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遺言
可是空投.也難保不出現意外.
比如出現某些個巧合的阻力.那17號偏偏沒有摔碎呢.
而如今.人家本是想破壞這個炸彈的一擊.卻正好是成功的引爆了17號.
“全速撤退.”邵華利眸下令.
還好如今的17號尚有幾秒鍾的緩衝時間.而這個緩衝的幾秒.正好足夠他們成功截取生機.
得到授命的飛機.同時不管不顧的直上雲霄……
於此同時.幾秒的緩衝之後.那接觸到空氣的17**.瞬間發生作用.
顫抖.
像是發生了極致的地震一般.巨大的破壞力開始在島上呈現.
翠色的島嶼陷入了搖搖晃晃的局麵.即使是連為一體的渾然天成.也終是抵擋不了這人為的智慧結晶.
並沒有什麽尖銳明顯的聲音.純天然的土地猛然一震.然後就隻見羈粉一般的泥土如煙花一般綻開.
那飛揚的高度到底有多高.
邵祈不知道.也很難預估出這些個精密的數據.更沒有心思去預估這個.
目及之處.隻見那煙塵泥土直入雲霄.宛如一隻力量恐怖的巨大手掌.那些個先前出手毀滅和妄圖毀滅17號的人.皆是瞬間就被這股力量吞噬.
“這……”邵祈手臂青筋暗現.情不自禁喃喃出聲.
這就是高科技的力量麽.
這就是殘忍卻又強硬冰冷至極的軍火.
該死的.也太牛逼.太變態了吧.
不言而喻.他再一次被深深的震撼了.
那巨大的汙色手掌出現到消亡.也不過是一夕之間.邵祈甚至並沒有看見.那些個被席卷的飛機們有半點的掙紮痕跡.
回神之後.就隻見那一團巨大的本該是翠色的山巒.已然變做一大團渾濁不堪的海水.
是島嶼覆滅後.那滔天的泥沙粉塵將其生生渲染而成.
一座島嶼頃刻間沉入深海.萬千性命瞬間化為飛灰.
這便是他們這些個人終年不變的生活.這便是他們辣手無情的寫照.
是啊.這就是他們的世界.這就是他們的能力.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邵祈.你現在又在震撼著什麽.想著什麽.
眨了眨有些疲累的眼睛.邵祈慢慢離開屏幕前.又退回了角落裏的沙發上.
身體實在有些困倦.他其實也兩天沒休息了.他一向為著自個兒.自然也是改好好睡一覺了.可笑剛剛居然去關注那些.
他是想看什麽呢.
邵華不是說了沒事麽.
這方麵.他還是相信他的.至於其他的嘛……
誰又能保證呢.
想著.嘴角竟是勾起一抹心安理得的笑意.美美的睡了過去.
……
交代完一些其他的事情.邵華兀自尋找邵祈的身影.卻見剛剛還虎視眈眈注意著屏幕的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然退回了那一方角落.
那個地方仿佛就是他的小天地一般.他靜靜的守在那裏.整個人顯得幹淨美妙至極.
“回航.”
命令已下.邵華的眼神也慢慢深邃起來.黑亮中帶著黑曜石一般的幽深.那冷漠的身子竟是朝著邵祈走了過去……
……
一行人.這廂是過得步步為營.膽戰心驚.而另一廂卻也是陰暗沉冷的.
東部.某沿海地區.
裝修精美的別墅.男子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撲通一聲.竟是身子再站不住跌倒在了地上.
噗.
男子緊緊的捂住胸口.突然間的氣血翻騰.他竟是生生吐出了一大口血來.
於此同時.沾滿墨跡的白色緩緩自空中滑落.好巧不巧的又正好落在了男子的眼前.
男子沉痛的目光緩緩凝在上麵.倏的又恨意滔天了起來.
那.是她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寫給他的信.一封真真正正的訣別信.
不是電子文檔與信息的高科技.女子寄給他的方式可謂普通而又傳統至極.若非這棟別墅是他當年承諾於她的養老之地.別無外人知道.他是怎麽也不會相信這封信是那人寫的.
她明明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可她還是去了.
他還記得多年前.他們打小就認識.
她是高貴美麗的豪門千金.而他卻是居無定所的小混混.他們的相識實屬偶然.他們的相交更是緣分.隻是他也明白.那個時候的他們並沒有未來.
所以.他終究是看著她嫁給了別人.而當他有能力回來找她的時候.她也早已經不再純良無害.
也許自從她的兒子意外死了之後.她真的已經完完全全瘋了.變得唯我而自私.殘忍而扭曲.她再不會和小時候一般跟著他屁股後麵.拉著他的袖子叫斐哥哥了……
這一切都是什麽時候變的呢.
邵家.
從她嫁入邵家那一天起.一切就都變了.
男子青筋凸起而顯得猙獰的手.倏的一把伸出直抓起那薄薄的紙頁.紙張頃刻之間便在他的手中皺成一團.
男子冷硬而透著絲絲戾氣與殘忍的唇.緩緩道:“芯兒.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報仇.”
半晌.麵上表情終於平靜下來的男子.這才冷漠的拿起電話.正要說些什麽.
“啪”的一聲響起.男子巡聲望去.隻見那原本精雕細飾的漂亮大門.已然破碎於地.
“什麽人.好大的膽子.”眼裏瞬間是怒氣滔天.男子順勢放下手中的電話.看像門口那個不知死活膽敢挑釁他怒氣的人.
那人的身影正好逆光.周遭因為門框損壞而煙塵四溢.可這似乎半點兒也不影響她整個人的氣息.
猶如染著一身的風華而來.曼妙而修長的身影在光影的襯托下.顯得她整個人如妖似魔一般.
“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麽.嚴斐.”女子的聲音帶著刻意為之的輕鬆與嘲諷.微微拔高的語氣更是平添了一股子不懷好意.
嚴斐皺眉.暗自斂息.
活了這麽些年.看不起他的人不少.直呼他名字總是將他吆五喝六的人也不少.可是頭一回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這麽看不起他.
別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個女子.
年輕時候就混跡社會最底層.這些年他就是那麽一步步摸爬滾打起來的.在道上混的女子多麽的肮髒與不堪.他都是親眼見識了去的.
於他而言.道上那些個有頭有臉的女人.誰不是一點朱唇萬人遍嚐.誰不是以皮肉換取恩客的雞毛四處當令箭的小人.
所以.對眼前這人.即使嚴斐認出來了她的身份.也不管她是達因斯蘭的人.還是自個兒這邊勢力的幫手.也斷然是看不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