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個廢物說出來的話,但是卻帶著強大的氣壓,讓所有人都無法反抗。
就連趙新銘也微微側目,有些好奇孟鶴的身份。
蕭清寒不敢討價還價,抬起手,毫不猶豫地扇自己的臉。
“讓你胡說八道!讓你胡說八道!讓你胡說八道!”
啪啪啪!
十分起勁!
一旁的林政民卻還是無動於衷。
他之所以無動於衷,倒不是因為他不服。
而是他已經嚇得腿軟了。
孟鶴對蕭舒說道:“蕭舒,把你家裏的繡花針拿出來!”
蕭舒不忍地看向孟鶴。
真的要這麽殘忍嗎?
但是轉念一想,想到林政民對孟鶴的侮辱,她立馬點點頭,轉身上樓拿了繡花針下來。
看著孟鶴手中泛著銀光的繡花針,林政民嚇得雙腿發軟,癱倒在地上,嘴上在不住的呢喃著:“我……錯了,我錯了……”
看到這一幕的蕭清寒更是嚇得更加用力地抽打自己的臉頰。
趙明明也嚇得目瞪口呆。
她沒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孟鶴,發起狠來竟然這麽可怕。
她偷偷瞥了一眼趙新銘。
爺爺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人發起狠來這麽可怕。
所以才會讓自己道歉?
事實上,趙新銘還真的不知道。
他之所以讓趙明明道歉,是因為想要孟鶴手中的古玩。
當他看到這一幕,內心也是極為震撼的。
孟鶴走到林政民的麵前,不顧他的哀嚎,微微發力,繡花針就穿過了林政民的嘴唇。
“啊!”
林政民哀嚎。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孟鶴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而是慢悠悠的,就像是個老太婆在縫補衣服。
而且還是密密匝匝的那種。
林政民疼得倒抽冷氣。
這種疼,又不足以讓他暈過去。
這,才是最折磨人的。
等完工的時候,林政民的嘴唇已經縫上細細密密的針線。
而蕭清寒的一張臉也被打得跟豬頭一樣紅腫。
孟鶴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對趙新銘說道:“好了,我先走了!”
趙新銘連忙攔住孟鶴:“孟先生,不急,為了向你道歉,我想請你到我家吃一頓飯,以表歉意,你看如何?”
孟鶴心裏清楚,趙新銘哪裏是約他吃飯,這是打算順理成章的把他留在趙家,這樣的話,也就更方便監視他的行動,更好了解他的古董來源。
為了查清楚十幾年前那件事,孟鶴順水推舟:“好,那就多謝趙老先生的款待了!”
“孟先生客氣了!這次是我們不對,請!”
說完,趙新銘竟然在前麵帶路,直接領著孟鶴離開了。
……
“爺爺,您回來了!”
趙新銘一回到家,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可是當眾人看到他帶來的客人,竟然是孟鶴之際,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怎麽回事?這個人不是程家的女婿嗎?”
“而且還是個上門女婿,爺爺怎麽把他帶回來了?”
“不知道……”
眾人議論紛紛,都猜不透趙新銘為什麽要把孟鶴帶回家。
“這位,是老程的女婿孟鶴,從今天開始,孟先生就到我們家做客!”
趙新銘向所有人介紹孟鶴。
麵對這樣的殊榮,孟鶴的表情卻是淡淡的。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一開始說的是來吃晚飯,現在變成了要住在趙家。
看來趙新銘對他是如何獲得古董,非常感興趣。
“做客!”趙新銘的大兒子趙天不滿的說道,“爸,這人是程家的人,又是個不學無術之人,留在家中,恐生禍患!”
“對呀爸,”二兒子趙奇也開口,道,“這就是個廢物,您難道不知道嗎?”
趙新銘臉色低沉,不悅的說道:“我做什麽事,還需要跟你們交代嗎,還有,我再說一次,孟先生是我們家最尊貴的客人,你們一定要對他客氣點,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孟先生,”趙新銘緩和了神色,轉身對孟鶴說道,“幾個孩子不懂事,讓你見笑了,來,我先帶你參觀參觀!”
說著,趙新銘領著孟鶴上了二樓。
樓下眾人瞬間將趙天圍住。
“大哥,這是怎麽回事?爸不會是吃錯藥了吧,對一個廢物這麽好,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呀?”
“我也不清楚!”趙天心煩意亂的說道,“再觀察觀察吧!”
“可是……”
“好了,都散了!”
說完,趙天也轉身上樓了。
眾人再一次麵麵相覷。
…………
趙新銘帶著孟鶴,一路到了自己的書房,才停下腳步說道:“說是參觀,其實這個房子也就這麽大,一眼就望到頭。”
孟鶴淡淡一笑,說道:“趙老爺子謙虛了,趙家這棟豪宅,在雲海市也是數得上的。”
“房子不過是過眼雲煙,真正能經曆住曆史考驗的,還是古董!”趙新銘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引到了古董上,“那一日我與孟先生談完之後,不知道孟先生什麽時候能找到比青花瓷還要珍貴的古董?”
孟鶴哈哈一笑:“古董這東西,跟愛情是一樣,隨緣。”
“哈哈,”趙新銘附和的笑了兩聲,“孟先生可真愛開玩笑,雖說的確如此,可是你答應我的事,若是一再拖延,對你我都不好吧。畢竟,我的店鋪可早已經準備好了!”
如果孟鶴一直不行動,那麽趙新銘就沒有機會知道,他到底是如何獲得古董。
不管他是偷是搶是盜,還是其他途徑,隻有他行動,才能露出端倪。
否則跟蹤他的人隻會一直都毫無發現。
他心中焦急,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趙老爺子說的是,不過我還在物色,您放心,一個月之內,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他現在也急需要錢,兌換積分。
趙新銘這才鬆了一口氣:“好,那我就等候孟先生的佳音了,來來來,茶已經泡好了,我們進來品嚐品嚐吧!”
說著,趙新銘推開書房大門,示意孟鶴進門。
孟鶴走了進去,一抬頭,正好看到掛在書房正中央的一幅字畫。
他的身形一晃,差點站不住。
王羲之的蘭亭序!
因為高掛在牆壁上,他無法湊近去仔細看清楚那幅蘭亭序是真是假。
通過使用鑒定放大鏡,他得知,那副蘭亭序,就是爺爺的。
聽到係統不斷提示獲得積分的信息,這一刻,他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孟先生對書法也有所研究?”見孟鶴一直盯著那幅蘭亭序,趙新銘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笑嗬嗬的問道。
孟鶴無力的扯了一下嘴角:“沒有!”
趙新銘似乎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然後才笑著說道:“這幅蘭亭序,乃是世間獨存的孤本,我有幸淘得此寶,真是三生有幸!”
孟鶴神情有些恍惚,這蘭亭序乃是孤本,而他的爺爺,也曾有過這麽一幅蘭亭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