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的一番話,讓陸有德覺得很有道理,卻也有些驚疑:
“賢婿所言有理,可是對方如此大的來頭,咱們該如何應對?”
蕭宴接著反問:
“那不知這次給容安郡王妃送禮,是為了做什麽?”
陸有德還沒說話,陸婧婧已經迫不及待地回應了:
“當然是為了交好容安郡王,在這容安城內,最大的莫過於容安郡王了,若能得到他的支持,咱們家不管是生意,還是在容安城裏的地位,都將穩固不少。”
蕭宴聽後,點了點頭:
“看來對方也有些忌憚容安郡王的,不然不會借他之手來對付陸家。”
“嶽父,我覺得,我們隻需要按照原來的想法去做就行,得到容安郡王的支持,就可以避免一些危機。”
陸有德道:
“可是,這次獻給容安郡王妃的鳳冠不知了去向,咱們陸家已經沒有拿得出手的禮物了,未必能夠得到容安郡王的青睞。”
蕭宴眼神微閃:
“嶽父,那就要看你舍不舍得了,如果舍得,小婿可以保證,定能夠得到容安郡王的支持!”
陸有德看著他:“賢婿,你想怎麽做?”
蕭宴便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他聽,陸有德和陸婧婧聽得,都有些詫異,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見二人一時拿不定主意,蕭宴也不著急,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再勸一句:
“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嶽父,娘子,陸家想要發達,就必須得有取舍了。”
過了好一會,陸有德這才接話:
“賢婿,你說的太重要,我還得好好考慮考慮。”
蕭宴輕輕點頭,不再多言,主動告辭,讓他們父女兩個自己商議清楚。
出了這屋,蕭宴便回自己屋而去,同時再次施展觀星術,要將陸婧婧身邊內奸給找出來。
很快,就有了一個模糊的結果。
這讓蕭宴有些皺眉,畢竟內奸不是陸婧婧身上的東西,想要清楚知道,必然得突破到凝元期才可以做到。
不過,眼下這個模糊的結果,也足夠讓蕭宴鎖定一些目標了。
心裏也有了一些想法。
在屋中入定了一會後,便睜開眼來,因為他發覺,陸婧婧在靠近自己。
陸婧婧剛進他屋時,就看到蕭宴迎了出來,頗為驚詫,就像是蕭宴早知道她要來。
“相公。”陸婧婧甜甜地叫了一聲。
蕭宴朝著她笑道:
“娘子,嶽父考慮得如何?”
一邊說,一邊邀請陸婧婧坐下。
一說起正事,陸婧婧立馬變得正色:
“雖然相公你的想法有些太過於天馬行空,甚至是讓人無法接受,可爹爹最終還是打算試一試。”
蕭宴聽了這個結果,並不覺得意外,陸有德能夠執掌陸家多年,創造出了諸多產業財富,肯定還是有點野心的。
既然另外有選擇,肯定不甘心,就這麽認輸,將陸家兩三代人的積累,就這麽拱手送人。
陸婧婧一直在看著蕭宴的神色,見絲毫沒有波動,端得驚奇:
“相公早就有了結果吧?”
蕭宴並不回答,轉而說道:
“娘子,我想當務之急,是將你身邊的那個內奸抓出來。”
陸婧婧眼神微亮:
“相公有主意了?”
蕭宴微微點頭:
“嗯,隻需要故意放出風聲,就說咱們已經知道那禮盒裏的東西不是鳳冠了,再仔細分辨你屋中的所有人,就能抓出這個內奸。”
這話一出,陸婧婧當即拍手稱快:“好,就這麽辦。”
又遲疑地看著蕭宴:
“相公,我還有一事不明,你怎麽知道那錦盒裏的禮物被調包了?”
對於這個疑問,蕭宴早想好了借口:
“我曾跟一個白胡子老者習過一點異術,隻要是娘子你經常用的東西,我都能找到。”
陸婧婧聽得內心一陣悸動,俏臉微微發紅,低著頭問道:
“是嘛?那真是要多謝相公了,不然,這次還不知是怎樣的結果。”
蕭宴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內心也跟著波動了一下,忙穩住心神,回道:
“你我既為夫妻,何必這般客氣,況且,如果不找出來,我自己也在劫難逃的。”
陸婧婧微微抬頭,凝視著他,帶著幾分慚愧:
“相公,真是委屈你了,以你的能幹,其實不用做贅婿的。”
蕭宴聽得一怔,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畢竟陸婧婧又不知道他的能力,為何說這樣的話?
兩人相對無言,坐了一會,陸婧婧紅著臉離開,蕭宴則眉頭微皺,直覺告訴他陸婧婧似乎也不簡單。
……
陸婧婧回了自己院落後,便立馬安排人將消息傳出去。
傍晚。
隻見一個婆子左顧右盼,一麵走一邊看著周圍的情況,似乎準備出府而去。
就在她要走到後門處時,隻見蕭宴和陸婧婧兩人,正在前方等著她。
這婆子見到他們兩個,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便想往回走,卻聽陸婧婧冷然質問:
“王嬤嬤,天都快黑了,你這是準備去哪?”
這婆子一時頓足,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陸婧婧和蕭宴兩人:
“原來是小姐和姑爺,老婆子真是該死,竟沒瞧見您二位,該打。”
一麵說,一麵自己打了自己幾下。
蕭宴冷笑:
“王嬤嬤,別裝了,自消息傳出,娘子屋中所有人就你最不安分,坐立不安,還時不時想著出門。”
“就在剛剛,你聽娘子說準備沐浴了,你知道機會來了,便急忙出來。”
“一路上,就像是做賊心虛一般,生怕有人跟上了你,我說的可對?”
王嬤嬤一聽這話,滿臉慘白,驚駭地看著蕭宴,實在想不明白,蕭宴是怎麽知道她如此清楚的情況?
過了好一會,才穩住心神,回道:
“姑爺,您說笑了,我就是想著回家一趟而已。”
蕭宴接著冷然道:
“按照府裏的規矩,你想回家,也得跟嶽父娘子先請個假才能回去,可剛剛看你的情形,分明就是想要偷偷離開。”
話音剛落,陸婧婧便接話了:
“王嬤嬤,我自認沒有虧待過你,你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你說!”
王嬤嬤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小姐,您說什麽呀,我做了什麽事了?”
陸婧婧氣得不行,渾身微顫,瞪大美目,怒視著她。
蕭宴則安撫道:
“娘子別為了這樣的小人氣壞了身子,對於這樣嘴硬的人,沒必要跟她客氣,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