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要你快樂

掙紮著逃脫他的手臂,冉秋求助的將手伸向黎慶軒的方向,聲音柔得仿若絲緞.

心中隱隱作痛,秦瀟隻能悶聲退出人群。

都沒事吧?

緊隨其後的林默寒也關心地詢問起女友的情況。

嗯。

事實上,程南星一直都在關注秦瀟的表現,之前遇到他時,林默寒緊緊扣住了她的手不讓她再次插手男人之間的問題。

這次被冉秋裸的拒絕之後,他的心裏一定非常不是滋味吧,或許要想再次贏回她的心,他要做的功課還有許多,那次簡短的交心的之後,她相信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使被拒絕一百次,他還是會勇往直前。

慶軒,我想早點出院……

冉秋沒想到黎慶軒會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她打橫抱起,羞紅了臉的同時,她窩在他的胸口低聲開口。

隻要你乖乖的,我就答應你。

小心翼翼的為她調整好坐姿之後,他很自然的輕吻了她的緋紅臉頰。

該走啦。

似乎有些受不了兩人秀恩愛的煽情畫麵,林默寒瞬間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嗯,那改天我們再來看你。

目送同樣甜蜜的二人牽手離去之後,冉秋再沒見到秦瀟,直到黃昏時刻,他才牽著蹦蹦跳跳的憶兒再次出現。

媽媽,這是秦叔叔送的。

一看到冉秋,憶兒便把手中的粉色大號抱枕遞到她手裏。

這是3d記憶枕,對久臥的人比較好,顏色是憶兒--

同時麵對女兒和心愛的女人,秦瀟頭一次表現得有些不自然。

哦,那咱們要好好謝謝叔叔的關心了,對了,媽媽想吃芝士蛋糕了,憶兒可以陪爸爸幫忙買過來嗎?

表麵是說給孩子聽的,秦瀟卻真切的聽出對他的憎恨與排斥。

你一個人可以嗎?

黎慶軒不太情願把冉秋丟給他照顧,但在一番權衡之後還是決定相信她。

嗯,外麵冷,憶兒就拜托了。

嘎達的關門聲響起,她突然發現了他額角的那條傷口。

他受傷了,難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好了,你到底想要什麽?現在可以說了。

換上了之前的不屑表情後,她的態度依舊冷若冰霜。

我隻是希望你能快樂。

你覺得買這些東西來我就能快樂?

將枕頭捧在手裏細細摩挲之後,她看到了它的logo,代表著它的價值不菲。

其實你一直都懂我的,不是麽?

他就是這樣的男人,不喜歡直接回答別人的問題,總是在不停地繞著彎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好,我接受你的禮物和好意,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秋,告訴我,怎樣你才能原諒我,你究竟想要什麽?

他衝動的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放開,我已經受夠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給他機會,而是將他連人帶著枕頭推到了一邊。

她一直在給他機會,從她得知懷上了憶兒,到憶兒出生,再到她們母女三人艱辛度日,他卻一封信,一個電話甚至一個字的消息都沒有給過。

偏偏在她對黎慶軒敞開心扉的時候,他卻回來了,以一副不可僭越的王者之姿對她百般嘲弄。

現在又故技重施的展開多年的那種感情攻勢,難道真的隻是知道了憶兒的存在之後就神奇的良心發現了?

秦瀟,你到底是怎麽樣的男人,我真的好害怕

她握緊了被子,眼淚撲簌簌的流淌,說起來真是好笑,她倆曾是昔日的戀人,她甚至還為她生下來可愛的女兒,可這兩天卻是兩人總共在一起交流的時間中最久的,說什麽要讓她快樂,不要說黎慶軒這麽多年來對她的牽掛和用心,他甚至連林默寒這個朋友的程度都做不到。

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本不該來打擾,但一想到要放手成全你和他,我實在做不到!

秦瀟失控的對她大吼起來,可這種片刻的真情流露卻讓冉秋更加恐懼,她隻好把頭埋到腿間,並用手堵住了耳朵:

我不聽!而且永遠也不會你機會!

看到病**焦慮和無措的她,秦瀟突然自責得要命,他怎麽可以如此性急和莽撞,口口聲聲說著要讓她幸福快樂,可努力的結果卻總是適得其反。

對不起,我為剛才的衝動道歉。他再次走到她的身邊,疲憊的聲音盡管沙啞卻帶著無盡的溫柔:

我可以等,等到你願意重新接受我為止。

她不願看他,身子仍舊瑟瑟發抖,因為她知道那個溫柔陷阱的殺傷力,要是在從前,即使萬劫不複她都會飛奔向他,而今所有的信任和所謂愛情,都再已禁不住任何推敲

對於關心冉秋的親友們來說,這次的磨難是對她的又一次艱巨考驗,事實也證明盡管滿身傷痕,她還是像預期的一樣挺了過來。

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體惜她人的寬宏度量,她的頂頭上司就是個例外。

剖宮產手術我隻住了3天,你看著辦吧。

丟下這句話之後,王麗梅就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要不我去找你領導說說?

不用,今天就幫我申請明天出院吧。

考慮到在企業上班,即使病假也不是想象中那麽容易休,鄭醫生也是頗為為難的把十天縮短為一周,可黎慶軒卻禁不住冉秋的軟磨硬泡,一方麵擔心她體力透支,一方麵又知道她執著堅強的個性一定不願意繼續靜養,好在她答應了出院以後立即搬到他那兒讓冉媽媽一起過去照顧,他才最終妥協。

真的不打算考慮我的意見嗎?

自從上次的爭鋒相對之後,秦瀟每天照舊和黎慶軒默契地輪流守著她,盡管沒有放棄對她的繼續爭取,冉秋卻再也沒有和他有過真正的交流。

他承認在對待冉秋的問題上一直占據著下風,連她要強行出院的消息也是從憶兒那裏無意中聽到的,而那份看似美好的工作,和與付出極不相稱的收入,他認為根本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