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水落石出
若我白發蒼蒼,容顏遲暮,你會不會,依舊如此,牽我雙手,傾世溫柔?若可,讓我做你心上的一朵花,撚愛為根,雨露作情,枝枝交錯,葉葉纏綿,春暖花開時,開滿掌心的溫柔,低眉輕嗅,一紙傾城的戀香,化作滿紙的傾訴,為君淺唱低和。
“爸爸,這是媽媽的導師。”夏李把羅教授介紹給父親李瀚,“也是我敬愛的爺爺。”
“羅教授,謝謝您！”李瀚握住羅教授的手,恭敬的說道。從兒子夏李親昵的叫羅教授為爺爺,再到老頭自稱為他的嶽父,李瀚就知道,眼前的小老頭,與他妻兒的關係,就不會太簡單。
“哈哈,夏夢為了等你吃了不少苦。”羅導說道,“雖然夏夢是我帶的博士研究生,可是我與我老伴卻視她為親生閨女,而夏李當然就是我們的親孫兒,夏李,對不對?”
夏李在羅爺爺臉上啄了一口,“對對對。”夏李忙不迭的回答道,“爸爸,爺爺最懂我,我們不僅是爺孫,更是心靈契友。”那是當然了,夏李雖然隻有六歲,卻對國學、數學、風水地理、收藏等有著濃厚的興趣,學校的普通教育,已經無法滿足夏李那如海綿似的求知欲,博學的羅教授,隻好傾其所學教導夏李。
老頭子擁著夏李,衝李瀚得意的笑著,眼裏是盡是炫耀,老婆子的擔心是多餘的,他在夏李心目中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就是夏李親生父親又怎麽的,也奪不走夏李對他們的愛。
李瀚感激的看著羅教授,恭恭敬敬的給他鞠了三個躬,“謝謝您和師母,對夏夢和夏李的照顧。”
李瀚看著眼前活蹦亂跳的兒子夏李,一種叫幸福的感覺,把他團團包圍著。李瀚感覺怎麽周圍的空氣甜得都能滴出蜜來。他沒有想到,七年前那趟高三畢業旅行。他既然如願的讓夏夢懷上了自己的骨肉。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心裏狂跳,他身上的每個細胞,仿佛都在想念著夏夢。呼喊著要去親近那令他瘋狂的女人。
他們在七年前就有了愛情的結晶,而他既然一無所知,在異國他鄉荒廢了2555個日日夜夜,錯失了陪伴兒子成長的寶貴時間。真的是太虧了！李瀚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愛人夏夢,想帶著妻兒回家,回到那個有井有樹有金銀花的家。
可是他想在回家之前,先到母親馬茜那確認幾個問題。夏夢的離開,到底與母親有什麽關係。
“媽,你和我爸爸在哪裏?馬上收拾行李回家,立刻！馬上！”
“什麽要緊的事啊?我們現在正在意大利。明天準備啟程去瑞士。”
“我隻等你們到明天早上8點！明天我就要回國。”
“李瀚,你開什麽玩笑?你就是在美國出生長大的呀,你要回哪個國?”李瀚的話,讓馬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聽她親兒的語氣。似乎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老娘,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在我麵前演了七年戲,讓我相信自己與國內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不知道該到哪裏找回自己的記憶。老娘,你到底在國內與夏夢說了什麽?讓她心甘情願的離開我?”
“等等,兒子你什麽意思?夏夢?是誰?”
“馬茜。你要裝瘋賣傻到身時候?”李瀚厲聲問道。
“兒——兒子——你的記憶恢複了?”馬茜低聲問道,
“馬茜,你和李晟傑明天回與不回,我不管,我隻等你們到明天早上8點！”李瀚努力克製著心頭的怒火,他不明白。一向民主的母親為尊重自己,忍痛割愛同意他獨自留在國內十幾年,明明知道自己的兒子留在國內是因為他深愛著夏夢,為什麽最後卻要狠心拆散他與至愛,母親到底因為那麽。會如此的厭惡夏夢?
李瀚恢複記憶了?這讓馬茜和李晟傑頓時亂了陣腳。他們夫妻倆,原以為夏夢離開李瀚,而李瀚又失去了記憶,那麽李瀚遲早會結交新的女朋友,最終組建家庭生兒育女。那麽李瀚在國內的記憶將會被塵封,沒有人提起,他將永遠也不會記起。
這原本就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可是讓馬茜和李晟傑沒有想到的是,其他女孩一碰李瀚,他就會惡心嘔吐,這甚至讓馬茜猜想,兒子李瀚會不會因為車禍,不舉了,失去了那方麵的功能。
老天也太不開眼了,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們李家絕後嘛。
可是李瀚既然恢複了記憶,他要回國尋找夏夢,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馬茜與李晟傑回到家,剛下車,就看到一個帥氣的小男孩,正背著手,在門前的草坪上踱著小方步。
馬茜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推了推李晟傑:“這孝,乍一看,怎麽那麽像兒子李瀚小時候啊?”
