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是妻控
衛離左手將若雪抱起,右手勾上觀音佛像的巨大手臂,縱身一躍,兄妹倆就輕鬆落在佛像的臂彎裏。
衛離拿出一個青花小玉盅,遞給若雪:“接。”菩薩拿著楊柳枝的手臂微微舉著,坐在臂彎處,舉起玉盅便可以接甘露。
真心坑爹!好在接一滴,便可以歇息了。
若雪將玉盅擱到手邊的石窩窩裏,轉頭打量風景。小湖泊周圍青山環繞,湖麵波光粼粼,不時有鳥兒在空中掠過,溫煦的陽光穿透雲層,在水麵灑下點點金光,風兒送來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曠神怡,這裏,宛若世外桃源。
她抬頭瞻仰高大的佛像,由衷感慨:“真神!”
衛離彎唇淺笑,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輕撫她的額心:“還疼嗎?”
箍著她的手臂強健有力,少年清新優雅的氣息縈繞周身,屁股底下是結實的肉墊,淩若雪怔了怔,就要掙紮。衛離卻低聲警告:“動來動去,掉下去我可不管你。”跟著手一伸,作勢要把她扔下湖去。
“我不動,我不動,你別扔!”若雪苦著臉,緊緊抱住他,恨不得整個人都鑽進他懷裏去。
衛離微眯桃花眼,雙眸不自覺染上一層深邃的墨色,不動聲色的收緊了手臂,牢牢禁錮住懷裏柔軟嬌小的身子。
若雪盡量不去看底下的湖水,卻側頭向岸邊望去——莊靜雅和陳家姐妹還未離開,正坐在石亭裏。
衛離順著她的視線睨了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她們一會兒就離去了,別管她們。”
也是,兩個時辰,就是四個小時,她們哪裏等得。若雪自己也覺得難捱:“這兩個時辰怎麽打發?”
衛離拿起玉盅,示意她接甘露:“你若覺得悶,可以唱歌給大哥聽,或是講故事……”
“你怎麽不說你唱歌,你講故事?”若雪覺得他的聲音才適合唱歌,很醇厚煽情,又性感。
衛離黑眸含笑,故做沉思狀:“你唱的好聽,故事也新鮮,大哥講的故事都比較悶,你聽了隻想睡覺。”
“……”若雪。
湖岸,山坡上的石亭裏,陳芳怡五人繞石桌落座。莊靜雅螓首低垂,不停地以帕子拭淚。秦蓉蓉覷著她,見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眼裏便露出厭惡的神色。
“好靜雅,你莫哭了。”陳芳怡臉上的譏笑一閃即逝,嬌聲勸道:“衛大哥其實也沒說什麽,他那句話,許是別的意思,並不是說你的。”
她不勸則矣,一勸,莊靜雅眼淚掉的更凶了:“能有什麽意思?他那樣的人,能有什麽好怕的?我一個姑娘家……”
衛離的話言簡意閡,辛辣刻薄,將她一個女孩子的臉麵踩在腳下,且當著眾人的麵碾了兩腳,她能不傷心嗎?
陳芳怡慶幸當時自己沒有接話,不然,此時沒臉的就是自己了。雖然在心裏嘲笑莊靜雅不自量力,卻也有點物傷其類,便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其實,衛大哥才不管你是不是姑娘家,在他眼裏,隻有他的妹妹才是姑娘家吧!”
一語中的,秦蓉蓉咬著紅唇,一雙纖手陡地擰緊了繡帕,指甲劃破了手心仍不自知。
莊靜雅止住了抽泣,她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不然,她不會讓旺兒除掉若雪,隻可惜失敗了,現在旺兒還被關在衛家莊……
她望著湖泊中央,恨恨地道:“若是沒有她纏著衛哥哥,想必衛哥哥不會這樣。”
陳芳怡重重歎了一口氣:“那恐怕要等到她出嫁,衛哥哥才會不管她,可她出嫁,我們……”
莊靜雅氣地失控尖叫:“難道就沒有法子了嗎?”
