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女成妻 莊主是妹控 127 世子狼子野心
實際上,盡管周羿的手臂被人咬了一口在端王府裏掀起了軒然大波,但他牙口咬的緊,所以端王妃也搞不清楚他是被誰咬的,也就壓根未想到來找若雪算帳。
這都是周羿為迫若雪就範,故意這麽說的。
誰知若雪並沒有被他嚇著,相反還覺得他真是太沒出息了!
不就是被她咬了一口嗎?她都想著要給他陪不是道歉了,他又何必這麽得理不饒人,非要咬她十口回去?
還有,叫媽來就了不起嗎?!真比較起來,她還有一個師兄一個大哥,外加一個彪悍的老娘咧,再不行,曲妍兒也可以湊湊數。
所以,在看到周羿的一瞬間,她非但沒有害怕和心虛,反而理直氣壯地道:“咬你是我不對,在這裏我給你鄭重地道個歉!但你一個大男人,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這個有意思嗎?就算你把端王妃請來了,我大不了給王妃斟茶叩頭賠罪,難不成王妃真的會因為我咬你一口就殺了我嗎?”
三月的春風裏,陽光和煦,歲月靜好,院子裏的樹木都換上了嫩綠的新衣,鳥兒停在樹枝上嘰嘰啾啾,一切都是那麽的令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周羿衣襟飄飄,步履如風的從院門口跨進來,高大俊挺的身軀穿著一襲孔雀藍織綿長衫,華貴而精美,頭上戴著嵌玉攢珠束發冠,如玉的麵容雕刻般絕美惑人,挺鼻丹唇,一雙黑眼珠特別多的墨眸沉若千年古潭,通身散發著尊貴逼人的氣勢。
隻是細細一打量,會發現他白皙的膚色隱隱泛著一股病態的白,丹色雙唇的顏色格外的紅,可謂豔若桃李,燦若玫瑰。
聽到若雪提到端王妃,他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幾步走到若雪跟前,向她伸出自己的右手臂:“道歉若有用,你給我咬十口,要我怎麽給你道歉都行。”
爾後他又懶洋洋的打量了若雪一眼,別有意味地說:“我今天才發現你是一位小女子。”
哇擦!
能不能不要每次見麵都搞人身攻擊啊?
若雪本來還覺得讓他背了黑鍋,又咬了他,有點對不住他,就決定跟他和平共處,好好談談,誰知這家夥一上來就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還敢質疑她的性別?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也上上下下打量了周羿一番,然後頗具深意地道:“沒辦法,誰叫我長得不如世子你美貌多姿,傾國傾城呢,所以就像世子你經常被人誤認為女子一樣,總有一些不長眼睛的家夥會將我錯認成男子。”
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副感激涕零的口吻:“世子你能認出我是一位小女子,我已是感激不盡了。”
“……”周羿覺得自己跟若雪吵架的話,十吵九輸,還有一次是平手,屬於最不明智的選擇。
於是他也不廢話,用下巴虛點著伸的直直的手臂,示意若雪:“這是你幹的好事,你看看。”
“世子,舍妹幹了什麽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好事?不如讓衛離先睹為快吧。”
樹影斑駁搖晃的椿樹下,衛離一襲白衣勝雪,寬袍綬帶負手而立,麵如冠玉的臉上五官精致剔透,俊美絕倫到令人窒息,可他的渾身卻散發著一股冰雪般的冷漠,冷冷的看著周羿。
他猶記得,那天在萬全樓的時候,周羿正是要咬若雪,說什麽看看若雪有沒有毒,把他氣的不行,這會聽到他提起“咬十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敢情這廝還挺執著的,對咬若雪一事居然念念不忘!
是可忍,孰不可忍!
