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與薑梨輕聲細語間,手不自覺地穿梭於大婚準備的物品之間,仿佛每一件都承載著往昔的記憶。

薑梨溫順地依偎在一旁,靜靜地陪伴著母親,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溫馨時光。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在這些平凡的日子裏添上一抹意外的色彩。

薑母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一本春宮圖譜,它悄然現身,瞬間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薑梨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如同春日裏初綻的桃花,她慌忙之中,幾乎是本能地將那本冊子輕輕推至一旁,心中暗自嘀咕,這物件怎會出現在陪嫁裏?

薑母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寵溺,她緩緩起身,將那本圖譜重新拾起,輕手輕腳地放回原處,語重心長地對薑梨說道:“阿梨,這些雖是世俗眼中的禁忌之物,但在某些時候,也是人生必修的一課。它們存在,自有其道理,你帶上便是。”

薑梨聞言,臉頰上的紅暈非但未減,反而更添了幾分羞澀與深思。

薑梨臉頰上悄然攀上了一抹緋紅,如同春日裏初綻的桃花,她羞赧地低語:“娘親,您莫不是要我在與顧羨之大婚之夜,還要麵對這等……這等私密之物?”

言罷,她輕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尷尬與羞澀。

薑母聞言,眉頭微蹙,眼中卻滿是慈愛與理解,她輕聲道:“夫妻之間,這些私密之言,本是增進情感之橋梁,何須避諱?再者,羨之他尚是初嚐婚姻滋味,懵懂無知,你若有所知,何不略作引導,讓他也得以一窺其中奧妙?畢竟,未曾親曆,又怎能全然明了?”

薑梨聞言,心中一緊,隨即又覺自己反應過激,連忙解釋道:“娘親誤會了,我並非此意。隻是……這等事,怎好輕易示人?”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慌亂,卻又努力維持著溫婉的姿態,試圖化解這份突如其來的尷尬。

薑母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她輕輕拍了拍薑梨的手背,安慰道:“娘知你害羞,但婚姻大事,總需雙方坦誠相待。縱然你有經驗,也不能表現太過了。”

“且慢!”薑母的聲音中疑惑,她那雙曆經風霜的眼眸瞬間捕捉到了薑梨言語間的微妙,“沒有經驗?"

她凝視著薑梨,眼中閃過幾絲不解與探究,片刻之後,那份震驚如漣漪般在眼底**漾開來,“你是說……你與許誠明之間,竟……”

薑梨見狀,抬手捂臉,打斷了薑母即將脫口而出的猜測:“娘親,昔年,許誠明大婚之夜,竟棄我而去,匆匆投奔了那王若雪。歲月荏苒,直至今年,他才重返故地。我親眼目睹他攜王若雪四處炫耀,那份得意之情,豈能讓我再容他踏入我的閨房半步?思之便覺心中作嘔,實難忍受!”

一番話畢,薑梨的語調雖輕,卻字字句句透著堅定與不容侵犯的自尊,仿佛是將過往的屈辱化作了今日守護自我的力量,讓在場之人都為之動容。

薑梨此刻心緒翻湧,一股難以名狀的惡心感依舊在心頭徘徊不去。她輕輕搖頭,試圖將那些不堪的回憶甩出腦海。

薑母望著女兒那強顏歡笑的臉龐,心中如同被針紮般疼痛。

“清遠伯府,他們何曾將我們薑家放在眼裏?將我兒的青春,就這般白白虛擲在冰冷的空房中三年,簡直是……天理難容!”

薑母的話語裏,滿是對女兒遭遇的憤慨與不平,眼眶微紅,仿佛隨時都會落下淚來。

想到薑梨這些年默默承受的一切,薑母的心更是如刀絞般難受。

她多麽希望女兒能早點向她傾訴,讓她有機會為女兒遮風擋雨。

然而,薑梨總是那樣堅強,獨自咽下了所有苦楚,不願讓家人為她擔憂。

薑梨見狀,連忙挽緊薑母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試圖用笑容安慰母親:“娘,您別難過了。如今想來,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那等薄情寡義之人,我早已將他從心中剔除。您應該為我高興才是,因為我即將迎來新的生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的話語雖輕,卻充滿了對未來的堅定與憧憬,仿佛是在告訴自己和母親,過去的陰霾終將散去,前方定有光明在等待。

“羨之知曉此事嗎?”薑母輕聲細語,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探尋,似是在詢問一個深藏的秘密,“他知道你和許誠明尚未圓房嗎?”

薑梨聞言,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抹不解之色:“他?他從未問提及此事,我又何須主動提及?況且,他心胸豁達,非拘泥於世俗禮教之人。若真有所介懷,又怎會甘願將我迎娶進門?”

她的語氣中滿是對許誠明的信任與理解,這份堅定,如同她性格中不容置疑的堅韌。

薑母聞言,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你說得極是,如此甚好。待到你們喜結連理,選個合適的時機,再與他細說也不遲。”

母女倆的對話,如同春日裏輕拂的微風,溫馨而細膩。

正當此時,一陣細微卻清晰的聲響自前院悠悠傳來,打斷了這溫馨的片刻,仿佛是命運之手,輕輕掀開了下一幕故事的序幕。

門外,小廝的通報聲輕輕響起,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謹慎與恭敬:“夫人,小姐,府上有客人臨門,特來求見小姐。”

薑梨聞言,秀眉微蹙,心中泛起一絲不解的漣漪,暗自思忖:這節骨眼上,怎還有人執意來訪?

她輕啟朱唇,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決:“你未曾向那訪客言明,這幾日府中閉門謝客,不便接待嗎?”

言罷,一抹淡淡的憂慮掠過她的眼眸,畢竟,即將成為顧羨之妻的消息已傳遍四方,此刻來訪,難免不讓人多想幾分。

小廝聞言,連忙躬身答道:“回稟小姐,小人已按您的吩咐告知,但那位客人卻異常堅持,聲稱是專程為小姐送上一份賀禮而來,言辭懇切,難以回絕。”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