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別急嘛062 老怪物來了
這次的談判最終以不歡而散的結果結束。
這不歡而散說的是薑錦,對於唐念念和司陵孤鴻來說,對方的態度如何根本就和他們沒有半點的關係。唐念念要的就是老怪物難受,為的就是報複老怪物,薑家的人非要來撞她的槍口,就要做好被氣死的心理準備。
——如果薑別喻不來的話,你們就等死吧——
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身影已經離去了,薑錦腦力裏不斷的回**著唐念念說的這句話。
如果老祖宗不來,他們就隻能等死!?
薑錦從小到大第一次受到這麽大的挫折,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油米不進,讓他根本就無從下手。說又說不通,打又打不過,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薑家到底是什麽時候惹了這樣的仇敵呢?聽那女人的意思,根本就半點退路都不給!
不知不覺薑錦就走到了暫住的套房裏,一打開門就看到薑勝滔他們坐在沙發上的身影。
“爸!”薑勝滔轉頭看到薑錦,剛想站起來又痛苦著跌了回去,臉色蒼白得泛出一抹死氣的青色,“咳咳,爸?怎麽樣了?”
他沒有說是什麽事怎麽了。薑錦心裏卻的明白,沒有回答薑勝滔的話,走到他的身邊,反問他們,“身體怎麽樣?”
薑勝滔說:“很痛,使不上力。爸……我覺得,我覺得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我,我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多久?”他的雙眼裏帶著驚恐的光彩。
他還年輕,不到三十歲,正是人生最精彩的時候,怎麽甘心就這麽死了。
薑錦沉著臉,又看向房間另外的幾人。
他們和薑勝滔臉色一樣的難看,對薑錦點頭,同時用希翼的眼神望著薑錦,期望他能有什麽辦法,讓他們一個安心。
隻是薑錦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任何安慰他們的話,臉色黑得跟鍋底有的一拚。這讓薑勝滔更加的緊張了,額頭也冒出了冷汗,他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了老爸的身上,如果老爸都沒有辦法的話,那該怎麽辦?
“艸!他馬勒戈壁的南召禮,如果不是他的話,艸!”薑勝滔受不了心理的壓力,大聲的叫罵起來,顫抖的聲音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和驚惶。
“勝滔!”薑錦嗬斥一聲。
薑勝滔剛想說什麽,一陣“叮叮叮”的電話聲響起。
這是套房裏的電話聲。
薑錦看了幾人一眼,親自去接了電話,“什麽事?”語氣極度的不好。
電話那頭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別的原因,沉默了三秒後,才輕輕的說出話:“薑大人,昨天送入醫療部的薑家人全部斷氣了,很……”
“啪!”的一聲,薑錦沒有聽電話那頭還沒有說完的話,用力的將電話壓回去。因為強大的力道,電話座被摔裂,顯然是不能再用了。
這一刻,薑錦的臉色已經陰沉得扭曲,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眼底深處,還有一絲的恐懼。
他怕死,他也怕死。尤其是習慣掌控他人生死的人,就更加的怕死。
“爸?”薑勝滔不明的看向薑勝滔,小心翼翼的問:“出了什麽事嗎?”
“沒事!”薑錦深吸了一口氣,對薑勝滔幾人說:“你們在這裏呆著,放心,我們誰也死不了。”
薑勝滔對薑錦有著盲目的信任,一聽到他這句保證,臉色當即就恢複了不少。
薑錦說完這句話後,就獨自一人走進了房間裏,將門關上的同時,放出幾隻蠍蟲爬向房間外麵四周守著,查探周圍是否有窺視的可能。
“籲……”薑勝滔他們的狀態以及薑家人的身死,讓薑錦終於還是承受不住壓力,決定將消息傳到了老祖宗那裏。
一塊血紅的石頭裂開,飄散一層灰色帶血紅的霧氣,隱約的形成一個人形。
這人形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相貌,不過憑身材來看倒還算不錯。
“薑錦?”一道冷酷的聲音響起,透著股不耐煩,“你最好有什麽重要的事……”
薑錦心神顫了顫,對於老祖宗,薑家人都有一種發至內心的敬畏。聽說這是因為老祖宗在自己的血脈上做了手腳,讓擁有自己血脈的人,都沒辦法違背他的命令。這根本就是像練傀儡一樣的邪惡手段,居然用到了自己的子孫身上,可見薑別喻的毒辣。
“老祖。”薑錦卑躬屈膝,惶恐的說道:“小子並不是有意打擾老祖的清淨,實在是這次的事情太重大,不得已隻能請出老祖。”
薑別喻冷哼,“我諒你也不敢沒事找事,說吧。”
薑錦連連點頭,“事情是這樣的,小子的侄子南召禮……”精細的將這次發生的事情向薑別喻說了,從南召禮的惹麻煩到唐念念他們態度,連唐念念說過的話也沒有放過,全部都講述給了薑別喻聽後,足足過去了五分鍾。
薑別喻安靜的聽了五分鍾,沉默了一會,才說:“唐念念?司陵孤鴻?從沒聽說過這兩家人。唐姓就算了,司陵這個姓氏,古家族裏根本就沒有。”
薑錦連忙說:“老祖,小子沒有半點的謊話!”