與此同時,夜澈也施施然的從屋子裏踱了出來,對著周羿拱了拱手,溫文爾雅的笑言:“世子,若雪年紀還,若有什麽得罪之處,我等代她向世子賠個罪,還請世子見諒。”
隻見他青衣當風,儀容俊美,朗眉星眸若黑鑽,頎俊的身姿籠在明媚的春光中,宛如青鬆立雲霄,清雅無雙,沉穩內斂的高貴氣質如山沉似海。
偶爾他眼角斜斜一撇,墨眉微微一挑,就會不經意的流露出若有若無的慵懶和一絲玩世不恭。
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勢,體現在他身上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反而為他憑添了幾許神秘莫測的男性魅力,仿若一個發光體,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他。
夜澈從來都是備受矚目的,若雪每每看到他,萬分理解曲妍兒單戀他多年的一片癡心。
看著長身玉立的夜澈和玉樹臨風的衛離,說周羿心裏不發堵那絕對是騙人的。
不過他顯然是有備而來,微一偏頭,讓身後的八哥上前,對衛離和夜澈淡淡地道:“如果僅僅是為我的事,我大可不必登門,個中的原由,你們可以問八哥。”
衛離和夜澈相視一眼,眼神皆是諱莫如深。
八哥畢恭畢敬對衛離和夜澈道:“衛少莊主,夜二爺,事情是這樣的……”
深知自己此時的作用就是吸引衛離和夜澈的注意力,所以八哥將三寸不爛之舌的功能發揮到了極致,隻管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像若雪犯下的罪行娓娓道來。
像八哥這樣的人,能將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說的天花亂墜,曲折離奇,何況若雪的事著實不算小,更是讓他說的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可惜,衛離和夜澈都無心聽他述說,隻給了耳朵他,眼睛卻還是注意著周羿和若雪。
周羿打發八哥去對付夜澈和衛離之後,便對若雪道:“你莫要以為有你兄長和師兄做依仗,便可以無法無天,做了什麽都不認賬。”
“我哪裏不認賬了?”
以為他說錢氏母女的事,若雪覺得很冤枉,攤著手道:“我雖不是什麽男子漢大丈夫,卻敢做敢當的很,你和我無親無故的,我怎好意思讓你替我背黑鍋?怪隻怪帝京百姓太可愛了,楞是要張冠李戴,我有什麽法子?”
她真沒有覺得自己是得了便宜在賣乖,語氣也是十分的懊惱和真誠:“饒是我想幫你洗清冤屈,那我也是百口莫辯,何況我還隻長了一張嘴,哪裏辯得過千千萬萬的百姓。”
然後她又怨懟周羿:“說到底,事情鬧成這樣也與你有莫大的關係,當時你不請她們進來,我難道還會打上淩府不成?”
“所以呢?”周羿一臉平靜的問她。
若雪抬眸研究他的臉色,見他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絕對沒有發怒的征兆。
她濃密烏黑的長長羽睫輕輕顫了顫,唇角微微勾起一個似有似無的淺弧,直言不諱地道:“所以你就受點累,擔下這罪名吧,橫豎你是豆腐落到灰堆裏,不黑也黑了,再拖我下水也無濟於事。”
周羿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烏目中疑似在下流星雨,星星點點燦璨輝煌,他敢以自己的性命起誓,這家夥絕對是在笑!
若雪漂亮的唇角弧度越彎越大,就連一又剪水秋瞳也笑彎了:“當然,你若不甘心,把我扯進去也沒什麽,我是無所謂的。隻不過,人家錢氏母女都默認是你打的了,就算我也救不了你啊。”
好的歹的都讓她說光了,周羿已不想跟她理論了,如若有可能,他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
再說他也不是為淩輕煙母女的事才來找她,那件事雖說是淩若雪幹的,可馬太傅和東方昱這兩人也功不可沒,總歸是他疏忽了一回。
他一言不發,緩緩地,動作優雅地撩高華麗的衣袖。
哦賣……
若雪瞬間瞪大清澈如水的眼眸,難以置信的盯著他的手臂,他,他,他的手臂真像衛離所說,腫的跟肥豬蹄差不多啊!
都好些天了,她咬一那一口非便沒有好,傷口處還紅腫一片,居然還殘留著模模糊糊的牙痕,隻是,那牙痕都趕上象牙那麽大了……
唯一讓她略感安慰的是,這傷口並沒有潰爛流膿,除了腫就是腫。
可他手臂上的皮膚都呈現一種薄的發亮的透明感了,仿佛再紅腫下去,這皮子就會崩裂開來,血流成河……
難不成姐這具身體被狗咬過?因為沒有打狂犬疫苗,所以將狂犬病傳到他身上了?若雪一瞬間有些風中淩亂了,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世子,這真是若雪咬的?”
