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練手

再次回到紅鬆林的張墨心情已經和第一次來時截然不同,現在的他充滿信心,絲毫沒有怯意。

嗷!

未等他深入,一聲尖鳴後,一頭爆裂野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來,如小牛犢般的身軀上布滿黑色的尖刺,這些黑色尖刺根根豎起,所過之處草木橫飛,悉數被劃成碎末。

張墨沒有一絲慌張,右手握爪往前一抓,低喝一聲:“擒龍爪!”

體內的神力湧動,隻見他的右手整個已經呈金黃色,隨即一道丈許長的爪印托體而出,瞬間就沒入了爆裂野豬的頭顱。

嗤!

一聲悶響過後,爆裂野豬的頭顱上赫然多了五個指孔,白花花的腦漿混合著血液從這五個指孔中流了出來,而爆裂野豬的身軀也因為慣性,維持了往前衝的姿勢,直到兩個呼吸後才轟然倒在地麵上。

“這本降龍決殘卷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張墨的心裏不由的渴望將後續的功法湊齊,不過殘卷上並未說後續的功法在哪裏,可是張墨隱隱覺得看守藏經閣的白袍老者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正當張墨想要用五色神袋將爆裂野豬的屍體收起來時,驀然有幾道風聲響起,隨後張墨便覺察到後背遭受了幾道暗器的算計,一時間叮當聲響不停。

若不是張墨擁有一轉金身,恐怕此時已經遭了不測。

“喲嗬,倒是遇到一個修煉神體傻小子。”一個略顯浮誇的聲音響起,張墨轉身時看到了一副陌生的麵孔,隻是腰間掛的同樣是五色神袋,看服飾也應該屬於乞門的弟子。

在看清楚了張墨的臉以後,這人更加的肆無忌憚。神情略顯陰沉的說道:“原來你就是我師尊口中的那個新入門便成為乞尊者入室弟子的家夥。”

“既然如此,那你去死吧!”

這人驀然出手,手掌上赫然多了一把形狀各異的黑色暗器,有圓形,鋸齒狀,三角形。甚至還有多邊形,所有的暗器上多淬了一層藍汪汪的毒液。

隻見他伸手一甩,手裏的暗器猶如飛蝗般傾瀉而出,鋪頭蓋臉的朝著張墨打去,哪裏有半分同門的模樣,簡直是多年未見的仇敵。

張墨原本想提早出手,不過看到對方依舊用暗器,當下也不打算如此,就在那如飛蝗般的暗器迎麵而來之際。張墨竟迎麵而上,並沒有躲開。

“他瘋了嗎?”那人看到張墨的動作,當即嚇了一跳,隨後便驚恐連連的往後倒退了幾丈距離。

“晚了!”張墨背後驀然伸展開一道金色光芒,鯤鵬之翼展開,當即就追到那人的麵前。

“擒龍爪!”

伴隨著一聲低喝過後,張墨右手帶著金色的光芒狠狠的插進了這人的胸膛,隨即捏爆了那顆那在兀自搏動的心髒。

“你……膽敢殺害同門!”那人伸手將他腰間的身份令牌捏成碎末塗抹在張墨的身上。

“你能殺我。我當然也能殺你。”張墨推開了這自以為是的家夥,他不知道在最後一刻那人要將身份令牌捏碎抹在他身上。不過用腳去想也能明白,對方一定是為了留下記號。

就在偷襲張墨的那人死了以後,乞門中一間密室裏麵,衣衫邋遢的郝仁看到他弟子的本命玉簡碎裂,當即抬手打出一道光芒在那塊表麵已經充滿裂紋的本命玉簡。

片刻過後本命玉簡上浮現了張墨的模樣,郝仁看的咬牙切齒。不過冷靜下來之後,他也沒有立即動身前去報仇,而是想著怎樣才能將張墨一擊擊倒,畢竟張墨是乞尊者的入室弟子,而他卻隻是乞尊者的普通弟子罷了。

隨隨便便的將張墨打殺那是決定不可能。所以郝仁眼珠一轉,立即就有了想法。

“隻要你回來,我就能將你置於死地!”郝仁狀若瘋魔的怒吼道,那名死去的弟子是他的私生子,那是郝仁在外麵留下來的,不然的話郝仁才不會隨意的去若張墨。

而始作俑者的張墨倒沒有太多的覺悟,他一直在紅鬆林獵殺爆裂野豬,有擒龍爪輔助,紅鬆林的爆裂野豬也數量大減,而張墨的五色神袋也日漸沉重起來。

大約花費了七天時間,張墨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紅鬆林,回到了乞門。

郝仁暗中派人在門口盯著,隻要張墨一回來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張墨剛一踏入乞門,守門的弟子就開始糾纏張墨,大約十個呼吸後郝仁帶著一幹長老從天而降。

“你可知罪?”郝仁俯視張墨道。

所有的長老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他們並不關心張墨的死活,更喜歡看著這個過程。

“弟子正有事情要稟報諸位長老,還請諸位長老明鑒。”張墨一拍五色神袋,立即將郝仁私生子的屍身放了出來。

不等郝仁反應過來,張墨就義憤填膺的指著那人的屍身道:“諸位且看,這人竟敢冒充郝師兄的弟子,在我的背後偷襲,還在暗器上淬毒,當真是罪大惡極!”

所有的長老都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張墨立即從五色神袋裏取出各式各樣的暗器。

郝仁的臉都憋成了茄子,差點沒透過氣來。

“你……你胡說八道,一派胡言!”郝仁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張墨,連話都有些結巴。

“哦,郝師兄難道認識這位賊子?”張墨立即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情道。

“噗!”郝仁手指抖動的更加厲害,隨即吐出一小口鮮血,頭發瞬間花白了小半。

“啊!我要殺了你!”郝仁身上的神壓四下散開,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立即迎麵而來,讓人有種如臨寒秋的錯覺。

原本圍觀的長老又豈會袖手旁觀,當即出麵攔住了已經處於發狂邊緣的郝仁。

張墨搖頭歎息道:“郝師兄還真是性急,師弟我好想沒有什麽得罪你的,為何要如此對我?”

噗!

聽到張墨的這番話,郝仁再次噴吐出一小口鮮血。

隨即氣急攻心的郝仁兩眼一翻就地暈死過去,張墨雖然暗鬆了一口氣,心裏卻開始擔心郝仁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