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李順耀三人安置好坐位,添上茶水之後,蘇無期屏退了一些侍女。
對著三人介紹起了,下方坐著的諸多長老。
在蘇無期介紹著這些長老之時,這些長老,臉上都會對著三人,揚起一抹客套的微笑。
雖說,這裏麵有許多武者,都對家族和這小村子結盟,心中很是不滿。
認為李村,連一個靈海境的武者都拿不出來,又怎配與家族結盟。
但既然,連主家都已經同意了此次結盟。
那他們自當遵從。
李村等人第一次來到他們蘇族,便是客人。
一來,自然不能當著外人的麵,失了他們蘇族的禮數。
二來,他們也不會在此時,故意給族長找不痛快。
很快,雙方在經過一番閑聊後,開始聊到此次的正題。
……
而此時的李村,李塵有些驚喜地睜開眼睛。
自從上次得到,他化自在法的另一部,已經過去了很久。
直到今日,才終於修成了另外一個化身,可見這部神通的難度之高。
此時李塵的識海中,有一個朦朧的人影。
這道人影,哪怕是緊閉雙眼,也無法讓人忽視。
一頭長發隨意散在身後,發端末尾,隻用簡單的綠色柳帶,隨意束起。
這便是李塵的另一個化身。
此時這道化身,還差最後一步,那便是分給他一部分神識。
隨著最後一道程序完成,識海裏的那道人影,睫毛微微一顫,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雙眼睛如同星光一般,十分奪目,又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
李塵細細打量著麵前的這道身影,滿意點點頭。
麵前的這道身影實力並不高,隻有通玄境初期,但也還算不錯。
李塵微微思索開口道:
“從今天開始,你便是另一個我。”
這道人影微微點頭,從李塵的識海內走出。
每走一步,身影便隨之擴大,當走到外麵之後,身影便如正常人一般大小。
然而村內正在忙碌的眾人,仿佛毫無察覺一般。
看著李村內的一草一木,分身微微一笑,仿佛有些好奇一般,細細打量著村內。
看著自己分身好奇的模樣,李塵想了想,又將自己包裹中的雲霄劍給了他。
聽到分身開口表示感謝後,李塵臉上浮現一抹古怪。
雖然知道分身離開自身後,有了自己的意識,但這種是他又好像不是他感覺,讓李塵感覺十分奇怪。
此時分身正低頭,看著自己樹身的這顆黑蛋,打量這顆片刻黑蛋,分身用力戳了戳,把這顆黑蛋戳得在原地晃動不已,隨後托著下巴,有些百無聊賴地自言自語道:
“這麽長時間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也沒辦法看出裏麵到底是什麽,不會這顆蛋是死的吧?實在不行,我們把它給煮了吧?”
李塵聽到分身的話有些語塞,其實他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也不至於給煮了這麽誇張,他能感覺到裏麵有微弱的生命傳來。
李塵輕輕拂過這顆黑蛋,同時發動了神通有類無教,果不其然,再次傳來失敗的提示。
看著分身無所事事的模樣,李塵無奈道:
“你該出去了。”
分身歎了一口氣,攜著雲霄劍,慢慢消失在了遠處。
分身離開後,李塵驚奇的發現,分身所見的地方,他同樣能看見。
比如分身做了什麽事情?去了哪裏?李塵隻需心神一動,能第一時間發現。
李塵轉換了幾次,便失去了興趣,又繼續吸收起日華來……
天色漸晚,李順耀等人商討半天,還未結束,在蘇無期的盛情邀請下,三人暫時住在了蘇族的客房。
雖隻是客房,可卻仍然十分奢華,牆壁四周皆掛有精美壁畫。
房屋正中間,有一個爐鼎,爐鼎內絲絲沉香傳來,隻是輕輕一聞,就讓人心曠神怡。
就連被褥,亦是上好的絲綢所織成,輕輕一摸,十分順滑。
上麵所繡的圖案,同樣生動無比,在燭光的照應下仿佛有流光閃過。
李忠峰看著眼前的一幕,眼中不時有亮光閃過。
然而,李忠延卻對此並無太大感覺。
李忠延認為,武者當磨礪心性,居住在哪兒並不重要,好好修煉,才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情。
想到今日蘇族在場的諸多長老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
李忠延並未選擇睡覺,而是選擇運轉體內戰技,爭取在境界上更進一步。
時間一閃,又過去了幾日,蘇族與李村眾人商討完細節後,正式結盟。
聽聞李村沒有正式的教書先生,蘇無期看著殿內的諸多長老,麵帶微笑的開口道:
“不知我們蘇族,有哪位長老願意主動前往,作為教書先生,去往李村小助?”
聽到族長說的話,下方的各大長老麵麵相覷,誰都沒有先開口。
蘇族大長老內心一陣冷哼,那種貧瘠之地,誰去誰就是傻子。
下方的長老們,看著最前方的大長老麵露不屑的模樣,彼此對視一眼,默默地都往後退了一步。
蘇無期並未點破,反而微笑的看著大長老:
“沒想到,平日無安極力反對,但真遇到事情後,無安竟然如此積極,那就辛苦無安了。”
聽到族長的話,大長老麵露茫然,四下環顧,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扭頭看去,才知道,後方的這群老六不知什麽時候,集體往後退了一步。
此時,他哪裏還不明白,他被身後的這些長老擺了一道,頓時麵色漆黑無比。
聽著族長麵帶微笑的勉勵,與迅速圍在自己身邊,諸多長老的賀喜之聲。
蘇無安覺得往日看來,十分親近的同僚,如今竟然都麵目可憎。
不禁暗罵,這群人真不是個東西,平時隱藏得這麽深,竟然沒看出來。
次日,李順耀等人,在蘇無期的挽留下,離開了蘇族,踏上了回往李村的路,一同隨行的還有蘇族的大長老。
李順耀麵帶微笑,仿佛並沒有看見蘇無安有些發黑的臉色,一路上腳步生風。
而此時的密林之處,有一夥身穿黑衣,頭戴麵具之人,早已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