衛離和夜澈也被周羿的蹄子吸引過來了,不過兩個人關注的重點不一樣。夜澈問:“世子,這真是若雪咬的嗎?”
衛離一臉漠不關心,但桃花眼中蘊著暗惱,問:“是隔著衣服咬的,還是直接上牙的?”
周羿懶得回答,難不成他還會冤枉淩若雪不成?還有,隔著衣服咬和直接上嘴有什麽區別嗎?衛離八成是在幸災樂禍吧。
“師兄,是我咬的。”若雪抹了抹額角不存在的汗意,諾諾地道:“大哥,隔著衣服呢。”
衛離心裏總算太平了些,隔著衣服也就跟咬塊肥豬肉差不多,直接上牙的話,他一定會氣的吐血而死的——那不表示若雪親了他!
夜澈最近在忙糧草的事,對這件事關注度不夠,但無論無何,周羿被若雪咬了是事實,於是他一臉謙意的對周羿道:“世子,夜澈慚愧,說來說去,都是我沒有管教好師妹,世子要怪,就怪我吧。”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誰都不必替她頂罪。”周羿垂眸,慢慢的放下衣袖,口氣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我隻要淩若雪負責就行了。”
“休想!”衛離幹脆果斷地拒絕他。
夜澈的聲音轉冷:“世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世子要用些什麽藥,還有一切花費我們出就是了。”
“端王府既不缺藥,也不缺銀子。”周羿也是一個非常執拗的家夥,眯著黑眸道:“淩若雪不負責也行,隻要讓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行了,當然,利息是不能少的。”
若雪想了想,總算想到重點了:“羿世子,我記得咬傷不重啊,抹點藥,幾天就會好,可你的傷為什麽越來越重?”
周羿不鹹不淡地回她:“可能因為你有劇毒吧。”
“……”三月的債,還得快,被報複的若雪咬牙。
周羿又道:“而且,隻是我的手臂也就不說了,昱到今日還被你毒的躺在**,解毒丸吃了不少,可都不見效,他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若真出了什麽事,你想想後果吧。”
那個白頭發戴麵具的人?若雪心裏明了東方昱為什麽解不了毒,但考慮到他的身份,她承諾道:“這件事我會負責,我去給他解毒。”
“那我的呢?你想賴賬?”
在衛離和夜澈開口之前,若雪一臉無畏地道:“你想怎麽樣?若你的條件太苛刻,大不了給你咬回去。”
說著,她一臉忍痛,閉著眼睛,壯士斷腕般的將手臂伸出。但才伸了一點點,便被衛離緊緊握在掌中:“世子,提出你的條件看看?”
周羿盯著若雪被衛離抓住的手腕,臉上雖然沒有顯露出什麽,但眼中的惋惜之情掩都掩飾不住——他覺得自己非常想咬若雪,想的牙都癢癢了,如果能咬上一口,或者兩口,想必他就沒那麽渴望了……
然此時不是臆想的時候,想要達到目地,必須徐徐圖之,操之過急說不定會事得其反。
他迎向衛離冷若冰霜的視線,慢條斯理地說:“我也不是那麽刁鑽苛刻的人,三選一即可。一,咬傷我的人到端王府去照料我,直到我傷愈為止。記住!是咬傷我的那個人,不是別人,也不可替代!”
