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狼狽不堪

“喂,你這個到底要不要臉?”張珍珍看到張墨的舉動立即不樂意了。“這頭豬婆龍是我用神符滅殺的,現在你卻不客氣的將它裝進你的儲物袋裏,難道不分我一點嗎?”

“你那麽急幹嘛?”張墨不動聲色的將一根沾染了泥漿的類似繩子般的東西裝進五色神袋說道。“我們過了這片沼澤以後再來分東西吧。”

大約一頓飯的工夫後,張墨才收拾完畢,帶著張珍珍繼續上路。

夜色漸晚,張墨也沒有飛出這片沼澤,月光已經灑落在地麵上。

“我們先找顆大樹休息一會兒吧。”張墨瞅準一顆幾人合抱的大樹落了下去。

兩人落在大樹的粗壯樹幹上立即驚起了許多停留在樹幹上的鳥兒,一陣喧鬧後才恢複了平靜。

“看來這死亡沼澤也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可怕。”張珍珍撇撇嘴說道,表情甚為不屑。

張墨倒沒有張珍珍那般輕視死亡沼澤,這地方看似平靜,其實暗藏殺機,兩人就這樣靠在樹幹上休息了一晚上。

翌日清晨,張墨剛醒來就發現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周圍太安靜了,沒有任何生物的鳴叫聲。

“我不要,我不要嫁人!”隨著張珍珍的一聲喊叫聲,底下也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張墨眸中閃過淡金色光芒,看清楚底下的東西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拳頭大小的昆蟲正源源不斷的順著樹幹往上爬,這些昆蟲通體黝黑,外表有一層堅硬的黑殼。殼上有一些紅色的斑點,最主要的是它們的額頭上都有一對巨大無比的鉗子。一開一合間發出啪啪響聲。

“啊,蟲子。我最怕蟲子了!”張珍珍尖叫著在粗壯的樹幹上跳著。

大凡女人都會怕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即使是神人也不能免俗。

張墨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同時低喝一聲:“逆天之夜。”

一圈黝黑的黑霧出現在張墨的腰間,瞬間就擴散到樹幹上將這些黑色甲蟲包≡⊙≡⊙,裹住。

噗!噗!噗!……噗!噗!噗!

一連串的聲響傳來,這些甲蟲被張墨的黑霧接觸後通通失去生命跌落在沼澤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張珍珍看著張墨施展逆天之夜,露出了一抹駭然的神色,她借著驚恐的表情掩飾了過去。

隨著黑色甲蟲不斷的爬上來,在樹幹底下的黑色甲蟲屍體也累積的一人多高。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張墨額頭冒出一層虛汗道,雖然這七夜魔功可以吸收甲蟲的生命力真正的做到長久維持下去。可是看到底下那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蟲屍身,張墨的心裏也有些泛涼。

“額……好吧。”張珍珍答應的有些勉強。

“你怎麽了?”張墨看到張珍珍的臉色有些蒼白,以為她害怕黑色甲蟲才會如此,並沒有在意,而是隨口問了一句。

“我沒事。”張珍珍咧嘴一笑,隻是這笑容頗為勉強。

張墨也無暇理會張珍珍,鯤鵬之翼展開後便帶著張珍珍離開了棲身的大樹。

嗡!嗡!

豈料這些黑色甲蟲竟然扇動翅膀追了上來,他們擁有一對黑色的翅膀飛起來十分的靈活。

嗤!嗤!

兩道紅色的光線從為首的黑色甲蟲嘴裏噴吐而出,瞬間就穿透了張墨的衣服。擦著他的體表過去。

“你受傷了!”張珍珍看到張墨的腰間有一股鮮血湧出立即驚聲叫道。“我這裏有可以療傷的神丹。”

隨後張珍珍取出一枚煉製好的神丹塞進了張墨的嘴裏,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間在張墨的嘴裏擴散開來,同時一股溫暖的氣息充斥張墨的四肢百骸。

他體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隻是張墨卻沒有太多的表現。反而露出了一抹苦笑。

“你這丹藥效果不錯。”張墨為張珍珍的暴餮天物而鬱悶,他隻不過是體表被劃出幾道傷口而已,根本不需要神丹來恢複。

“那是當然……這是。”張珍珍略顯傲氣的回了一句。隻不過說到一半又打住了。

張墨嗬嗬一笑並沒有多加追問,而是略顯嚴肅的回頭看了一眼。

又是兩道紅色的光線迎麵而來。這一次張墨依靠著鯤鵬之翼巧妙的躲了開來。

同時張墨也發現了並不是所有的黑色甲蟲都能噴吐紅色光線,這也讓他暗鬆了一口氣。

這紅色光線能破開他的一轉金身。若是有大量的黑色甲蟲都能噴吐紅色光線,想必張墨和張珍珍這會兒已經命喪沼澤當中了。

半個時辰後,張墨略顯狼狽的帶著張珍珍落在一顆成人手臂粗細的小樹上。

他的臉上布滿了傷害,衣衫襤褸,袍服上布滿了血跡。

張珍珍還稍微好些,隻是臉色略顯蒼白了一點。

“沒想到這群臭蟲竟然還有數十隻可以噴吐光線的異種。”張墨回想起之前的一幕仍舊心有餘悸。

若不是張珍珍用上了壓箱底的玩意,恐怕這會兒兩人已經被身後的那群黑色甲蟲啃咬成兩堆白骨了。

之前那群黑色甲蟲讓張墨錯認為隻有兩頭黑色甲蟲擁有噴吐紅色光線的能力,可是在後來這群黑色甲蟲突然暴起,數十隻黑色甲蟲一齊噴吐,張墨瞬間就被數十道紅色光線所淹沒。

若不是靠著張珍珍的護盾,恐怕他們兩人已經被黑色甲蟲的紅色光線射透成篩子了。

嗡!嗡!

兩聲嗡鳴後,張墨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軀再次催動鯤鵬之翼帶著張珍珍離開。

足足幾個時辰過後,張墨體力不支的從空中跌落,丹田內的那朵黑色蓮花已經變得暗淡無比。

連帶摔下來的還有張珍珍,隻是張珍珍的表情很怪異,似乎在猶豫。

在確認張墨已經昏迷後,張珍珍迅速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根金色的梭子,這梭子隻有巴掌大小,可是張珍珍信手一拋,這梭子立即漲大成普通小舟大小。

張珍珍手腕一甩,一道紅色的綾布立即卷住了張墨的腰間將他拖進了梭子當中。

在一道耀眼的光芒中,這金色的梭子化為一道金色的光線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