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各為所愛
“秋秋，在笑什麽呢？”
姬禾對旁邊正邊想心思邊偷偷發笑的冉秋感到好奇。
“沒什麽，小禾。”腦子裏是林默寒千裏送豆漿又噴嚏不停的樣子，她覺得好有意思。
“你又有事瞞我啊？”姬禾故意撅起嘴，“不夠意思哦。”
“不是啦，是林默寒早上感冒了，樣子好可愛。”
雖然她也覺得“可愛”這個詞形容他這個大號的男生有點不太恰當。
“哈，他活該啦。”她一副大仇已報的樣子。“再身體強壯也經不住冷水澡的。”
“嗯？”她綜合了林默寒和姬禾的對話，立刻判斷出林默寒說的女人就是姬禾。
“看來你們早上見過了。”
“嗬嗬，這個你這個小女生還是不知道為好。”
姬禾似乎不想玷汙她純潔的心靈。
“這件事和秦瀟學長也有關嗎？”知道她不該多問，可她脫口而出。
“算了，告訴你好了。”
既然冉秋也有男朋友了，這種事沒什麽好隱瞞的，
“我和瀟昨晚在一起了，地點是他那，然後你的林默寒就回來和我爭浴室，所以他感冒了，就這麽多了。”
姬禾隻用一句‘在一起’就輕描淡寫地帶過了昨晚的**澎湃。當然目的並不是要嚇到她，可看著瞬間變得呆若木雞的她，即刻便後悔剛才的和盤托出。
“唉，你果然是接受不了吧。”
瀟，你怎麽可以這樣，難道昨天的一切隻是我自作多情嗎？她知道終於到了該死心的時候了......
“默寒，下午放學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聊聊。”
秦瀟發了短信給林默寒，本想上午就直接問個清楚，可他卻隻在教室裏等到林默寒上午請病假在公寓休息的消息。
“感冒，等我消息吧。”
早上晨練的時候，他就再想以後與姬禾的未來，如果她不嫌棄自己一無所有，畢業後他會和她結婚，而這兩年他將努力完成學業並成為自己夢寐以求的外科醫生，醫生的收入不錯，可以再加上手中的存款供個大小適中的房子帶上爸爸一起住......
可林默寒的那句話就像丟出一枚定時炸彈，他清楚的意識到必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才能最終放下心來。
“瀟，這麽急著找我。”林默寒已經在公寓睡了一天，精神明顯好多了。
秦瀟收到林默寒晚上有空的短信，在從圖書館回來時就推遲了與姬禾的晚餐，他一路小跑地回到和他的住處，現在就隻剩他們兩人，他便直接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默寒，你知道什麽對不對？”
“你就隻關心這些嗎？”林默寒背對窗台，雙手抱胸直直地站著，然後麵無表情地反問他。
“最近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總感覺你在刻意疏遠我。”
盡量讓語氣顯得真誠，秦瀟很想知道最近和好哥們的關係怎麽會變得這麽僵。
“你想多了，你做你愛做的事，我追我在意的人，所以大家都忙啊。”
這句諷刺更讓他疑惑，
“我不明白，可這對我們的關係並沒有任何影響啊。”
“不用明白，隻要知道是你變了。”
林默寒曾經那麽崇拜他，卻沒想到一場戀愛卻讓他變得優柔寡斷，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雷厲風行的樣子。
“因為姬禾嗎？她其實是個不錯的女孩，你看到的隻是表象，她--”
他對一個並不真心喜歡的女人都如此維護，頓時讓林默寒覺得無地自容。
“我告訴過你我的心意，你還記得嗎？”
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林默寒根本無法控製狂躁的情緒。
第一次看到他的失控，秦瀟怔住了，“難道你之前說的是真的，你是gay？”事實上他非常害怕這個問題會是另外一顆重磅炸彈。
“曾經我也以為是，但見到她以後，我唯一確定的便隻是世上多了一個陷入愛情的癡情男子。”
林默寒自嘲般的笑著，“不管你對她的心意是怎樣，但我愛她是不會讓給你的。”
“你......”
秦瀟沒有接著說下去，此刻他隻有深深的挫敗感，“還是和以前一樣，祝福你們。”
“謝了，不過善意提醒，姬禾好像對你是認真的，她好像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辜負的女人。”
知道他正心如刀絞，林默寒卻冷血的重複著他早已知曉的事實。
“對不起，我也沒法幫你，路始終是你自己選的，既然決定了，就必須硬著頭皮走下去。”
終於說出來了，林默寒長長的舒了口氣，他非常清楚，挑明一切之後，他便可以真正地和秦瀟稱兄道弟了。
“知道了。”
這番話印證了他的所有猜測，可這個局麵並不讓他覺得意外，因為早已在心裏做好了最壞打算。
唯一令他他意外的不是林默寒曾對他的特殊感情，而是他對他的了解程度，甚至可以說他比他自己還更要了解自己。
“我們還是朋友嗎？”他漸漸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當然，隻不過我們身邊都有自己想要愛護的女人了。”林默寒大方地展示了對冉秋的所有權。
“畢業後我便會和她結婚，真心希望你們可以一起過來。”
僅存的那絲希望被奪走之後，便是沒有邊際的絕望，他準備擔當起一切，將應負的責任付諸實際。
寒假很快就到了，冉秋和媽媽仍舊住在學校附近的公寓裏，林默寒假期的時候也常來陪冉秋，他設法弄到了學校琴房的鑰匙，一周會帶她去練幾次琴，他就靜靜地坐在她身旁，享受二人的靜謐時光，有時候冉秋也會自製點心，林默寒開車帶上冉媽媽一起去周邊逛逛，看看電影。
冉秋和姬禾自上次的聚會後也隻是偶爾電話聯係，她認為好友和秦瀟的關係已經穩定，能不見更好，免得自己觸景傷情。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下半學期很快就開學了，冉秋搬回校園的計劃也被提上日程。
由於二人間的公寓去年已經全部安排滿，隻剩六人的集體宿舍還有空位，盡管林默寒希望冉秋可以接受他用父親的人脈幫她換到好的公寓，還是被冉秋婉言謝絕，雖然條件差了不少，但是費用也相對低了不少，而且她也不想落人口實被說成靠男友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