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神墟之地
文詡和厲九麟的到來打亂了陰將本來的計劃,他們本以為遠離市區就不會碰見玄學界的人。此刻殺出兩個‘狠茬子’,讓陰將慌了神。誰都看得出這個控製桃木劍的青年和他們陰死之物有仇,殺伐果斷而不聽任何解釋,不管是誰,直接剁了,而且其散發的氣息正是陰死之物的克星。
“欺我陽界無人麽?你們這些見不得光的鼠輩,除了欺軟怕硬你們還會什麽?
除了偷襲,設置一些坑人的局,還會什麽?一個小小的陰將也敢是無忌憚的擾亂陽界秩序,真以為我們好欺負?有我文詡在一日,你們就別想站在我們陽界頭上,因為我、不、允、許。”文詡怒道。
劍尖直指陰將,他全身殺氣濃烈,有一種不死不休的狠厲感,他怒火衝天,陰將草菅人命,讓他想起了文凜冽中局,喋血困龍之地,屍骨無存。
文詡兩手翻飛結印,
“叱”
一道紅色的符文飛出,將一隻惡鬼鎮壓化解,讓這尊陰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而小心戒備。
“你是誰?壞我好事,你會死得很慘。”陰將怒斥道。
“哼,就算是引路人親臨又何妨?別人怵你們陰界巨頭三分,但是我不懼。
哪怕魂飛魄散,我也要讓你們自食惡果,陽界不可欺,世俗之人更不可欺。電!”文詡結出閃電符紋,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細小閃電出現在虛空,將那些惡鬼全部籠罩,更有幾道閃電凝聚成符紋飛向陰界。
“啪!”
一聲悶響,所有的惡鬼被閃電符文抹除,陰將渾身鬼氣亂顫,讓他吐血。但是卻沒有消散,這是文詡手下留情的原因。
文詡飛衝而上,桃木劍尖指在陰將胸前,陰沉著臉說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有我鬥陰者的傳人在,你們就休想那道十二地神葬。趁早滾蛋,不然將他鎮壓在神墟之地。”
陰將臉色驟變,特別是聽到‘神墟之地’幾個字,他瞳孔一縮,充滿了恐懼和驚悚。
神墟之地是寄空法師告訴他們的,
老和尚知道很多世人不可知道的東西,甚至一些玄學界的秘聞。
這幾天他認可了文詡和厲九麟的身份,所以告知了不少東西。
可以說神墟之地是玄學界興衰的風向標,這個地方的玄學界之人可以進出。但是也需要耗費很大的代價。封魂師一脈的魄印其實就是神墟之地出去的,那一次就是因為感覺到山穀封印的困龍之局有變......
這個名字絕對是陰界的禁忌,甚至不允許提起。不管是誰,不管是何種身份,但是這個詭異之地,有進無出。特別是對他們陰界來說,這就是夢魔。
曾經他們陰界何其強大,堪比巨頭存在的陰鬼有多少?但是最後因為那一場黑暗動亂。因為天心年輪的橫空出世,所有巨頭幾乎絕跡。被鎮壓了。
後來更是有不少玄學界的能人與門派被遣往神墟之地,鎮壓那些巨頭,將那些被鎮壓的巨頭當做術法的修煉之物,讓這些門派與神墟之地的玄學之人實力大增。
但是一飲一啄,有收獲,也有付出。
神墟之地不適合人類生存。很多人店鋪不能再那種惡劣的條件下生存,十不存一,能夠活下來的很少。因此經過幾經傳承,很多門派都滅絕了,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多少人存在其中。堅守著那處地方,
但是又不能放棄,因為那裏還涉及到陰界與陽界最大的豁口。
神墟之地是一處煉人之地,也是一處葬陰之地,葬的是鬼怪,葬的是陰死之物,有進無出,難以被磨滅也不能出世。
“滾!”
