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眾生鈡再現
夜,深邃如最浩瀚的蒼茫天宇,給人一種莫名的心慌和不安。心裏的空虛和寂寞化作一股急躁,讓人對未知的黑暗深處充滿好奇和恐懼。
清風徐來,樹木搖曳,卻吹不散校園之中濃濃的書卷氣息。南大再次恢複了靜謐,校園之中的氣息似乎述說著孜孜不倦的學子剛剛疲憊睡去....一個身影在這黑暗之中出現,顯得妖異而鬼魅,漆黑的身影比夜色更甚,悄悄摸入了校園門口的保安室之內.....
不久,一陣窸窸窣窣,一個身穿保安服的男子趿拉著鞋子‘啪’的一聲打開了南大已經封閉的校門,這如果是在早晨或者放學的時間也就罷了,偏偏此刻是半夜三更,伸手不見五指,連校門處那一顆昏暗的路燈都莫名其妙的罷工了的時刻,這一切就透著一股子妖異了不平常了。
而且這個保安至始至終沒有睜開眼,仿佛這一切都是夢遊的動作,如果有人看見肯定會被嚇得不輕的。將校門打開之後又幾道身影摸入了南大之內,然後保安閉著眼又將校門關上,然後其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了保安室的嗎,門口,鼾聲從其身上響起,仿佛這真是夢遊......不過在他癱倒的瞬間從其身體裏麵蠕動,而後一道模糊的黑影一閃而過,
“真麻煩!”從保安身上出現的模糊黑影如此嘟囔道,聲音隱隱傳出。
沒錯,這幾人就是旱魃、鬼雄、冷煙客幾人,旱魃賊心不死而來,剛剛是鬼雄控製著那個保安打開了大門,讓他們避免了一番手腳,否則誰也不知道他們從其它方法進入會不會引起其內的人察覺。
“陽氣很足。就算是三更半夜,陰氣活躍的最巔峰,這裏都被陽氣壓製,有很多陽剛的氣息凝聚成實質。”鬼雄沉聲道,在他眼裏不難看出宿舍方向那種炙熱的血氣化作的陽剛之氣隱隱凝聚一片,如黑夜之中的燈火似的璀璨。
“你要是知道這裏有幾萬人就不會吃驚了。畢竟都是一些血氣旺盛的年輕人。”冷煙客淡淡道。
“閑話少說,那股隱隱的呼喚就在宿舍方向。”旱魃有點緊張的吼了一聲,就跟偷香竊玉的采花賊似的,對即將到手的東西產生了一種呼吸急促的感覺,而且越是靠近他越是緊張,畢竟上一次的大儒封印給他的記憶很深刻,難以抹除,揮之不去。
“我來試試!”鬼雄撇了撇嘴,化為一陣陰風向著宿舍之下衝去。一道陰氣凝聚的鬼爪穿透一切向著地下抓去,他倒是想要看看這裏有什麽了不得,他不相信比困住他的法陣還厲害。
“砰!”地麵一抖,發出一身沉悶的響聲,鬼雄的鬼爪似乎抓在了一大塊未知的東西上麵,忽然一股浩然儒氣從地下躥起,在他們眼裏形成一個燙金大字‘儒’,散發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
“鬼雄。你搞什麽?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你想害死我們?”冷煙客不善的吼道,他從儒字上麵感覺到了一種心驚肉跳的威脅。就算是他煉製成的鬼王都在不安的咆哮,似乎隨時都要衝出來,這讓冷煙客很惱怒。
“我也不知道啊,地下猶如一塊鐵石,隻要有力量靠近就會驚起這個封印的力量顯化,”鬼雄也是一陣心驚肉跳。有點委屈的說道。他已經小心翼翼的誰知道還是著了道。
“一起攻擊這個‘儒’字,那就用陰氣壓製此字,破開!”旱魃一下子變得魁梧而猙獰,身體迅速拔高,渾身赤紅如一尊卑燒紅了的鐵人。他雙拳一握狠狠的躍起向著天空的儒字轟擊而去,眼裏盡是狠厲。、
冷煙客心念一動,他身前一尊鬼王凝實,利爪森然,渾身陰氣騰騰,隨著冷煙客的結印鬼王全身似乎要猙獰出無數小鬼,就如此悍然的衝向天空之中的‘儒’字,他也有點發懵,這變故來得太快,根本不給他思考的空間,加上有旱魃的指揮在,自然他照做了。
鬼雄頭生惡魔雙角,此刻惡魔角上麵有黑色光芒閃爍,鋒利如刀的氣息散發開來,讓人悚然,它自身更是怨氣衝霄,有一種魅惑人心,怒衝蒼天的感覺,其亦是拔空而上,怨氣和惡魔角上麵的光芒凝聚為一道閃電狠狠的劈向‘儒’字,它不相信凝聚他們三人之力還不能將其破碎。
他自信就是他們三人聯手,玄學界大多數人都會有頭皮發麻的感覺,會低頭,避之不及。
“轟!!!”
