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森皺著眉頭問道:“居然還敢對警察下手,我都沒聽說過。”

方叔解釋道:“因為擔心社會影響,隻有專案組和少數人知情,再有就是死者家屬了。”

李飛寬慰道:“這麽多年都的過去了,壞人說不定早就死了,一個連環殺手,能忍得住十年不作案?”

方叔異常堅定的說道:“他沒死,我知道他還活著!”

我小心的問道:“您有什麽依據嗎?”

“直覺!”方叔說道:“一個多年老刑警的直覺,他這些年一直在窺視著我!”

“我相信您!”武琳說道:“我這就開始準備,如果他再敢作案,我一定把他繩之以法。”

方叔點點頭,很欣慰的說道:“這樣我就沒什麽遺憾了。”

武琳對金磊說道:“進數據庫把卷宗找出來,我們現在就開始研究。”

“我找了,數據庫裏沒有。”金磊在聽方叔講述的時候,就進入數據庫搜索,並沒有找到卷宗,連相關的內容都沒有。

裁紙刀作為一種工具,雖然很鋒利,但的很脆,在打鬥中很容易折斷。除非被攻擊到脖子這樣脆弱的地方,很難致命。

金磊說道:“有一起類似案件,兩名學生在爭執中用裁紙刀殺死對方。再有就是治安案件,鬥毆中使用了裁紙刀。”

李飛說道:“也就是說真的是十年沒有作案!”

我沒有他們這麽樂觀,想的比較黑暗,沒有屍體,不代表沒有死人。處理屍體的方法有很多種,隻要換一種模式,就不再引人注意了。

連環殺手之所以特殊,是因為他們有固定的行為模式,對手法、目標、或者某個環節有近乎於儀式的執著,輕易不會改變。

針對這些共同點進行研究,才可以進行心理側寫等技術手段。

輕易就改變作案手法,如果是真的,更像是報複殺人。

方叔歎口氣說道:“恐怕卷宗就沒有錄入係統,在數據庫中根本就查不到。領導們也不願意提起這件案子。”

這一點我表示理解,警察和犯罪分子達成共識,感覺像是一個汙點。

金磊抱怨道:“那還怎麽查,連卷宗都沒有。”

“我有!”

方叔拿出一把小鑰匙,打開上鎖的抽屜,把裏麵的東西都拿出來,從最下麵拿出一個老式的牛皮紙檔案袋。

一看就有些年頭了,牛皮紙泛黃,磨損的厲害。大概是在沒人的時候,經常研究得。

“這是我自己搜集的資料,比卷宗裏的少不了多少,有一些還更詳細,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們了。”

武琳鄭重的從方叔手中接過檔案袋,說道:“放心,隻要他敢再出來興風作浪,我們一定會把他繩之以法。”

我也安慰方叔幾句,這些年法醫技術進步巨大,之前沒有抓到他,是被他僥幸鑽了技術上的空子,現在他可就沒有這麽幸運了。

方叔說道:“最好在他動手前抓住他,他一旦作案,會死很多人。”

武琳說道:“今天沒有事,我們就開始研究案子。”

方叔還有事要辦,離開辦公室之前,方叔說道:“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說道:“您也是一組一員,大家出生入死這麽多次,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方叔還是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總覺的裁紙刀殺手的身份不簡單。”

“您能說的具體一點嗎?”武琳追問道。

方叔搖搖頭,走出一組辦公室。

他要去辦手續,還要和熟人聊聊,估計要過很長時間才能回來。

武琳打開檔案袋,把裏麵的東西倒在桌子上。

大部分是照片,還有稿紙寫的案件經過,和報案人的口供。

照片有些發黃,武琳把照片收集起來,交到我手上。

我拿過照片一看,第一張就是一名被害者屍體,身上遍布刀口,標尺帖的到處是。死者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浸透。

再往下又是另一具屍體,從周圍的環境來看,還不是同一個案子的被害人。

我走到一邊,把所有的照片平鋪在辦公桌上,重新排序了一遍,這樣看起來才能發現其中一些細節。

看著第一具屍體的傷口特寫,傷口最長不過5厘米,中間張開,就像是魚兒張開嘴。看起來很嚇人,實際上傷口並不是很深。

這種傷口隻有非常鋒利的刀子才能造成,符合裁紙刀的特征。

我把照片看完了,每具屍體上都有上百道傷口,把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割的支離破碎,非常像是古代一種叫做淩遲的酷刑。

“法醫看出什麽了?”李飛問道。

“凶手特別喜歡割人的感覺,並且了解人體解構,刀子避過了可以致命的部位,手腕和脖子上一道傷口都沒有。”

武琳把看完的口供遞給我,從字裏行間就能看出來,每個凡發現屍體的目擊者都很害怕。

現場到處都是血,鮮紅的血液匯聚在一起。普通人看到,肯定會嚇的夠嗆。

在這些資料中,並沒有提到被襲擊的警察,相關的資料方叔沒搞到。

李飛看過卷宗,指著上麵的時間說道:“這家夥作案完全沒有規律,有時候三天之內作案四起,有時候一個月沒有作案,完全沒有規律可言。”

熊森看著照片分析道:“凶手可能練過匕首,用裁紙刀在人身上劃出這麽多傷口,某些刀口還是連貫的,凶手是個練家子。更有三男遇害,屍體相聚不過十幾米。”他覺得自己都很難做到這一點。

綜合所有資料,凶手很危險,很難對付。像這種可怕的家夥,很有可能還活著。

也就是說,有很大的概率我們要和他交手。裁紙刀殺手要重出江湖!

“不行,我要去找波哥!”武琳坐不住了。

一旦凶手犯案,警方將更加被動。現在大部分記者都像狗仔,偶爾還是會有一兩個特別敬業的,要是被他們挖出來過去的事……

“這事波哥不行,恐怕還要找閆副局,我和你一起去。”

從那天兩人的反應來看,他們都是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