他未雨綢繆,防著衛離和夜澈使賤招。
“二,給我咬十口,同上所述,我不咬別人。”
“三,我住到衛府,方便咬傷的人照料我用膳,直到我傷愈為止。”
他俊麵冷清,雙眼波瀾不起,不慌不忙的環視眾人一圈:“你們選哪一條?如果以上皆不選,我母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等若雪等人做出決定,院門口忽然傳來風三娘的聲音:“世子,我們選第三條。”
話音未落,風三娘由衛媽媽和丫鬟簇擁著進了院子。
她望著周羿歉然一笑:“世子,人同此心,我能理解端王妃的心情,就請世子住進來讓我們照料吧。”
長長的地牢裏,起先很黑,走出一段路,越來越亮堂,趙媽媽麵無表情的對舉著火把的仆婦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奉夫人之命,有話單獨跟她說。”
幾個五大三粗的仆婦唯唯諾諾的應了。
趙媽媽順著亮光,瞄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牢房,繼續往前走,向右拐彎,竟然有一個狹窄的出口。
出了洞口,眼前豁然開朗,令人有重見天日之感。
這是一處四麵環山的穀底,山穀很小,卻勝在景色迷人。
入目一片綠草茵茵,不知名的野花開的燦爛無比,在風中輕輕搖曳,周圍樹木高大蔭密,鳥聲婉轉輕啼,泉水叮咚作響,瓦藍瓦藍的天空不時有一絲半縷白雲飄過,處處都顯著生機盎然,說不出的清幽動人。
趙媽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愜意從心底滋生。
但這一切,都比不過那個在樹下迎風而立的女子。
她穿著一身簡單而又粗糙的白色衣裙,散著一頭及膝的烏黑長發,不施脂粉卻膚若凝脂,眼若星辰,領如蝤,齒如瓠犀,皎皎兮似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
女子在樹下躑躅徘徊,姿態輕盈若蝶,風吹袂起,飄渺出塵,有如仙子臨風,遺世而獨立。
忽然,她俯身摘起幾朵野花,放到鼻端輕嗅。
許是被花香取悅,她淺淺一笑,當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楚楚動人的姿態,連身為女人的趙媽媽心弦都為之一動,隻覺她的美麗令那些鮮花都自慚形穢。
“薛姨娘安好。”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女子翩然轉身,衣裙翻飛間,萬千青絲乍散,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隻餘一片漠然。
“趙媽媽,我叫燕雙飛。”她的聲音婉轉溫柔,不含絲毫火氣,但卻蘊藏著不容人忽視冷意與威嚴:“不是什麽薛姨娘。”
趙媽媽微不可見的一歎:“可你就是薛姨娘啊?”
唰!
燕雙飛不屑輕哼,衣袖陡然一揚,手中的野花淩空砸向趙媽媽,速度快的令趙媽媽避無可避,竟被野花砸了個正著。
她冷著臉,素顏陋衣,渾身卻自有一股淩人的氣勢,冷冷喚道:“龍香榭!南疆的女人都像你這般讓人打心裏厭惡嗎?我真後悔當初認識了你!”
趙媽媽微微一怔,不苟言笑的臉有些變色,不緊不慢地伸手,將頭上亂七八糟的野花撥開,微垂著頭,故作淡然地道:“薛姨娘說些什麽,奴婢資曆愚鈍,聽不懂。”
燕雙飛眼眸微彎,睫毛長長,笑意淺淺,氣息如蘭:“你不懂不打緊,隻要錢如珍懂就好,她那種性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知道你竟然忍辱負重在她身邊潛伏十數年,她肯定憎恨的恨不得撕碎你!”
趙媽媽勃然變色,就連一慣沉靜的聲音都不穩了:“燕雙飛,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燕雙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倏地轉身踏著青草地向前行去,漫不經心的聲音透著刻骨的恨意:“龍香榭,我這一生所遭受的一切不幸,不正是你賜予的嗎!對於仇人,我寤寐思之,魂牽夢縈,豈會堪不破你的真麵目!”
龍香榭沉默了一會兒,亦步亦趨的跟上她,低沉出聲:“你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誰叫你當初死活不將那東西交給我,我能怎麽辦……”
啪!
燕雙飛再次旋身,揮手就給了龍香榭一個響亮的耳光,眸子晶亮似榴火:“那東西是你的嗎?你好意思叫我給你?你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個強盜土匪罷了,說的這麽可憐,真當別人不知道你的齷齬心思嗎?”
龍香榭捂著臉,本來可以打回去的,她卻沒有,隻是垂著頭。半晌才道:“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你……你也知道,我也是聽命於人。而且,當時要害你的是你最親密的表姐,我,我不過是協助她罷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這些年我早就後悔了,所以我才在暗中多次幫你……你能在這與世隔絕的山穀裏一住大半年,又沒有人來搔擾你,折磨你,都是我……”
“龍香榭,裝什麽好人?少在我麵前演戲!”