大儒封印之上黑色閃電亂躥,天空為之一暗,他們三人明顯的感覺到地下一抖,他們三人的力量狠狠的擊在了大儒封印之上,兩者之間爆發出驚天轟鳴。
“再來!”旱魃眼眸閃爍著精光,熾烈如烈日大吼道,他們再度凝聚出一波攻勢,要迅速徹底的瓦解大儒封印,這個大儒封印這麽多年了,如果讓他們如此轟下去,不用多久就會真的被破開。
“大膽!今日饒你們不得!”從圖書館方向傳來一聲穿金裂石的怒吼,一個匆匆披上衣物的老者從圖書館衝了出來,他渾身精氣神迅速凝聚為一體,其脊背挺得筆直,臉上皺紋在這一刹那都似乎減少了很多。此刻他怒目圓睜,手捏詭異手印一揮,天空之中大儒封印光芒大放,射出無數道並不鋒利但是卻連綿不絕很難抹除的氣息,將旱魃等人籠罩。
“他會操控大儒封印?旱魃,如此事情你怎麽沒說明?”看見忽然衝出一個人還能建立和大儒封印聯係,操控封印陣法冷煙客頭皮發麻,直覺就怒了。
鬼雄也懵了,旱魃不是說這裏隻是一個封印麽?為什麽還有守護封印的人存在?他怒吼道:“旱魃你坑我們啊!”他怒不可遏,即使那個老者還沒有臨近,他就感覺到了不好惹,絕對不會遜色於追殺他數十裏的天師門的二長老。
“我也不知道啊,上一次來我並沒有遇見此人。”旱魃也懵了,麵色巨變,猙獰的麵孔與熾熱的火焰都是微微一凝。
“難道是他?隻有本身休息儒家一脈的東西才能操控同宗同源的東西。難道此人就是傳出橫空出世,從奇臨手中奪走眾生鈡的那個人?”冷煙客眉頭一皺。然後想起了什麽似的道。水瓶神葬出世,重水困邪局一事倒是奇家成為玄學界的笑柄,那一次有一個人物橫空出世據說就是大儒一脈傳人,不過這.......未免太巧合了吧?
如果猜測成真,那麽將會有大麻煩,此刻冷煙客在考慮怎麽樣才能退走了,因為這個忽然出現的人,讓他心生不安,而且此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的儒家傳人,這不是什麽好事情。
“你是說從奇臨手中虎口奪食的那個人?”旱魃眼眸一凝,也是驚叫道。
“又是你!上一次你來驚動封印,我沒有留下你,你居然賊心不死糾結兩個同類前來,如此你就別走了。”圖書館的守書人極快的衝到了此地,然後看著旱魃眼裏閃過一絲明悟,而後怒道,讓所有人心驚肉跳。他們感覺到眼前的老者如潛龍出淵,血氣蟄伏著一股浩然而連綿不絕的氣息,讓他們手腳無措。
“吼!!!老不死的,滾開!”旱魃怒衝而出,卷頭夾雜著鬼氣和陰氣向著老者砸下,如一顆紅色而虛幻的流星,他這是想打一個措手不及...
“鐺!”
旱魃的拳頭擊在了一尊如水的鍾上,此鈡淡藍色,將老者罩在其內,鈡上銘刻著一副又一副遠古萬靈跪天而叩的畫麵,無數符文在鈡上顯現,仿若大道紋刻,古老而深邃,悠遠而亙古的氣息伴隨。
“眾生鈡!”冷煙客眼睛一凸,直接驚呼出聲,眼裏閃過一絲恐懼和急躁,他沒有想到這個老者真的是那個橫空出世的大儒傳人,掌握有重水困邪局的神葬之物——眾生鈡。
他知道沒有一樣神葬之物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不可估量的存在,因為這些都是天生道器,蘊含有最深刻大道奧義,伴生於天地玄黃之中,承受了天地之力的鑄造,蒼天為錘,大地為爐,方才有神葬之物的誕生。
眾生鈡一現,鬼雄都被嚇退了一步,他感覺到了濃鬱的危險,這個鈡的存在絕對不會屬於他見過的天牛號角,甚至更恐怖,因為這個老者和此鈡契合程度很高,凝集攻伐為一體。
旱魃擊在眾生鍾之上,自己反而被震退幾步,整條手臂發麻,有點懵了的瞪著被眾生鈡籠罩的老者。
“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踏進這裏,引動封印,是欺我大儒一脈傳承無人,還是你們要釀成浩劫?”守書人被眾生鈡護住,緩慢上前,眾生鈡如影隨形,隨著他的質問而搖曳,讓旱魃三人眼皮都在哆嗦。
“絕無此意,我隻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旱魃甕聲甕氣的說道。
“你都蹬鼻子上臉了還絕無此意?而且那是你的東西麽?”守書人冷笑不已,將眾生鈡縮小托在了手裏把玩著,但是卻讓旱魃、冷煙客、鬼雄三人如驚弓之鳥的退出好幾步,生怕這個老者一言不發扔出眾生鈡將他們擊散,輕鬆鎮壓,那就冤枉了!
“和我同宗同源,就如我的另一半軀體一般,你說那是不是我的東西?”旱魃硬著頭皮回答。
“你在質問我?”守書人眼眸如電,忽然凝視著旱魃道,差點讓旱魃全身毛發都炸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