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確定具體是什麽藥物,但是直覺告訴我,不是好東西。

“有什麽問題?”武琳問道。

“你聞聞,這是什麽味?”我把碎片遞給武琳。

武琳拿在鼻子前聞了聞,驚訝的和我說道:“好熟悉的味道!”

我提示道:“老謝配置的……”

話還沒說完,武琳大叫道:“是這個味道!還和老謝扯上關係了!”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老謝配置的藥物有一部分很重要的成分來自國外被盜的實驗室,還處於試驗階段,獨處一家。

裁紙刀殺手和老謝有關係,也就是說這家夥是M-L組織的人。

十年前就開始活動,這家夥很有可能是組織的元老!

沒想到峰回路轉,又和老對手交手了。

雖然還沒經過檢測,我有九成的把握,藥物就算不來自老謝,也和M-L組織有關係。

咚咚咚!

我聽到敲玻璃的聲音,抬頭一看,熊森站在窗台上,雙手抓著窗沿,腳尖踩在一小塊凸起上。

武琳打開窗戶,問道:“你這是幹嘛,危險!”

熊森說道:“我反複研究了嫌疑人攀爬的痕跡,他就像我這樣爬上來的,沒有借用任何工具。”

“明白了,你下去吧。”

熊森的頭上都是汗珠,像壁虎一樣掛在這裏,非常消耗體力。

武琳轉身對我說道:“凶手這是在示威,用這種方法告訴我們,他不老,還能殺人!”

我隻有加快搜索的速度,必須要和凶手爭分奪秒,我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凶手在從窗子進來之後,等方叔倒了之後,他處理完現場,從大門出去了。

他完全能做一點痕跡都不留,但是他沒處理。像是故意留下線索讓我們追查。

李飛轉了一圈,回來說道:“沒有線索,這附近住的都是老鄰居,有一部分是退休的警察,警惕性很高,但是沒有發現。”

金磊也回來了,什麽話都沒說,無奈的搖搖頭。

武琳的臉色很難看,我們要麵對的凶手像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熊森氣憤的說道:“凶手都欺負到我們頭上,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警局說!”武琳覺得大家都要冷靜一下,才能認真的分析案情。

我收拾好工具,最後一個出門,拎著工具箱走到門口,關門的時候,我看到一口痰,就在門口周圍。

痰都快幹了,說明有一段時間了。

按照時間算,差不多就是半夜的時間。很有可能是嫌疑人留下的。

我放下工具箱,拿出小鏟子和試管,把檢材提取了,回到警局進行檢驗。

武琳饒了一段路,回到醫院,把鑰匙還給方嬸。

方叔的兒女都來了,一大家人站在走廊裏,都是很難過的表情。

武琳不喜歡這種氣氛,拉著我走了。

回到警局,看到高老爺子一個人坐在門房下象棋,一副很鬱悶的表情。

“您這是怎麽了?”武琳問道。

“和小方約好了下棋,等了一早上,他都沒來。”高老爺子的語氣中透著失望。

武琳解釋道:“您錯怪方叔了,他病了,住院了!”

高老爺子吃了一驚,說道:“昨天我看還好好的。”

“突發疾病!”我說道。

“嚴重嗎?”高老爺子很關切的問道。

“挺嚴重的!”武琳說道。

“哎!”高老爺子歎了一口氣,人到老年,夕陽西下,正在逐漸走向死亡。

看著身邊的人死去,隻留下一點回憶,對生命的多了一種深沉的感悟。

武琳還想安慰幾句,高老爺子說道:“行了,你們忙去吧。”

我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高老爺子孤單的身影,有些落寞。

回到一組辦公室,武琳拉著我去找波哥。

“進來!”

波哥的心情不錯。

看到我和武琳,波哥說道:“正要找你們,局裏馬上分配一批警校畢業生,其中有很優秀的,優先讓你們選。”

“我有案情向你匯報!”武琳很大聲的說道:“我要求調查的裁紙刀殺人案。”

“你說什麽?”波哥臉色大變。

“我申請調查裁紙刀殺人案!根據我們判斷,凶手很快會再次作案!”

“胡鬧!”波哥嗬斥道:“你們知道著意味著什麽嗎?”

我說道:“知道,方叔都和我們說清楚了。這個案子我查定了。”

還是第一次在波哥麵前表現的這麽強硬。

波哥就快要拍桌子了,我趕快說道:“我們也是有原因的!”

“到底什麽情況,快說!”波哥就快要爆炸了。

“方叔腦溢血,住進了醫院,根據我們調查,嫌疑人從窗戶爬進方叔家,刺激方叔發病。嫌疑人很有可能是裁紙刀殺手!”

波哥楞了一下,問道:“真的?”

我說道:“我們知道事關重大,凶手已經開始活動,很快就會作案!”

波哥知道意味著什麽,等到案發,形勢將更加被動。

“準了!”波哥說道:“需要什麽,和我說。”

武琳就說了兩個字,“卷宗!”

“沒問題,你們先回去,我拿到卷宗給你們送過去。”波哥特別強調道:“這個案子很特殊,要謹慎處理。”

“明白!”目的達到了,武琳回答的很幹脆。

出了辦公室,我立刻回到法醫室,從檢材中提取唾液,準備進行DNA檢測。

結果出來了,我進數據庫進行比對,查無此人。

沒有明確嫌疑人做對比,一點作用都沒有。隻有找到嫌疑人,才能算是證據。

凶手的年齡不小了,這口痰說明他的肺部可能有問題。

又多了一條線索,雖然目前來看,作用不大。

鈴……

武琳打來電話,波哥把卷宗拿到了一組辦公室。

我趕過去,波哥硬走了,武琳正在研究卷宗。

方叔自己準備的材料隻是卷宗的一部分,多了很多新的內容。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凶手寫給警察的談判信。

“隻要你們停止調查,我將停止殺人。隻要你們還是警察,我就不再作案!”

信裏就這麽一行字,看這個意思,當年專案組調查方向是對的,就要查出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