在就去把他們帶過來給你,你先休息好等著。”

這句話明顯很有效果,南召禮狠狠的喘息了幾口氣,整個人就癱軟了下去,半閉著眼睛,胸口略微的起伏。

南梭眉頭都皺成了一座高山,對明錦程投過去警告的眼神,然後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明錦程明白他眼神的意思,實在不敢反抗,隻能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

兩人就在電梯口的一個角落裏,南梭對明錦程冷聲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那個唐念念和司陵孤鴻是怎麽回事。”

明錦程剛要開口,就聽到南梭又說了一句話,“實話實說,別耍心眼。你是不是說實話,我都知道。”

明錦程一聽這話就被嚇住了。他也知道這些古老的大家族的人有特別的本事。有了這句警告,他頓時就不敢有任何歪心思了,小心的說道:“這個南叔叔,我知道也不多,要說唐念念和司陵孤鴻,這兩個人還是我和南少碰巧遇見,那個唐念念長得可真漂亮,也難怪南少對她起了心思……”

“別說廢話。”南梭才聽到一些,立即就有了些預感。兒子被教訓,說不定是咎由自取。

“是是是。”明錦程答應著,然後就將一開始在馬路上碰見,到拍賣行的巧遇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不過他和南召禮說的一些色話當然沒有告訴南梭。

“我知道就是這些了,南少拍下了海藍寶石送給唐念念,沒過多久也不知道怎麽著,南少的背後就突然出現一個黑洞,南少就被吸了進去,之後的事情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再看到南少的時候,就是在大廳裏。”明錦程態度誠懇。

南梭聽完後,臉色已經可以用鐵青來形容,滿眼的凝重。

憑空出現的黑洞,憑空讓人消失。

這樣的本事,也隻有家族最老一輩的人才能做到吧。

難怪,難怪薑錦會那樣失態,隻怕他也猜到了對方的本事,才會生氣的怒斥召禮。

明錦程見南梭一臉凝重的思考著什麽,一時半會都沒有理會自己,想了想就偷偷了移動,然後離開了原地。

南梭不是沒有發現明錦程偷跑,隻是懶得花心思去管他。他現在關心的是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到底是什麽身份,到底是用強硬的辦法解決這場恩怨,還是用軟……

在南梭思考著解決辦法的時候,薑錦他們也已經找到了拍賣行的經理人,同樣將南召禮和唐念念兩人的恩怨了解了一遍,了解得比南梭還清楚。

在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後,薑錦就將經理人遣散出門外。房間裏就剩下薑家的人,氣氛立即就變得無比的沉悶。

啪!

薑錦一掌拍在玻璃桌上,在他手掌下的玻璃桌立刻裂開了裂痕,眼看就要破碎。他冰冷的瞪著薑梅琳,冷聲嗬斥,“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啊!平時我看著這小子成不了大事,但還算懂得看人眼色,知道大局。這次竟然做出這樣的禍事!”

薑梅琳低聲給南召禮開脫,“哥,這次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召禮。聽那經理說的,召禮也沒有做什麽失禮的事情,態度上也過得去,不過是送了人家一份禮物,人家不僅不給麵子,竟然還這樣對付召禮,才是真的過分,不給薑家一點的麵子,何況……”

薑錦又一掌打在桌子上,這回玻璃桌毫無意外的碎成了一片,他打斷薑梅琳的話,“沒做失禮的事情?平常人都看不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更何況是修煉古道術的大家族人!明知道對方是情侶甚至是夫妻,還當著別人的麵給人獻殷勤,這是明目張膽的打人家的臉!”

薑梅琳呐呐無言,好一會才低聲說:“哥,我就這麽一個兒子,怎麽也不能看著他被欺負啊。何況,你也聽到了,那兩人說的話,分明就是有意的針對我們薑家啊!”

薑錦沉默下來。

他雖然訓斥薑梅琳訓得狠,不過無論如何還是站在薑梅琳這邊的。就算這次的事情是南召禮自己招惹出來的,身為薑家的表親,他也見不得南召禮被人這樣欺負了還不還手。

對方這樣放肆張揚的侮辱南召禮,等同於是打薑家的臉。

何況,正如薑梅琳說的,從經理人說的話來看,對方根本的確是有意的對付薑家的人。

他薑家還沒有被動了還不還手的道理。

“走。”薑錦站起身。他臉色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小輩這麽大膽,不將我薑家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