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阮紓意怎麽地打他,燕承胤都沒有鬆手。

反倒是按著她的後頸吻得更深,阮紓意都快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了。

心裏更多的還是生氣,這該死的燕承胤到底把她當什麽了。

她心裏一橫就想要咬他一口。

燕承胤似乎感覺到了,微微鬆開她,眼底一片墨色,呼吸不穩。

“本王一會兒還要入宮,若是出了血,本王不介意在天子麵前告阮家一筆。”

“你無恥!手段真卑鄙!”

阮紓意絞盡腦汁了都想不出其他能夠罵他的話了。

燕承胤沒有生氣卻反倒心情還不錯。

“手段卑不卑鄙不重要,好用就好。”

他扣住她的手,覆又吻上去,這一次更加用力,阮紓意忍不住的一顫。

灼熱的吻落在頸側,領口,呼吸之間都快要燒起來了。

“王,王爺,夠了……住手……”

阮紓意雖然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但是這種讓她控製不住的感覺才更加讓人百爪撓心。

“你怕什麽?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會有人進來的。”

燕承胤的嗓音低啞,依舊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甚至還囂張地用手指勾住了她腰間的係帶。

外麵的紗衣掉落,齊胸襦裙上還繡著盛開的牡丹,襯得肌膚冰清玉潔。

腰間桎梏的手像是一把枷鎖,困得她根本沒有辦法抽身。

“王爺,這裏還是在外麵……你別……”

阮紓意氣急還沒有說兩句,頸側就是一陣疼痛。

燕承胤顯然沒有多少耐心,況且懷裏的人還總愛說一些他不愛聽的話。

“都不是第一次了,你緊張什麽?本王都說了沒事,你就不要再想其他了。”

“還是你以為當真一頓飯就能給本王當做謝禮了?”

他的語氣裏帶著笑意,似乎是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阮紓意咬了咬唇,自己明顯就是被騙了。

一想到自己總是被他耍得團團轉,這肚子裏的氣就沒地方撒。

“燕承胤!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阮紓意也不管上下尊卑了,緊緊地抓著他肩上的衣服,整個人都靠在他的懷裏,身體軟得不像樣子。

燕承胤聽見她在生氣了,在她頸側的咬痕上落下一吻。

隨後伸手挑起她垂落的碎發別在耳後。

“本王隻提醒你一次,離那個護衛遠一點。”

阮紓意賭氣將頭扭向了一側,卻被他伸手轉了過來。

“回答呢?”

“我知道了。”

燕承胤說到底也隻是在氣她,並沒有真的想要在這兒對她做什麽。

直到門口墨竹在催了,他才起身離開。

隻是除了最後一步,倒是什麽都做了一個遍。

阮紓意攏好衣裳的時候,就連手腕內側都是他留下的吻痕。

“真是混賬東西。”

當然這話也隻能是在燕承胤不在的時候說。

等到燕承胤離開了,她才整理好衣服出了客棧。

這邊宋淵禮從糕點鋪買了吃的,準備回府裏給趙幼儀。

這幾日吵了架,都還沒有去見過她,冷也冷了一段時間了。

可是剛從糕點鋪出來,他就看見燕承胤從對麵的客棧裏走出來上了馬車。

還正在納悶兒的,怎麽這會兒會在這裏碰見他。

可是沒一會兒他緊接著就看見阮紓意也從裏麵出來了。

宋淵禮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又想起之前宋姨娘還有長公主跟他說過的話。

這阮紓意難不成還真的跟攝政王有什麽關係?

等到人都已經走遠了,宋淵禮急匆匆地跑去客棧。

店小二迎上來“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剛才出門的兩個人可是一起上樓的?就方才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子。”

“是啊,兩位是一起來的,叫了上好的包廂吃飯。”

宋淵禮聽見這話,頓時就沉下了臉。

平日裏阮紓意根本就不會出府,今天還偏要在外麵見燕承胤。

難不成他們早就勾結到了一起?在府裏人多眼雜,所以以前也是約好了在外麵的客棧見麵?

宋淵禮越想越是覺得有道理。

怪不得,他就說呢,在阮府阮紓意要是跟燕承胤有了什麽事,還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現在看來是他太傻了,他早就應該懷疑的。

這段時間他沒去過絳雲苑,阮紓意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氣。

原來是因為日日都承歡在攝政王的塌上。

宋淵禮一想,這頭上的綠帽子就戴得更加結實了。

扔了手中的糕點,轉身就追了出去。

阮紓意回到了府裏,就聽小玉說煙雨樓裏的趙幼儀又跟人吵起來了。

起因還是宋姨娘喊著羅輕輕去院子裏說說話,聊聊天。

這往日裏,都是宋姨娘來趙幼儀的院子說話的。

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但是趙幼儀現在成天一個人。

還被宋淵禮關在院子裏,更是成天胡思亂想。

總覺得這羅輕輕現在不得了了,就是宋姨娘都開始巴結了。

她擔心自己哪怕是懷了孕還比不過那羅輕輕,就找了人去羅輕輕的院子裏倒糞水。

整個院子臭氣熏天的,根本就住不得人了。

倒糞水的人看準了羅輕輕午睡起來的時候,差一點潑人身上。

趙幼儀高興壞了,站在自己的院子裏又是笑,又是罵她活該。

出事的時候阮紓意又不在,隻能是宋姨娘過去安慰羅輕輕。

等到阮紓意回來了再做主,她又不能說什麽。

怪不得阮紓意就覺得今日這府裏總是有一股臭味。

說是幾個丫鬟還有小廝過去清理,都快吐出來了。

“這趙幼儀是越來越過分了。”

阮紓意忍不住的皺了皺眉,本來她還以為進門的羅輕輕能壓一壓她。

現在看來,除了成天哭就知道纏著宋淵禮。

小玉還忍不住地抬手捂著鼻子。

“夫人,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要是攝政王回來了,這府裏臭氣熏天的還怎麽住啊?”

“多找些人,這裏裏外外的都要打掃一遍。”

阮紓意麵色凝重,這次看來是得要好好教訓一下那趙幼儀了。

“至於煙雨樓那邊,她既然還不消停,禁足的時間就多加一個月,讓皓月找兩個護衛盯著。”

“就是宋淵禮回來了也不能讓他去見,再找兩個接生婆在院子裏好好伺候著。”

“鬧騰就鬧騰了,別傷到了她肚子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