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伯爵府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信,寧父已經不希望在這裏多停留一刻。

“從一開始的嫁妝我們幾次三番的給伯爵府機會,到如今我們的女兒中毒,反而被瞞著,我不知道伯爵府內的姑娘出嫁是不是也是這樣!”

一番話直接讓爵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是他們現在不能同意,寧父接下來提出的任何一個衝動的條件。

“我們自始至終都是將那賤人壓下來的,沒有想到她利用了孩子。”

“為何我一開始說要將兩個孩子送到莊子上?你們是萬般阻撓,現如今又開始拿孩子說事,難不成伯爵府就這點氣量?”

顧老夫人脾氣瞬間軟了下去,一開始她本以為自己占到了上風,可以要求寧府為顧炎做任何事情,可現如今這一件件又被俞珊珊給攪和了。

“隻需要寧府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到時候一定會把那個賤人壓到寧府,到時候無論怎樣處置,我們都不會再說什麽!”

陳老太爺看著麵前的這個老東西,幾次三番的為伯爵府開脫終於忍不下去。

“一開始是你們說為了伯爵府的名聲,不可以將她送到官府,現如今人跑了,你又說交到我們手上,隨我們處置!”

如今院子裏的人是一片混亂,寧秀錦自然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聽了清楚,其實一開始她就對和離並不抱希望,畢竟是兩家捆綁利益。

隻是沒想到俞珊珊的膽子竟然如此大,能夠通過脅迫孩子逃離伯爵府,寧母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放心,如今幾位長輩都在一定會為你討一個公道!”

寧秀錦微微點頭,她現在不敢將任何壓力放到家人的身上,畢竟家中還有許多已經到了年紀還未出閣的姐妹。

“如今,你們伯爵府說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直接讓你們的人前去將人放走了,現在反過來賊喊捉賊!”

季雲霞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推到了自己的頭上。

“親家,這話可不能亂說,如今我也是被那賤人砸的頭破血流,倘若這件事情是假的,我也沒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伯爵府做事本就真真假假,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用的苦肉計?俞珊珊就真的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夠在伯爵府內脅迫一個孩子,傷了一個夫人嗎?”

寧鈺看著麵前他們拙劣的演技都覺得可笑。

麵對小舅爺的發難,顧炎也無可奈何,他不知為何自從俞珊珊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總是一堆不停的怪事發生。

如今他心裏對待俞珊珊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變化,已經開始逐漸將所有的不順都歸結到一個女子的身上。

“如今對我們兩家最好的方式,便是由我們先將錦姐兒帶走,到時候下毒之人找出來,我們再將孩子送回來!”

寧老夫人提出的這個想法被寧府的人全部同意,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個賤人會不會殺一個回馬槍。

隻是顧老夫人是萬萬不可能同意這個條件,誰也不知道人走了以後還會不會被送來。

若是憑著這個借口,寧秀錦一直躲在寧府,那他與伯爵府之間的關係就是貌合神離,在外任何人都知道了伯爵府內裏的不堪。

“這是萬萬不可的,再怎麽樣也是我們明媒正娶來的少夫人,她的安全我們必然是能保障的。”

“老夫人說這番話,覺得我們還會相信嗎?我姐姐幾次三番的在這裏吃苦受罪,難不成下一次還給我們一具屍體,您就滿意了?”

談話間眾人就打算將寧秀錦扶到府外的馬車上,顧老夫人眼瞧著說話不行,便打算再次裝作暈倒。

隻是這一次,恰巧顧老夫人身邊並無丫鬟侍奉,所以眾人便眼睜睜的瞧著顧老夫人一頭栽到了地上。

季雲霞和一旁的何媽媽雖然知道老夫人這是在利用孝道壓製寧秀錦,但也不免擔心,急忙跑了過去將老夫人扶在椅子上。

顧炎在這個時候也隻能將寧秀錦的名聲拿出來說事。

“如今,祖母已經生病,倘若夫人在這個時候離開,肯定會被外界指責,還請嶽丈為了夫人的名聲,想一想!”

寧鈺沒想到自己會被顧老夫人接二連三裝作昏倒的模樣坑住,此刻他就算想帶大姐姐離開,也無可奈何。

眾人也隻能眼睜睜的瞧著顧老夫人被抬進房間內,陳老夫人和寧老夫人也一臉沮喪的回到了房間。

“孩子是我們這兩個做長輩的無能為力,才讓你在這狼子野窩裏接著呆下去,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麽事情,我們倆就算豁出去性命也一定會把你救出去。”

其實對於顧老夫人昏倒,寧秀錦心裏還是慌張,不管怎麽樣,自己作為小輩,倘若一意孤行的想要離開,必然會毀壞名聲。

“錦姐兒知道祖母和外祖母是打心眼裏為我好,隻是如今我也尚在虛弱之中,不如就在這伯爵府裏先安生養著身體。”

院子裏的寧父心疼不已,倘若自己一開始就咬死讓把女兒帶走,也不至於鬧成現在這副樣子,誰曾想他們伯爵府竟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如今是她外嫁的祖母身體出現了狀況,按照孝道所言,我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呆在這裏。”

兩位老太爺也被顧老夫人這一招式打得措手不及,為今之計,隻能多派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護著錦姐兒的安危。

“這些日子我們先回去,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也算是讓錦姐兒的身體有一個恢複的時期!”

其實眾人心中都是不滿,可是他們現在不能夠拿一個女子的名聲來賭,倘若和離之後,伯爵府拿這件事情大肆宣揚吃虧的不僅僅是一個錦姐兒。

房間內的寧母看著自己的女兒,隻覺得絞心的痛,倘若她再有本事些,也不至於讓女兒吃這樣的苦楚。

“是母親沒有本事,是母親沒有辦法護你周全,我可憐的女兒,為什麽要遭受這樣非人的對待?”

寧秀錦隻能將哭泣的母親摟入懷中,不停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