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〇章 迎戰
龍且,官拜楚國大司馬。
乃是西楚霸王項羽麾下五大將之一,平時皆以上將軍相稱呼。素來以驍勇著稱,在西楚**中的威信很高,尤其年初的時候出兵擊敗了英布,獲取了淮南之地,從而使得龍且的功勞和聲望更加隆重,在國內僅次於西楚霸王項羽。
此番韓信攻伐齊國,龍且受西楚霸王項羽和範亞父的委任,率領五萬大軍前來營救齊國。項羽和範增之所以選擇由龍且率軍出擊是很有道理的,因為此番的敵人是韓信而非其他人,兵法韜略的,作戰章法都非同小可。其實最合適的形容應該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韓信自己便是最好的一個例子。整個西楚國除了項羽之外,唯一有資格和本事與韓信一戰的也就隻有龍且了。所以龍且就這樣出兵了,即便如此,範亞父還是擔心不已。
不斷接到齊國求援的消息,漢軍已經在發起猛攻。關係到生詞存亡,誰都不敢掉與輕心。全力以赴想要奪得齊國之地,這裏怎麽能放著漢國拿走呢?齊地處於西楚國背後,當初被田榮鬧騰的太久,要是再次背後被捅一刀子……著實太過危險了,韓信並非善類……
龍且對此認識的很清楚,他知道自己肩上的任務和使命是何等重要,因此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前往率軍出擊。盡管龍且已經在盡全力加快速度了,奈何這個冬春之際,雪水融化,滿地泥濘,想要加快行軍當真不容易。西楚國援軍的進度實在有些太慢,齊國那邊承受的壓力就越發的大,越是如此龍且的心情就越發的急躁了。
漢軍則是因為之前的便利條件,以逸待勞,等待著西楚軍隊的到來。戰事似乎是一促即發,龍且對此心裏一直有些忐忑。
不幸的是,當他走在半路的時候。便接到消息,臨淄城已經被攻破了。最要命的就是齊王田廣自刎而死,齊國已經沒有了主人,沒有了主心骨。龍且的心情頓時有些沉重了,沒想到韓信如此厲害。這麽快的時間之內竟然打下了臨淄城。
想起範亞父臨走前的囑托。龍且隻是無奈的歎氣。很多事情悄無聲息地發生著變化,對於龍且而言,他的任務也從救援齊國變成了和韓信的直接對戰,箭已離弦。西楚國既然出兵了就必須要開戰,不能這樣平白無故地作罷!
韓信也早有了準備,一直在等待著龍且的到來,雙方的軍隊在濰水一帶遭遇。當龍且辛辛苦苦到達這裏的時候,韓信實際控製範圍已經擴展到了這裏。臨淄城破之後。韓信實際上已經是齊國之地暫時的掌控者,所以齊國故土大部分已經收入韓信囊,實力非凡。
為此韓信特意趕到前線來,親自主持對龍且作戰。一來是久負盛名的緣故,龍且到底是一員猛將,別人不見得有什麽辦法。二來,是此戰的結果相當之重要,不容忽視。因此韓信親自出馬,眾人都希望著能夠馬到成功。
韓信漢軍大營。李左車匆匆進入中軍大帳。
“元帥,龍且已經在對岸二十裏處紮營!楚軍來勢洶洶,而且兵力有五萬人之多……”情況似乎有些嚴峻,李左車是奉命來向韓信匯報軍情的。
韓信應了一聲:“五萬人,這是我們早就知道的數字。沒有什麽好驚訝的,既然來了,我們好好招待著就是了。”
言語之中輕描淡寫,似乎完全沒有放在眼裏。韓元帥有底氣,而且是底氣非凡。
“元帥已經有破敵之計了?”李左車聽著韓信的話外之音。不由得一激動。現在他還正在為此事發愁,聽韓元帥的意思,似乎他已經有辦法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韓信微微一笑,旋即問道:“你說龍且現在最想幹什麽?”
“龍且想要做什麽嗎?元帥是說的他的戰略意圖嗎?”李左車一邊揣測,一邊回答。
“龍且現在最想大敗韓元帥!”一旁的蒯徹一語中的。
韓信哈哈笑道:“知龍且者先生也,孫武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龍且已經輸了一半了。”
見李左車臉上還有稍許的疑惑神色,蒯徹解釋道:“龍且本身就是個心高氣傲之人,此番本是來救援齊國的,但是現在臨淄城破,田廣也已經自殺了,他已經是先輸了一陣了。他既然沒有退兵,自然就是想要和元帥一戰,打敗元帥,否則他的麵子可就真掛不住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要全力以赴,盡一切可能打敗韓元帥。
原來齊國要是在的話,西楚**隊與齊軍聯手,吃虧的就是我們了。那樣話的即便是想要拿下臨淄城也是很困難的。但是現在,完全不同的結果。齊國已經逐漸成為韓信的根基之地,對大軍提供源源不斷的糧草和後勤支持。至於龍且,西楚軍這樣勞師遠征結局可想而知,所以這個龍且不必害怕。或許該擔心的是他自己才是。”
“帶兵打仗切記焦躁,想必龍且現在已經有些急功近利了,越是想要勝利我們盡可能地滿足他……”韓信仔細分析,推測這龍且現在可能的心理狀態。
李左車問道:“元帥的意思是利用這一點?”
“當然了,那就給龍且一個打敗本帥的機會,看他能否抓得住了。”韓信笑得很是自信。想起當年龍且給予他的侮辱,韓信心中的怨氣更加濃重了。
那具體如何行事呢?李左車輕聲疑問。
韓信吩咐道:“讓灌嬰率部直接和龍且對戰,當初他們交過手,有過節,想必灌嬰很想要這個機會,一雪前恥。所以灌嬰將軍必然是猛將出動,不會讓龍且討到太多好處。”
“那末將呢?”李左車是個閑不住的人,而且此戰關係重大,主動請纓是必然的。
韓信笑道:“你自然是有事情要做的,現在立即帶領一批人,每個人攜帶一包泥土,去上遊堵截濰水水流。龍且大老遠地前來,要是被河誰所阻截多麽不好!”
李左車若有所悟,隨即幾個人在中軍大帳裏哈哈大笑,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