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一聽哪兒還收的住脾氣,這個賤丫頭明明就是在嘲諷自己,本想上前給她一個教訓。
豈料季氏直接出手拽住了顧溪,上前走到寧秀錦身邊。
“前幾日不是還說要將這兩個孩子送入學堂,怎的這幾日日沒了動靜?”
寧秀錦無視身旁吹胡子瞪眼的顧溪,隻覺得心中的惡氣也算出了一口。
“誠哥兒和意姐兒自然要是秦國公府,兒媳今日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季氏如今在麵對寧秀錦的時候氣勢早已減半,隻能等其說出原因。
寧秀錦不緊不慢的開口:“祖母,誠哥兒和意姐兒去時還需的勞煩祖母!”
顧老夫人不解的看向寧秀錦,可寧秀錦怎會給她開口的機會。
“如今在秦國公府的私塾就讀的孩童們,大多都是嫡子嫡女且身份尊貴,我一個小輩前去怕到時候讓這兩個孩子受罪!”
顧老夫人聞言滿心滿眼都是寧秀錦口中的嫡子嫡女以及尊貴二子。
倘若這兩個孩子爭氣,能從中尋得一份良緣,到時候他們永興伯爵府便能長盛不衰。
“你如今是這永興伯爵府的少夫人,誰還能給你氣受,你就帶著他們前去就是了!”
顧老夫人如今深居閨中,根本不想與外頭的人有何交集。
“祖母有所不知,如今誠哥兒和意姐兒雖是由我親自照料,可是外頭的傳謠真真假假,我怕到時候傷到這兩個孩子。”
顧溪在一旁冷嘲熱諷:“怎的還有人能看不起永興伯爵府的嫡子嫡女?”
寧秀錦並未理會隻是一味的勸說顧老夫人。
“如今您在各位老夫人麵前算得頭籌,兒媳也是靠著您的名聲才能為這兩個孩子獲取名額。”
這一番話使得剛才的顧溪吃癟,也同時讓顧老夫人喜笑顏開,
“倒也不至於,說到底不過去炎哥兒爭氣才為伯爵府帶來如此破天的富貴!”
寧秀錦自然知道顧老夫人的弦外之音,隻是如今顧炎並未回來,自己無法將新仇舊帳一同算清楚。
“我也是擔心誠哥兒和意姐兒再遭受之前的委屈,上一次雖然是婆母出麵將事情平息,可某些人心裏指定有怨氣!”
顧老夫人想起之前季雲霞處理事情的手段之後便對這個兒媳多了幾分厭惡,可看在炎哥兒的麵子上並未多言。
“我去了這兩個孩子就能不受欺負?我無非也是靠著永興伯爵府!”
寧秀錦知道顧老夫人如今是給自己一個台階,可她偏偏不要。
“祖母與我們這些小輩怎會一樣?永興伯爵府的昌盛與您緊密聯係,若是沒有您又怎會有如今的伯爵府?”
季雲霞聽聞心中很是不滿,朝堂之上的是她的夫君,如今“生死未卜”的是她的兒子,怎麽今日所有的功勞都跑到了老夫人身上。
顧溪在一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寧秀錦吹噓祖母的本事,身為外嫁女她根本沒有資格插入她們的談話之中。
“祖母,如今因為時間問題這兩個孩子的禮儀並未學全,若是出去被欺負了,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們伯爵府如今沒有了炎哥兒可以任人欺負?”
眼瞧著寧秀錦將“已經死去”的顧炎搬出來,顧老夫人仍舊搖擺不定,她不能為了庶子庶女下場去打自己的臉。
兩個仍處於懵懂的孩子在場又怎麽會懂的這些,隻覺得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母親正在拚盡全力幫助自己。
便即可跪在寧秀錦身旁衝著顧老夫人磕頭。
“孫子孫女自知蠢笨,但仍舊希望能夠延續父親的光輝,將永興伯爵府的榮光延續下去。”
顧老夫人歎了口氣:“如今還有幾日的時間,容我思量一番!”
可寧秀錦怎麽可能會給她這次機會,上輩子就是她這副冠冕堂皇的樣子,各種思慮想盡各種辦法和手段,敲打改變自己。
不然憑著季雲霞的腦子會想出一而再再而三那些惡毒的招式。
“祖母,並非我今日強求隻是秦國公聽說這兩個孩子的身世後,想著聖上的囑托希望他們明日前去入學!”
顧老夫人聞言有些詫異但並未多想,而且兩個孩子真是嫡子嫡女自己也無需憂慮,隻是如今帶著這兩個孩子自己便成為那些老夫人口中的笑話。
“孫媳,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將這兩個孩子當做自己的親生骨肉,若非孫媳輩分小,身份卑微又怎麽會勞煩祖母?”
之前顧老夫人還有理由可以推脫,但如今寧秀錦的一番話徹底將她架在了高位上。
若她還是一味的拒絕,隻怕會讓這兩個孩子失去機會,如今炎哥兒回來的事情還未得到指示。
顧老夫人不敢拿這兩個孩子的前途開玩笑。
“祖母,孫媳是為了這兩個人孩子考慮,隻有您的身份才能與秦國公說上話,這樣所有人才會知道這兩個孩子對於永興伯爵府的重要性!”
顧老夫人看著寧秀錦淚眼汪汪的模樣,隻覺得這兩個孩子的確是被她當成親生孩子來對待。
寧秀錦看出了顧老夫人的神情,料定她會為了永興伯爵府拉下見麵。
“祖母,如今以您的身份出現在秦國公府,想必會堵住那些人的嘴,這兩個人從此以後在也不會受欺負!”
聽到再也不會受欺負誠哥兒和意姐兒的小臉兒上出現了笑容,而顧老夫人看在眼裏如今寧秀錦是徹底將自己的路堵死了。
倘若自己不出麵,這兩個孩子在學堂裏受盡欺辱,反而是打了永興伯爵府的臉麵,既如此那自己就先做了這個主。
等到炎哥兒回來,這兩個孩子有了父親的撐腰,想必那些人也不會再亂嚼舌根。
“身為母親,你能處處為這兩個孩子著想也算是你的心意,為了這兩個孩子能夠在學堂安心學習,為永興伯爵府再添榮光,老太婆我明日便親自帶著他們前去!”
聽到顧老夫人應下寧秀錦心中的石頭才算落地,自己上輩子所經曆的痛苦這輩子自己都要讓她們經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