燕雙飛斷然打斷她的話,毫不客氣戳穿她虛偽的心思:“你說這麽多,不過是想讓我原諒你!你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倘若你以前真的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後悔,那你給我下的盅為什麽一直還在?這就是你後悔的表現嗎?”
龍香榭撫臉的動作一頓,眼神頻頻閃動。
燕雙飛不容她開口,鄙夷地道:“你和錢氏折磨我這麽多年,以會施一點小恩小惠,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嗎?會將那東西交給你嗎?”
她眯了眯美眸,不屑地笑道:“隻是很可惜,我已將那玩意的下落告訴錢如珍了,當時你不是在場嗎?日後,你也不用在我身上白白浪費心機和力氣了,我是沒什麽可以告訴你的了。”
龍香榭的唇角不自覺的抿緊,眼神閃動的更快了,有什麽東西在裏麵快速滋生蔓延,
緩緩抬頭之後,她又是八風不動的模樣:“你什麽時候知道我給你下盅的?而且,那盅……”
她猛地抬頭,似想通了什麽,滿眼震驚地望著燕雙飛:“難怪你逃出淩府的那一年,那盅莫明其妙的消失了……原來,你的盅在那一年就解了!所以你清醒了,你回想起了一切……”
“是誰替你解的盅?是誰?告訴我?”龍香榭嘶聲喊出,聲音越來越聲嘶力竭,臉色逐漸變的鐵青,簡直驚恐欲絕。
燕雙飛冷眼看著她,竟然心情很好的伸出形狀美好的素手,托腮繞著錢氏走了兩圈。
“燕雙飛,你到底想幹什麽?”龍香榭幾乎有些歇斯底裏了,哪裏還有身為趙媽媽時那種嚴謹沉穩的模樣。
燕雙飛突然淩近她,乍然一笑,豔若春花。
她吐氣如蘭,聲甜如蜜:“龍香榭,我知道你們養盅的人,若長期不下盅的就會被反噬,所以,等你死的那一刻,再來問我這個可笑的問題吧!”
她笑著說:“到那時,我會很樂意告訴你的。現在,帶我去見錢如珍吧!”
龍香榭死死地瞪著她,目光滿是陰霾,咬牙切齒地道:“你怎麽知道錢氏要見你?”
“啊,這你都不知道啊?”燕雙飛挑著好看的眉,秋水一樣的眸子波光瀲瀲,紅唇驚訝地半張,幽怨地看著她:“可見你是多麽的不關心我啊,被你們關押的這一段日子,我靈竅大開,突然變的能掐會算了。而且,我不但知道錢氏要見我,我還知道她正痛不欲生的恨不得死去。”
“你……”龍香榭你你你了半天,總算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了:“燕雙飛,你少裝神弄鬼,你能掐會算,那我還玉皇大帝呢!不說我沒有提醒你,這次錢氏隻怕沒那麽容易放過你。”
燕雙飛一臉的無所謂:“隨她吧,我就這麽一條命,大不了就是一死。”
龍香榭又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在她看來,燕雙飛能苦苦掙紮活到今天,一是錢氏還留著她有用,沒有真心想弄死她,另外就是她自己不想死,求生的欲望異常強烈。但她現在一副雲淡風輕,實則卻是魚死網破的口氣,究竟為哪般?
衛宅。
寬敞明亮的膳廳。
豐盛的珍饈佳肴滿桌,卻隻有衛離,若雪,周羿兄妹。
本來還有風三娘和曲妍兒的,但那母女兩個一見用餐氣氛不對,先就溜了。
“羿世子!”席間,若雪一萬次的警告周羿:“其實人應該多用用左手,這樣不但能讓人腦子變聰明,還能防止老年中風。”
周羿的右手臂腫的動一下都困難,自然是用左手吃飯,但他這人可能是沒有用過左手,很不習慣,八哥提出要幫他,他又不幹。所以他一挾菜,盡管那動作還算優雅矜貴,但菜必定會掉到桌上。
來來去去幾句,檀木桌上到處都撒滿油膩膩的食物。
衛離尚且能無視之,周瑤隻要能和衛離共處一座,其他的都視而不見。
唯有若雪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時出聲警告周羿莫太過份,不過是用左手吃飯而已,又不是什麽艱巨的活兒?一般小寶寶學幾回都會了,他一個大男人,學個東西笨死了。
周羿努力挾菜,努力掉菜,語氣平平地反擊:“既然用左手這麽有好處,你為什麽不用左手吃飯?”