李晟傑也看到了,“馬茜,這何止是像李瀚,這簡直跟李瀚小時候一模一樣。”
“還真是！”馬茜放下手中的行李,向小男孩走去。
“哎,你叫什麽名字啊?”馬茜低頭,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小男孩,用英文問道。她不知道為何,看見這個與李瀚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心頭既然有些激動。李瀚4歲就離開她們夫妻身邊,馬茜總覺得未能親眼目睹李瀚的成長,而倍感遺憾。隻要她看見5、6歲的亞裔混血小男孩,總是忍不住上前逗一逗。
李晟傑則不斷在心裏嘀咕,天底下有這麽像的兩個人嗎?
“我叫夏李。夫人,很高興認識你。”夏李用流利的英文回答道。
“你在草坪上尋找什麽嗎?”馬茜看著草坪上被踏平的草地,證明他在草坪上遛了已經有些時間了。
“我在等待我奶奶和爺爺。”夏李平靜的說道,“他們不喜歡我和媽媽,我心裏有些害怕,所以在這裏溜達溜達,緩解緊張心情。”
天呐,如此可愛的孩子,爺爺奶奶既然不喜歡！馬茜有修忿不平的說道:“這麽會有這麽不講理的老太太,自己的孫兒都不喜歡！”
“你爺爺奶奶叫什麽名字啊?也是住在這附近的嗎?”李晟傑從來沒有發現周圍的鄰居有個這麽帥氣的亞裔孫子呀?他們的鄰居都是白人。而這個小男生,看上去像是混血亞裔。
“他爺爺奶奶叫李晟傑和馬茜！”李瀚從別墅裏走出來,大聲說道。
馬茜和李晟傑驚呆了——
“這是我和夏夢的兒子,夏李。”李瀚拉著夏李的手。對父母說道,“天底下就是有如此不講道理的爺爺奶奶,這麽可愛的孫兒,你們既然都不喜歡！”
夏李看了眼父親,再看眼爺爺奶奶,爺爺眼珠是藍色的,是個英俊的混血兒,而奶奶非常漂亮,看上去不像奶奶,更像阿姨。父親並不是特別像奶奶。也不是特別像爺爺,父親集合了爺爺奶奶的所有優點。
本就應該想到,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想象的兩個人呢?李晟傑和馬茜倒吸了一口氣——
馬茜如實告知了李瀚,拆散他與夏夢的真實原因,“我們並不是不喜歡夏夢。想反,我們非常喜歡美麗聰明,堅強獨立的夏夢。隻是因為,她姓夏,她是夏平安的孫女！而你的爺爺奶奶,都死在夏平安的手裏,你姥爺也被夏平安下了毒手。所以才會那麽早就去世。”馬茜哭訴道。
“你父親,出來這麽多年,拒絕回到國內,那是因為他調查出父母淒慘離世的真實原因後,對國內再無留戀之情,甚至還有些怨恨。而你。既然與我們李家馬家的仇人夏平安的孫女相戀,我們怎麽能接受這個事實?”
“李瀚,天下好女孩無比之多,你為何單戀夏夢一個?”李晟傑痛苦的看著兒子李瀚說道。
當李瀚聽到他們家與夏夢爺爺的血海深仇,李瀚還是忍不住驚呆了。他一直以為父親是孤兒,而之前父親對爺爺奶奶的去世絕口不提,沒有想到查出來的事實真相會如此的殘酷。而姥爺傳給他的風水秘籍後半部分一直說是在動**年代遺失的,可是這個既然也與夏夢爺爺有莫大關係。
他如果堅持選擇夏夢,就是李家不孝之子！
“就是如此殘酷的事實,也動搖不了我愛夏夢的決心。我願意做個不孝子,我愛夏夢,我已經過了七年行屍走肉般的沒有靈魂的生活,我覺得已經足夠了！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暗無天日的活下去。爸爸媽媽對不起,原諒我的大逆不道。”
馬茜早已經想到,李瀚哪怕就是知道事實真相,還是會選擇夏夢。她以為李瀚失憶,這一切都不會再被人提起,可是沒有想到——
“李瀚,如果你一定要回國,選擇跟夏夢在一起,我們將與你斷絕一切關係。”李晟傑咬牙說道,“這是我與你母親達成的一致意見。就當我和馬茜,從來沒有生下過你。”
“李瀚,你能不能再考慮考慮?求求你了,能不能站在我和你爸爸的角度想想問題?”馬茜流著眼淚說道。
“我已經考慮了2555天,我對夏夢的愛依然濃烈,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爸爸媽媽,怨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不應該把這筆帳算到我和夏夢的頭上,用我和夏夢一輩子的幸福,來償還夏夢爺爺對我們家欠下的債,這太不公平了！你們要與我斷絕關係,那是你們的決定,在我心目中,你們一直都是我愛的父母。可是,我需要帶著夏李馬上回國找他媽媽,我們三人錯過了七年的美好時光,我現在一刻也不想錯過。我要馬上見到夏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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