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終於趕到

嘩!

狡猾的地龍去而複返,大祭師一時不察,當即便有幾名魔人被地龍的尾部卷住。

一連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傳來,這頭地龍的尾部用力的絞動,那幾名魔人瞬間就被絞的失去了抵抗能力。

這一連竄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若是大祭師還在魔界當中恐怕這會兒早就將這頭地龍擊殺了,可是現在的他身處神界,感受不到太易。

咯吱!咯吱!

讓所有魔人心悸的聲音響起,地龍停留在離他們十幾丈遠的地方,一口就吞下一名還會慘叫的魔人,那細密的牙齒磨著魔人的身體和骨骼,令大祭師他們心情十分的沉重。

“大祭師,你不是說已經通知聖女了?”在這種危機時刻,隊伍裏就有人開始質疑了。“為什麽她還沒來?”

“是啊,都好幾天了。”

“我看她是忘了我們和那個神界的小子勾搭一起,不管我們的死活了。”

各種質疑的聲音應接不暇,大祭師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周圍的魔人情緒越來越激動,大有把聖女抓回來的氣勢。

隻不過地龍已經吃完之前抓的魔人,又開始動了。

“來了!”

大祭師沉聲說道,原本還情緒激動的魔人當即便啞口無言,開始躲到大祭師的身後瑟瑟發抖。

“孽畜,老夫和你拚了!”大祭師悲憤的將剩餘的神力運轉起來,想要和這頭狡猾的地龍拚命。

感受到大祭師身上的神力波動,這頭地龍竟然扭頭就遊走,它也怕大祭師和它拚命。

沼澤裏泛起一連串的碩大泡泡,這是地龍潛行的標記,看著地龍遠去,大祭師的心裏並沒有太多輕鬆。

“哎!”大祭師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一艘黝黑的神行舟停留在一處沼澤的邊緣,沒一會兒便有一名皮膚微黑年輕男子和容貌靚麗的女子從神行舟上下來。

這兩人正是徹夜趕路過來的張墨和賽男兩人,此時他們已經到了大祭師所在的沼澤周圍。

“救了大祭師他們之後,你有什麽打算嗎?”在進沼澤前,張墨看著賽男問道。

“這一界沒有太易呢。”賽男十分輕鬆的說道。“我也不再是聖女,想去哪就去哪。”

雖然賽男沒有正麵回應張墨,可是她的這番話卻已經表明了態度,她不會回到大祭師那一邊。

聽到賽男的話,張墨也暗鬆了一口氣,隨後他從儲物袋裏取出一顆五顏六色的避瘟丹遞給賽男道:“把它含在舌根下,可以防止被瘴氣侵擾。”

賽男接過避瘟丹含在舌根下,張墨也往嘴裏扔了一顆,兩人便踏進了沼澤當中。

雖有丹藥護身,可是這沼澤裏的氣味還是十分難聞的,灰黑色的沼澤中時不時就冒出幾個氣泡來,一旦破開就是一股惡臭。

張墨和賽男都擁有中階神人的實力,自然可以隔絕嗅覺,兩人腳底都有一個圓盤,在神力的灌注下,這圓盤懸浮在半空中急速前行。

這種簡易的飛行盤是較為廉價的飛行神器,雖然速度較慢,可是勝在價格實惠,是大部分神人的首選神器。

至於鯤鵬之翼,張墨卻無法在這種沼澤地施展,因為沼澤中遍布帶刺的灌木叢,在灌木叢之外還有各種粗壯的樹枝交叉橫行,若是用鯤鵬之翼的話,恐怕沒一會兒就會掛在樹上。

兩人照著大祭師給的方位趕去,約莫一個時辰工夫,就聽到前方傳來了劇烈的打鬥聲。

因為長時間和地龍對峙,大祭師和魔人所在的區域已經被開辟出一處幾十丈寬的空地。

此時的大祭師他們情況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那頭狡猾的地龍竟然又找了一頭同夥,兩頭地龍一齊發難,大祭師長時間得不到休息,神力難以恢複,眼見著魔人一個個被抓走當著他的麵吞噬,大祭師看的是睚眥欲裂。

“孽畜!”大祭師一激動就想和兩頭地龍拚命。

張墨先是用神識一探,立即分辨出兩頭地龍的實力在中階神人巔峰,不過這兩頭地龍應該是雜血神獸當中較為低等的存在,像迷幻妖瞳她們可都是能幻化成人形,而且靈智不輸於普通神人。

“待會你拖住這兩頭孽畜一會兒,我來布置一個法陣對付它們。”張墨當即落在沼澤上,將手放在沼澤的灰黑泥漿上,一道綠色光線隨即蔓延開來。

在聽到張墨的話時,賽男就動了,她腳底下的飛行盤猛的往前一衝,隨後她的手裏也多了一對藍色的分水刺,神力灌注其中後,這對分水刺立即迸發出一道水藍色的刺芒分別直刺兩頭地龍。

“是聖女!”

原先躲在大祭師身後的魔人看到賽男出現,立即歡呼跳躍的喊道,這些之前喊著要抓賽男回去的家夥,這會兒又激動萬分。

噗!噗!

兩道輕響過後,兩頭地龍身上立即出現了兩個拇指粗的孔洞,雖然對於它們那龐大的身軀來說這兩個孔洞算不了什麽,可是這依舊激怒了它們。

嘶!嘶!

兩頭地龍立即轉過身來,一起吐出了兩口黃色的粘稠**。

說起來這地龍也算是較為弱小的神獸,它們的攻擊方式也十分的單一,一個就是這種帶有腐蝕性的黃色粘稠**,另一個便是它們自身的軀幹。

所以賽男憑借著飛行盤和兩頭地龍周旋也沒有太過吃力,再加上大祭師時不時在一旁出手幫忙,這兩頭地龍一時間疲於奔命。

而一直蹲在一旁的張墨則收回了手掌,暗叫一聲:“成了!”

一道圓形的法陣在兩頭地龍的底下出現,一個人字形的符文出現在法陣當中,正是張墨已經吃透一部分的石頭陣。

在法陣當中的地龍立即覺察到不妥,兩頭地龍瘋狂的扭動身軀想要脫離法陣的範圍。

隻可惜為時已晚,法陣既然已經催動,那麽它們也沒有逃離的可能。

下一刻,法陣內充斥著一道道銳利的氣息,連帶那些飄落的枯葉都被切成兩半,切口看上去十分光滑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