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升神殿(五)

走過那六根柱子所在的大廳之後,張墨便來到一處有十幾道入口的分岔路。

猶豫了一會兒,張墨選了最左邊的入口進去。

一走進去之後張墨便發現麵前的場景驀然一變,竟然出現了一條蜿蜒的青石小路,小路的周圍都縈繞在一層霧氣當中,顯得有些詭異。

不是說進去之後都是房間,每一個房間中都有一層禁製,隻需要打破禁製就可以獲得寶物或者丹藥,可是眼下看來卻好像有點不同?張墨便走心裏便犯嘀咕,之前他也和一些元嬰修士交流過,在花費了一些代價後張墨也得到了一些消息,畢竟有許多進升神殿的人可不是像張墨這樣半路過來,而是有人指點才會過來。

根據以前進入升神殿的人說,升神殿的大廳後麵會有十幾道入口,一旦進入之後便不可更改,同時裏麵會出現相應的房間,房間的門口都有禁製擋著,隻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將禁製打破就可以得到裏麵的寶物了。

雖然麵前的情況和張墨聽到的不一樣,不過張墨心裏也沒有太多的波瀾,保持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繼續前行,不過警惕性卻提升了一倍,體內靈力蓄勢待發,一旦有情況可以馬上催動靈力來應對。

張墨沿著青石小路走了足足十裏地後才看到了一座茅草小亭,在淡金色光芒一閃而過後,張墨看到小亭子裏坐著一名青色長袍的年輕人,這人背負長劍正煮酒痛飲,看模樣十分的陶醉其中。

而張墨在猶豫了一會兒也隻能走向茅草小亭,因為周圍沒有其他的路,青石小路的旁邊霧氣彌漫風險未知,張墨自然不會隨意去趟新路。

“道友匆匆而來,可否陪在下小酌一杯?”背負長劍的年輕人在張墨進入茅草小亭時開口說道。

“在下與道友素昧平生,恐怕有些不妥吧?”張墨皺眉拒絕道,同時心念已經緊繃,隨時可以催動心劍斬向麵前的年輕人。

“我看道友修的是劍道,道友可知劍素有‘百兵之君’的稱謂。”背負長劍的年輕人輕笑一聲道,“難道閣下是怕在下往酒裏投毒?”

張墨眉頭一皺並沒有答話,這背負長劍的年輕人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是在修仙界當中不乏一些人披著偽善的外皮,幹著十分卑劣的勾當。

一股劍意有意無意的鎖定了張墨,這股劍意讓張墨感覺心驚肉跳,心悸不已。

隻見背負長劍的年輕人眸中閃過一柄小劍虛影,驀然對視張墨,他眸中的小劍虛影竟然刺向到張墨的雙眼。

張墨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突然,當下催動混沌眼,眸中閃過淡金色光芒,將那兩道小劍虛影堪堪的擋在距離自己眼睛幾寸遠的地方。

這小劍虛影散發的劍意讓張墨感覺到頭皮發麻,剛才若是自己再遲鈍一些,恐怕就會直接中招,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隨後張墨背後霹靂聲響過後,瞬間就用鯤鵬之翼離開了原地,那兩道小劍虛影瞬間就沒入他背後的霧氣當中。

“閣下這是何意!?”張墨心念一動,血紅色的心劍立即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同時心劍輕吟之下,盤古劍法第三式:一葉知秋,便直接施展開來。

一道血紅色的劍芒橫著斬向背負長劍的年輕人,原以為他會躲閃的張墨卻看到背負長劍的年輕人竟然隻是伸手往後麵一摸,隨後就恢複了原狀。

透過混沌眼張墨可以清楚的看到,背負長劍的年輕人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自己的劍芒劈出一道青色的劍芒。

轟!

一青一紅兩道劍芒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轟鳴聲。

隻是張墨臉色一變,隨後身形一閃,險之又險的躲過了背負長劍年輕人的青色劍芒。

自己的劍芒竟然隻在對方的青色劍芒下連一個呼吸都撐不到,這讓張墨心中有些駭然,從他修煉盤古劍法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賣相不錯,隻可惜道友沒有完全發揮劍法的十成威力。”背負長劍的年輕人無喜無悲的說道,同時手再次朝後麵一伸,竟然將長劍抽了出來。“你若能接下我一劍便可從這亭子過去。”

“水東流!”

背負長劍的年輕人臉上顯出一絲悲傷的情緒,隨後長劍猛的往前一刺。

一道青色的衝擊波赫然在長劍的劍尖上形成,隨後張墨隻覺得體表皮膚隱隱作痛,整個人被一股強大至極的劍意鎖定,背後的鯤鵬之翼竟然動彈不得。

同時召喚出來的心劍在自己的麵前嗡鳴不已,這是心劍感受到強大劍意之後興奮的表現。

隨後長劍上的青色劍芒一盛,一道尖銳的青色劍芒直刺向張墨的額頭。

進入時空塔躲躲?張墨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立即就被否定了,因為自己如果這樣就逃避了,恐怕日後會在實力提升時成為一道心魔,基本也就斷了實力提升的路了。

盤古劍法第四式:攪動天地!

張墨的不自覺的輕喝了出來,隨後心劍開始迸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竟然以劍柄為中心開始呈漏鬥狀旋轉起來,而且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連帶周圍的空氣都被帶動出一股小型的旋風。

當然這一切看似過程很長,其實不過是張墨腦中閃動了幾個念頭而已。

嗆!

背負長劍的年輕人那道青色劍芒終於刺入張墨的血紅色漏鬥當中,隨即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響。

就好似鋼鐵在砂輪上摩擦一般,青色劍芒在張墨的攪動天地中兀自鑽動不已,隻可惜張墨的心劍旋轉的密不透風,這青色劍芒最終在一聲嗚鳴中消散無形。

而張墨的攪動天地並沒有停下來,竟然向前延伸直接將背負長劍的年輕人裹進了裏麵。

片刻之後,心劍形成的血紅色漏鬥發出一聲轟鳴,那背負長劍的年輕人狼狽不堪的從裏麵跌落出來,這會兒的他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從容瀟灑,青色長袍一角破碎不堪,同時身上密布細小的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