這時,陳俊平走了過來,遠遠地就道:“都回去等吧,他們兄妹一時半會也完不了,讓婆子守在這裏,若雪求完,你們再去求。”
莊靜雅望著陳俊平,目光陡然一亮,對他柔柔一笑:“陳大哥,等若雪求完,怕是天都要黑了,靜雅這幾日災厄纏身,日子過的苦不堪言,來抱佛寺便是為了這甘露,隻是……”
陳俊平也犯難:“可若雪已經去了,要不你明白再來。”
莊靜雅眼眶一紅,泫然欲泣:“……沒有父兄相陪,我們哪能日日出門子。”
陳俊平撓頭。
莊靜雅低頭垂淚,嬌弱可憐:“陳大哥與衛哥哥素來交好,可否勸衛哥哥在寺裏住一晚?如此一來,不光我能求上,陳姐姐也可以求上,豈不是皆大歡喜?”
“這個,我娘……”陳俊平沉吟。
秦蓉蓉用帕子給莊靜雅拭淚,細聲細氣地道:“隻要衛姨肯留下,陳夫人沒有不應的。”
陳怡芳三姐妹也加入勸說。
陳俊平擰眉想了想,點點頭:“我盡量試試吧,但衛離不見得會答應。”
“陳大哥,你隻說在寺裏住一晚對若雪有好處,衛哥哥沒有不應的。”秦蓉蓉笑得溫婉動人。
……
廂房裏,若雪躺在床榻上,雙眸緊緊的闔著,小嘴斷斷續續發出聲音:“……娘,你別……你別這樣……”
她深深陷在噩夢中,無法清醒,無法脫離——
“哈哈哈——”
“嘖嘖嘖!這娘們的皮子可真白、真滑啊!瞧那鼓鼓的胸,那腰細的,跟柳條似的……害得老子直流口水。”
“弟兄們,這次咱哥幾個賺到了,這小娘們生的可真漂亮啊,瞧這模樣,比杏芳院的花魁還強,上起來不知會如何的爽!”
男人粗俗下流的話語,夾雜陣陣得意又猖狂的笑聲,快要震破淩若雪的耳膜了。她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痛苦地哼了哼,漸漸恢複了些許意識。
還未睜開眼,一股鑽心的疼痛就從右手傳遍全身。
“好疼……”她痛的幾乎快要死過去,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才發現自己疼出了眼淚,渾身更是如置冰窖一般寒冷徹骨。
她想抬起右手,看看究竟是怎麽了,卻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求求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們吧!”忽然,又一道聲音傳進淩若雪的耳中,帶給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柔媚動人的女聲,若放在平日,定是如天籟一般動人心扉,可此時卻帶著淒惶和顫抖。
淩若雪忍著劇疼和寒冷,拚命眨掉眼中的淚水,迷蒙的視線終於清晰了些。
入目就是一間破舊無比的草棚,搖搖欲墜,四壁皆空,棚頂的破洞形成一個一個的窟窿,雪花和呼呼的冷風從破洞中灌了進來。
四五個衣衫襤褸的大漢,背對著她,按著地上的一個藍衣女子逗弄取樂,嘴裏葷言浪語,不堪入耳。
女子哀求聲不斷,不停掙紮推擋著,楚楚可憐,卻隻讓大漢們更興奮,話語更下流:“這聲音聽著真銷?魂!”
“這身段,嘖嘖,真他娘的太銷?魂了,是個男人都擋不啊!”
淩若雪並未看到那女人的臉,但不知為何,光聽聲音,就知道她生得花容月貌,香風刻骨,猶如一朵盛放的芍藥般鮮豔欲滴,婀娜多姿。
“娘。”下意識的喚了一聲娘,她嚇得立刻閉緊了嘴。
“老大,這小的醒了,嗬嗬!模樣真不錯,是個美人胚子!”有個大漢發現了她,破鑼嗓子一吼。
她立即閉上眼,佯裝昏了過去,腦子裏紛紛亂亂,各種畫麵仿佛跑馬燈一般,不停變換著。
“大爺,大爺,各位大爺,她隻是個孩子,你們放過她吧!”見幾個大漢一臉**邪地向淩若雪走去,女子一改先前的驚慌和哀求狀,迅速掙紮著爬起來。
大漢粗糙冰冷的大手撫上的淩若雪的臉,她感到像是被毒蛇噬中般,想避開,奈何卻動彈不了。
那大漢非常滿意手下嫩滑的觸感,一隻蒲扇大手往她的衣襟而去,嘴裏不幹不淨地道:“真嫩啊!老子好久沒玩這種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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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兩本一起來,看來大家都非常怕軒娘神經錯亂,那個,有看到這本書裏名字,跑到那本,死了的人卻複活了的,沒生娃卻生了娃的情況,請大家捉個蟲哈!謝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