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交鋒
“啵！”
響亮的一聲劃過剛才的沉寂。
“既然都已經來了，就去好好的玩一玩，對了，不是叫你帶路的麽，真是……”夜紀宣轉過方向盤。
淩曉楓許是習慣了此人的厚顏無恥之性，所以，在對方親了一口後，也隻是帶著嫌棄的表情抹了抹口水。
“唔，雖然說早上剛起來喝咖啡不是很好，但是一想到那個浪漫到不行的位置，就有一種很想進去的衝動，曉楓，你說呢？”夜紀宣挑眉，示意了一下前方的咖啡廳。
“所以這是有多麽浪漫呢？”淩曉楓環著手臂帶著無語的表情看向車前方。
“營造二人世界的好位置。”
夜紀宣笑著停下車子，順便好心地幫旁邊之人把安全帶解開，然後一同走了出來。
“coffee…是這麽拚讀的不錯吧？”夜紀宣仰頭問著話，手指扯了扯淩曉楓的衣腳。
“旁邊畫了那麽大個杯子，結果還要在這裏裝一副很有文化的樣子，”淩曉楓繼續是無語的表情，“進去吧，那個你所謂的美好的地方。”
“嗬嗬，看來這家咖啡店的生意不錯呢。”夜紀宣瞟過店外另一輛黑色小車一眼，便同旁邊的人走了進去。
……
“所以，到現在臉還是這麽紅，這究竟是要鬧哪樣？”夜辰一手拿著被倒過來的英文咖啡單，一邊挑眉看了看有些侷促不安坐著的洛凡。
“辰哥……，可以不要說了嗎。”洛凡也拿過一張咖啡單，眼神有些避諱夜辰的目光。
“真是個死性不改的家夥，是阿辰，真是，還要提醒多少遍。”夜辰身子慵懶地搖了搖坐下的靠椅，眼神無意地從對麵洛凡身上移到了店門口。
“早上喝咖啡對身體不好。”洛凡盡力扯開那個話題。
“隻會說些廢話……”
露西（英文名打起來很麻煩）將夜辰和洛凡的咖啡放在桌子上之後，眼神又朝向了門口的方向。
由於種種生理激素的調節，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在露西轉過身時，那兩處晶瑩的體膚還是誘過了兩個未成熟少年的目光。
“哇唔，精品外國貨啊，”夜紀宣一見到露西就咽了口唾沫，特別是看到……
而旁邊的淩曉楓隻是淡然地看過一眼，仿佛隻是路過的平常人一般。
“Oh,bad-boy!”露西假作生氣。
“！！”
方才一直埋臉進來的淩曉楓在驀然抬頭的瞬間，仿若身體住進了一道驚鴻的閃電，在看到前方之後，被愣在了原地。
此時，又是那種指尖與指尖的溫度。
但是，與前三次不同，這個時候的溫度，已不再是葉東皓所給的，而是……紀宣。
又一次了，，都數不清究竟是第幾次了，明明知道是個屈指可數的數字，但還是無法將它記憶……
這種陰影，永生都不能被磨滅，不知道究竟是恨，還是害怕……
亦或者，兩者都是，，，。
是麽？夜辰。
真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到了你。
。。
見到夜辰的眸光未轉，而且雙眼竟漸漸眯起，洛凡也有些奇怪，便順著夜辰的方向看過去。
“還真是一個天大的巧合。”夜辰的聲音幽幽而起，“本以為看到上次那個藍色頭發的家夥已經夠讓這個早晨糟糕了，現在，居然還多了位故友？”
“辰哥在說什麽呢……呃！”洛凡之前本無意的表情在看到夜紀宣之後，瞳孔竟也猛縮。
而此刻，夜紀宣也向這邊看來。
露西一如既往地說著服務語，但此時的四個少年恍若定格在了屬於他們的另一個世界中。
淩曉楓看到夜辰之後的驚色，夜辰看到兩人之後的鷹厲，洛凡看到夜紀宣之後的詫異，與夜紀宣看到洛凡之後的訝異，就如同錯綜複雜的千萬根織線，將彼此間圍繞的撲搠迷離。
繼而，夜紀宣神色微轉，細察了淩曉楓此刻的表情，在眼波微瀲的一番思索後，夜繼宣拉著淩曉楓的手，向洛凡隔的很近的廊道方向走去。
腳步的起落，似心跳的節奏，深感可聞。
淩曉楓的眼神微亂，但在額前頭發的覆蓋下，隻留下了一片陰影。
而夜辰，本來是一個天生容不得半點瑕疵的完美主義者，方才所有人特別是夜紀宣微妙變化的神色，讓他此刻雙眼眯起的弧度更加深。
於他而言，不爽的東西要是永遠安然無恙地存在於自己眼前，那就是一種人格的褻.瀆。
這個藍發少年，第二次了呢。
夜紀宣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於洛凡的耳旁，直到整個人接近洛凡已至在他的身上能擋住一片光亮。
洛凡拿咖啡單的手還未來得及拿下，而那張咖啡單，也正好擋住了夜辰能流離過來的目光。
四眸對視，隻有二人彼此才能邂逅的眼神。
洛凡收下剛才與夜辰那副懵懂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無任何表情。
夜紀宣見到後，再一次的轉眸，繼而微微勾唇，向自己所預訂的方走去。
（眼神當中傳遞了很多內心活動，自己還沒達到那種高超的境界，把人物的複雜表現出來，這當做是後文**的伏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