騙鬼啊,習慣於用左手的都是左撇子,也沒見誰比他聰明啊。
衛離將一塊剔幹淨刺的魚塊挾到若雪碗裏,瞥了周羿笨拙的動作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她左右手都會。”
他帶若雪回衛家莊的時候,她右手傷勢很嚴重,又倔強的不肯讓人喂飯,所以她就學著用左手吃飯,沒兩天就用得比右手還純熟了。
“衛大哥,人家也想吃魚。”
周瑤見衛離一直細心的在給若雪布菜,她想吃什麽,隻要眼睛一動,衛離就會替她挾過來,而若雪不喜歡吃的菜,他便會主動替她吃掉,偶爾也會強迫她吃一兩樣,叮囑她不要偏食。
兩人之間那種無聲的默契,看得她眼中一陣刺痛,恨不得衝上前去分開他們倆。
衛離淡淡地吩咐一旁的丫鬟:“郡主想吃魚。”
丫鬟們忙不迭的給周瑤挾去好幾塊魚,塊塊魚刺都剔的幹幹淨淨。
周瑤快氣死了,目光陰沉地盯著若雪,絲毫不掩飾心中的羨慕妒忌恨,她哪裏是想吃魚?她不過是想吃衛離挾的魚罷了!
若雪感覺到她眼中的妒忌之火,仿佛要燒騙自己的全身,卻好似沒有看到她的目光,徑直將象牙玉箸換到左手中,泰然自若的用起膳來,動作嫻熟優雅,如行雲流水一般,從裏到外透著一股子美好。
看得周羿一陣眼饞,目不轉睛地盯著若雪,也不知是饞什麽,反正要不是他警覺性強,那句“能者多勞,你既然能左右開弓,不如你喂我吧”就差點脫口而出了。
若雪錯把他的目光當成崇拜,馬上來個機會教育:“世子,雖然我們同意在你傷好之前來我們家蹭飯……”
“你說什麽?”周羿是個能一心二用的人,一邊幻想著若雪給他喂飯的場麵,耳中卻敏銳的聽到“蹭飯”二字,立刻做出了相對的反應。大光明
“額……”若雪斟酌著詞語,改口道:“我們請世子用膳,一直到世子手傷愈合為止,但這其間,還請世子多體諒……”
“啪!”
周瑤突然擲筷而起,對若雪怒目而視,隱藏在她眼中的妒忌之火燃燒的更旺了,厲聲道:“淩若雪,你好不要臉!你將我哥咬傷了,沒將你下至大牢那是對你客氣的,你還敢對我哥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要說周羿兄妹來吃飯,若雪都忍了,至少周羿是她咬傷的,帶個妹妹來也沒什麽,吃不了多少。但問題是周瑤壓根不是來吃飯的,整個一個找碴的。
也不知她打哪兒得知兄長的胳膊是若雪咬的,總之從見到若雪的那一刻起,她仿佛有種抓到若雪把柄的感覺。見到若雪必是一副趾高氣揚,下巴抬的高高的,斜著眼睛看人的模樣。
時不時的還說兩句:淩若雪,我母妃現在還不知道呢!當心我一時嘴快告訴她了,到那時,你可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若雪本來也不想忍她,對她的威脅也沒有放在眼裏。
可是周羿為人真不錯,剛住進來,就讓秋郎中上門來給衛離解毒了,若雪自己也是有點把握可以解的,不過能讓衛離少受點罪,她自然求之不得。所以看在周羿的麵上,她也不想和周瑤一般見識。
隻是周瑤生來就不是個有眼色的主,不鬧事她仿佛心裏不舒坦。
若雪正要拍桌子站起來,不想衛離先她一步擲筷。
“瑤郡主,衛家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還請郡主回王府用膳吧,你自在,我們也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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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被謀害葬身火海,至交好友奪權,親人背叛,這一切對夜若霏來說就是一個噩夢。,在一貫對她寵愛有加的丈夫手上死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一切不過是為了夜氏,她發誓,若有來生,她定必讓他們一個個生不如死!十倍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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