文詡怒喝,一劍將陰將拍飛出去,讓陰將渾身本源之氣差點外泄,黑色的血液吐出不知道多少,
陰將狼狽逃走,不敢久留。因為他在文詡麵前根本沒有多少反抗之力,哪怕他身為陰將,文詡身上的氣息和術法都是陰死之物的克星,兩者不可兼存,彼此之間隻會分一個你死我活。
趕走了陰將,文詡將一把符篆掏出來,憑空而燃,射向四麵八方,將四周的陰氣消散殆盡。他凝結了幾個符篆,與陰殺之劍埋入虛空,這是為了防止陰將帶人殺一個回馬槍,有了這些東西可以抵擋一陣。
“快救那三個孩子,他們被陰鬼入體,他們的靈魂孱弱,經不住陰氣的侵襲。”大巫師剛剛被波及,此刻虛弱無比指著屋內說道。、
他看見厲九麟進去這麽久還沒有出來不由得急了,這種碰見‘不幹淨’的東西來得快,去得快,往往就是‘一步之遙’就陰陽永離。
“準備雄雞血,柳枝,以及香燭。”文詡看了一眼大巫師說道。身為一個玄學界之人不能夠護佑一方安寧。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大巫師今天行事不夠果斷,這件事他要負責的。
文詡衝進屋內,看見三個小孩子的情況依然沒有好轉,厲九麟臉上布滿了疲憊和汗水,不是他用自身的靈力延緩,這三個孩子早就陰氣攻心,靈魂之火熄滅了。
“不相幹的人全部出去,否則後果自負。”文詡聽見周圍大人的聲音怒吼道。這時候最忌諱吵鬧,否則誰也不知道事情的走向。
“他是我們的孩子,憑什麽趕我們出去?”一個大人紅著眼怒道。
“你想他死你就繼續留在這裏。”文詡大聲道。
那些大人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妥協了。因為他們沒有辦法救活這些孩子,剛剛他們也看見文詡在外麵和那些莫名的東西拚一個你死我活,他們至少聽見了鬼哭之聲,不然也不會剛剛嚇得根本不敢出門去。
文詡上前掏出三張符紙塞在這三個孩子的嘴裏,一指運用禪經之力點在他們眉心,保持住一絲心脈的暢通。
他低聲道:“不是陰魂入體,是陰氣入體,這股力量可以摧毀生機,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多半都性命不保。我看就是因為陰將帶著惡鬼來臨,導致此地氣脈大亂,陰氣過盛被這些孩子吸收,
但是這些孩子命格並不是太硬,所以直接就出了狀況。
我給他們拔出體內的陰氣,你用靈力給他們梳理一遍身體。現在陰界太囂張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大巫師這時候準備好了文詡需要的東西,拿了進來,文詡抓起柳枝蘸著雄雞學手一抖就將血液抖在三個孩子臉上,他用柳枝代筆,在三個孩子的頭部寫符紋。
鎮魂字,安魂,定三魂之火,用雄雞學吸取他們體內的陰氣,事半功倍。
文詡做完這一切馬上將柳枝扔出去,柳枝一離開他的手馬上變得枯黃,轉而漆黑。
幾個孩子全身的烏黑褪去,臉上多了一絲血色。“半個小時之後才可以移動他們,這段時間他們在穩定魂火,千萬不能動。”文詡對大巫師道。
他和厲九麟主動離開屋子,走到後院。大巫師跟了出來,
“你是陰陽師一脈的弟子?”文詡輕抬眼瞼的對著大巫師說道。他剛剛看出這個大巫師術法很淺薄,按理說達不到出師的要求,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還有,掛在村頭的‘鬼鈴’很有來曆,能夠感應到陰死之物的到來,這確實很有來頭,這麽一個偏僻的村落能夠有這種法器太不正常了,他覺得這一切都預示著不正常。
“我?....我們這裏稱之為大巫師,我們一脈先祖曾是偉大的陰陽師,但是後來因為犯了錯被逐出師門,
我們這一脈從此相傳承,但是後來遺失了很多東西,村頭的‘鬼鈴’就是我們祖先留下來的法器,是守護這個村子唯一的東西了。後世無能,否則我也不會隻是這麽一點三腳貓的本事。”大巫師道。
他們是陰陽師一脈的遺棄者,被逐出一門,這是恥辱。
“原來真是陰陽師一脈的傳承者,雖然被逐出了陰陽師一脈的傳承,但是你們依舊堅守了自己的職責,這一點值得讚揚。你們這裏值得陰死之物如此大動幹戈,絕對有著不尋常的地方。”文詡道。
“曾經陰陽師兩分,一分為兩派,一派為亁,一派為坤。亁派流傳,坤派隱匿,想必你就是坤派傳人,現在世俗行走的陰陽師都是亁派的陰陽師。”
其實文詡和厲九麟想不明白為何引路人要派一尊陰將前來這個村子,他派出一尊陰將就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了,這足以說明他對此地的重視,否則一尊陰兵足矣。
正是他隻譴派了陰將和黃泉路返回的厲鬼,就越有點自欺欺人的味道,這一點文詡琢磨得很清楚,引路人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這裏一定有他們不知道的隱秘,這也是為何文詡要主動出手,反而留下陰將一命的理由,
打草驚蛇,引蛇出洞!
他不信引路人不會急,他破了局,引路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加上九幽獅煞局就是他們壞的好事,引路人絕對坐不住!
隻是他不知道這裏是引路人和守路人兩人共同指揮的地點,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