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如墨的眼睛裏麵滿是痛惜,男人掩飾的很好,自認為沒有被寧秀錦發現。

“既然你要和離,那麽為什麽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有我的助力,和離之事才能快刀斬亂麻。”

寧秀錦對上他的眼神,很快又錯開的視線。

她根本不想踩著蕭珩和離,他是那麽的好心,她又不能用愛回報回去,所以既然如此這般,她就不會接受。

“多謝你,但是真的不需要,不管你怎麽說,我都是不會同意的,蕭大人請回吧。”

女人相信蕭珩說的話,人生中又能有多少個十五年呢?

她真的不能那麽過分。

蕭珩不肯,甚至想要伸出去拉寧秀錦的手臂,但是被察覺到的女人直接躲開了,她為了不讓蕭珩過多的在自己的身上浪費時間,好聽的聲調不由得故意多了幾分涼意。

“蕭大人,我話已經說的很直白,希望你不要將自己寶貴的時間蹉跎在我的身上,我不配。”

蕭珩執著。

“不,你值得,是你足夠優秀,所以才能吸引到我。”

寧秀錦聽著他這麽說,眼眶不由得濕潤起來,在狠狠地抽了一口氣的時候,躁動的心逐漸的平穩下來。

她扯了扯嘴角,無奈的笑:“蕭大人,你對我隻是感動罷了,或許並未男女情愛那種,還有,希望你不要因過度擔心著急,而做了不可挽回的錯事,好嗎??”

這話讓蕭珩很是無奈,他藏在後麵的手指攥緊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心裏波濤洶湧的愛意快要將他折磨瘋掉。

“錦兒,不是你說的這樣,愛與不愛我很清楚。”

他清楚的知曉自己心中對寧秀錦的情感,不是感動,而是愛意。

寧秀錦苦澀道:“蕭大人,罷了,莫要執著了,這些話翻來覆去的說我都有些煩躁,想必你也挺煩了,我不願不多,先走一步。”

話已至此,她不想多說,正在抬腳要走的時候,蕭珩急匆匆的擋在她的麵前:“先別走,有些話我想喝你說清楚,若是你願意和離,我必定全力相助,並且願意等你,若你不願意和離,那我祝福,總而言之,我想要的就是你的一個答案。”

寧秀錦抬眼看著他,男人這道熾熱的目光惹得她想移開視線,但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拒絕了蕭珩。

“蕭大人,我想我說的很明白了,我希望你另覓佳人,婚姻美滿幸福。”

總之,不要在她的身上浪費什麽時間了,她不值得。

讓蕭珩值得的人大有人在,反正不會是她的。

蕭珩聽著寧秀錦說的話,很失望,他自嘲的笑笑。

他以為寧秀錦是選擇了顧炎,很受傷的轉身原窗返回,很靈活的就徹底的離開的寧秀錦的視線。

很快,消失不見。

寧秀錦看著窗外出神,她最後到底是忍不住笑了,嘴巴上下頜動,扯出兩個字。

“傻子。”

說到底,她還是很感動,蕭珩為了她竟然能做到這個份上,蕭蕭大人那麽高傲一個人,何曾向誰低下過頭?

可她明白不管和離與否,她和蕭珩都不可能,二人之間隔著千山萬水。

她已經婚嫁,蕭珩還不曾娶妻,那是那樣的世家高門。

寧秀錦甚至都不敢多想。

罷了。

以後,隻希望蕭珩都平安順遂。

寧秀錦長時間的站立在原地,隻覺得腿腳酸軟了起來,她動作僵硬的直接拉過一旁的椅子,然後坐下休息。

正在她剛坐下的時候,顧炎便推開房門過來了。

寧秀錦皺眉看著他,言語裏麵很是不耐:“你怎麽來了?”

顧炎沒有回答,狐疑的看著四周,不知道是不是他潛意識作祟,總覺得房間裏麵有些不同尋常。

但是在他四下張望的時候,也沒有什麽什麽不對勁。

是錯覺嗎?

寧秀錦看男人一直看個不停,心裏勾出了點厭煩出來,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心虛在占著。

她冷冷淡淡的詢問著。

“看什麽呢?你來找我到底什麽事情?若是你不說的話,現在可以直接離開。”

顧炎這才將張望的視線放在寧秀錦的臉頰上,看著她精致的臉頰,她隻覺得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我來找你是讓你出去用飯,走吧。”

寧秀錦沒有遲疑,果斷拒絕:“不用了,我身體有些累,眼下就在房間吧,我不想出去了,你去吧,而且岑媽媽去弄了飯。”

她在說這些的時候,又重新倚在了椅子上,好看的眼睛都跟著閉了閉,不想再搭理這個男人。

反正都是要和離的人。

顧炎嗤笑一聲,直白的戳破:“岑媽媽是弄不來飯的,因為今日寺廟舉行慈善拍賣,眼下用飯都在前院,所以今天是沒有單獨用飯的規矩。”

寧秀錦有些啞口無言,她根本就不想出去吃,但是顧炎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多說什麽。

畢竟是寺廟舉行的統一吃飯。

最終,無奈之下,寧秀錦隻能和顧炎一起去了前院,在過去的時候,她跟男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這距離自然是被顧炎發現了,他嗤笑一聲:“你想做什麽?是巴不得讓他們都知道我們之間不合嗎?”

寧秀錦腳步蹲在原地,冷冷的翻了個白眼給顧炎。

“就算你不說,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不過,我好奇的是,事到如今,這些還重要嗎?”

顧炎眼神陰鷙,恨不得上手直接掐死這個女人。

嗬,等著,等他想到了辦法,有的是時間好好的磋磨她,男人想到這裏,臉色才稍稍的好了一些,見寧秀錦還是跟他保持很遠的距離,便直接一個人快速的往前走。

寧秀錦畢竟是女人,步伐比較小,根本就追不上。

不過,這些不重要。

等到寧秀錦到的時候,發現她好死不死還分配到蕭珩那一桌,她頭皮發麻。

女人想法設法的跟蕭珩撇清關係,但是冥冥之中緣分總是要將她們安排在一起。

她想著都覺得狐疑起來,顧炎是沒資格跟蕭珩坐在一起的,雖然她這些年捐款多,加上有伯爵府的名頭,但蕭珩畢竟是蕭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