“我知道。”薑別喻冷笑,“你要是說謊,現在在就變成一灘血水了。”
薑錦全身一寒,僵硬得更加厲害。
“聽你的形容,對方明顯是針對我。”薑別喻的笑聲陰冷,令人毛骨悚然,“連弱水這種寶貝都出來了,是要引我出洞啊。”
雖然一點都想不起有關唐念念和司陵孤鴻這兩人的事情,不過薑別喻並不懷疑對方和自己有仇怨。畢竟當初他做過的惡事真不少,四處抓了人就拿來練傀儡藥奴。他可懶得去管他抓的都是些什麽人,叫什麽名字,說不定當初抓的人裏麵就有和這個唐念念和司陵孤鴻有關係的也說不定。
“老祖,您看?”薑錦低聲問。
“我自有打算。”
在薑錦麵前的人形霧氣變得更模糊了些,然後在薑錦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衝入他的眉心。
“啊啊啊!老祖!你……”薑錦驚恐的大叫。
“閉嘴!”薑別喻對待自己的子孫沒有任何不忍之心,輕易的入侵了薑錦的心智,將薑錦的記憶都窺視清楚,對於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兩人……不簡單啊。”一聲陰沉的低語從薑錦的嘴裏說出來。這時候的薑錦舉手投足都和平常沒有多大的區別,不過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雙眼的光彩有些詭異,似乎氤氳著一層波波的灰霧。
這時候的薑錦其實早已不是原來的薑錦,他神智被薑別喻的意識入侵,等同於剝奪了他身體的控製權。哪怕現在薑別喻的意識從他的身體出來,薑錦的神智依舊受傷嚴重,有變成白癡的可能。
薑別喻向來小心,他對弱水很感興趣,勢在必得,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隻是明知道拍賣行這裏有仇人守著,當然不可能隨便親身前來。從薑錦嘴裏聽到的總沒有親眼看得來得真實,當他看到薑錦記憶裏發生的門前受創一幕後,更覺得自己的小心是應該的。
無論是司陵孤鴻還是那個唐念念身上的氣息,都很不簡單。正麵對上的話,他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自己能勝了他們。
隻是這兩人到底是什麽時候結的怨?為什麽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按道理來說,這樣的人物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才對。
薑別喻不斷回想著薑錦的記憶,越想越覺得唐念念身上的氣息有一絲熟悉感,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裏熟悉,同時越看越喜歡。這女人渾身靈氣十足,生機無限,如果能拿來做爐鼎用的話,他一直停滯的境界一定就能提升了,等吸光了她身上的靈力生機後,再將她練成藥奴倒不錯。
一想起藥奴,薑別喻就不禁又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個該死的藥奴。
天生月骨的它給他帶來無限收益,他甚至有將它培養成藥屍的打算,讓它的毒性更可怕。
隻誰知道陰溝裏翻船,那個該死的藥奴竟然還存在意識,偷了他的寶貝!
雖然最後它死得連一絲灰燼都沒剩下,可依舊難解他心頭之恨。二十年了,他還是將那天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一想起來就滿肚子的火氣。
“哼!”薑別喻冷哼一聲,壓下心頭冒起的暴虐,走出了房間。
客廳裏的薑勝滔幾人聽到了聲響,立即朝他的方向看來,還是薑勝滔開口:“爸,你……”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他視線裏‘薑錦’陰冷的目光驚住,所有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裏。
“一群廢物,還不如練成傀儡屍。”冷冰冰的話語從‘薑錦’嘴裏說出來。
無論是薑勝滔還是另外幾人,臉色當即發黑,神情驚異。
薑別喻沒有理會他們,走了套房。
他準備去親自會會唐念念和司陵孤鴻。
隻是往拍賣處前去的薑別喻卻不知道,他的行蹤,早就已經被他準備會會的人發現了。
包廂裏。
身穿旗袍的女服務員,借著倒水的行為,忍不住又悄悄看了眼坐在一起的兩人,心裏想:不管看多少遍,都覺得好帥好漂亮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人。
“啊……老怪物來了。”一聲輕輕淡淡的聲音響起。
女服務員一怔,發現是坐在男人腿上的少女說話。
老怪物?來了?這什麽意思。
在她的視線裏,穿著休閑情侶服的男女貼身坐著,少女正握著男人的手,像是在玩什麽很有意思的遊戲般的捏著他的手。她低垂著眼眸,眼睫毛又長又卷,雪白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下像能發光,看上去恬靜乖巧極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女服務員心底偏偏冒出一股說不出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