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殺意
從零時據住房掉下來頭著地的工人,宛如一朵妖豔的鮮花綻放,卻讓後來來到這裏的人觸目驚心,感覺心驚肉跳。
每一個人的死亡都顯得莫名其妙的,這絕對不是巧合,
工人與柳藝聲等人一臉慘白,額頭冷汗直冒,覺得在某個陰暗角落裏有一具無頭石像在‘注視’著自己,讓他們全身發冷。仿佛之間他們看到了死亡的召喚,看到了死去的工友在對他們招手。
他們連忙縮了縮脖子,小心的注視著四周。
酒鬼也在沉思,想找出一個答案.....邪靈大白天‘走’出來害人,已經是無忌憚了,到底怎麽回事?
他很想問一問身邊的這個光頭,但是,他出現的時候這個光頭剛剛到達此地,似乎比他還疑惑,連鬼佛養煞地都不知道,在柳藝聲等人來了之後,他悄悄問過佛子們,佛子隻是認真告訴他有一具沒頭顱的石像出沒。
在他沉思的時候,裘昕薇卻臉色大變,因為打文詡的手機居然是不在服務區..........
昨天文詡和柳茗、奇臨鬧了之後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但是今天她去陽光旅店並沒有找到他,這讓她疑惑,以文詡口硬心軟的態度真的很可能來到這塊地實地考察。
“九爺,快找到他,我覺得他就在這附近,”裘昕薇忽然說道,打斷了沉思的酒鬼。
“他說的不會管這裏的事情.......”
“他總是口硬心軟,我在火車上就知道了。這裏的事情或許和他有關,邪靈不會無緣無故忽然出現,沒有一點征兆。這個工人這幾日一直很寧靜.......這不對!”裘昕薇急迫的說道。
口硬心軟。絕對是文詡的性格的寫照,很多時候都是如此。他真的能眼不見為淨的放下一切麽?將他的職責大義拋棄而不顧。這可能麽?
很顯然不能!
他對張海龍憎恨吧?可是麵對厲鬼襲擊的時候還拚命的保全他呢!
“我在很遠的時候就看見這裏陰氣匯聚,改變了天象,這絕對不同尋常。”佛子摸了一下光頭,低語道。
他想說的意思是,為何邪物出現場要聚集龐大的陰氣?引起別人的注意!
酒鬼不說話,直接在身上一拍,飛出一張白紙,然後兩指將這張紙夾住,嘴裏呢喃如經書,讓人聽不懂。他呢喃了幾句忽然雙手閃電般的伸出,眼花繚亂的閃爍,片刻之後一張類似千紙鶴的疊紙出現!
“靈化術!”佛子在心裏道。這是尋人、尋物的之用的術法,很有用。
酒鬼輕輕吐出一口氣,似乎在吹,這張紙疊的紙鶴忽然一下子拍打著翅膀飛了起來,酒鬼心裏默念文詡的名字,想著文詡的樣子,紙鶴在他的頭頂徘徊,有著肉眼不可見的光暈流轉。
飛了幾圈,這隻紙鶴忽然似乎找到了什麽,一轉頭飛走了,然後撲騰一下飛進了被圍起來的工地之內,沒入其中!
酒鬼臉色一變道:“他真的在這裏!”
這種意念尋人術可以找到距離自己不超過一裏的人。讓紙鶴帶路,他本來隻是試試,穩住裘昕薇,但是此刻忍不住臉色變了,既然文詡在這裏,邪靈還出來作祟,那麽說明文詡死了?還是默許?
難道他的一腔正義都是裝出來的?酒鬼不得不這樣多慮。畢竟西南文家多年不出世,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那麽一腔正義,而且昨晚柳藝聲婦女那麽哀求,文詡都無動於衷,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然後酒鬼直接奔向一把大鎖鎖著的工地的門,他後麵裘昕薇臉色焦急的跟上,佛子雙手合十,對著地上的死者宣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也一轉身,一點地飄然跟上。
酒鬼一動,柳藝聲和剛剛好點的柳茗也是一驚,連忙離開這個散發著死氣的地方,跟上酒鬼!其他幾個工人也不敢多想,留下幾人守著曾經的工友,還有幾人跟了上去想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酒鬼看著大門上的鎖,大喝道:“拿鑰匙來開門!!”
“快來開門!!!”柳藝聲不敢耽擱,以為酒鬼發現了什麽,對工頭吼道。
誰知道工頭左摸右摸,最後臉色微微一變道:“鑰匙在辦公室!!”柳藝聲直接怒道:“狗屎!!”這要是耽擱了,誰來負責?他有一種將這個工頭拿過來揣在牆上的衝動,這種高人平時請都請不來,這裏的事情能不能擺平就看九爺他們了,你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你是和我過不去麽?
可想而知,此刻柳藝聲是多麽憤怒!
“混蛋!!”酒鬼也直接罵了一句!
“怎麽辦?”裘昕薇焦急的搓著手,臉色一片蒼白。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擔心文詡,但是她確實不想文詡發生不測。想一想文詡和她總是嘴硬心軟,其實很善良,而且叫她掃把星逗她生氣。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和文詡在一起很刺激,很安全,沒有絲毫心裏壓力,而且文詡不做作。
佛子頂著一顆發亮的光頭,直接拍開眾人走上前,一手豎著手掌,寶相莊嚴,另一隻手輕輕在鐵門大鎖之上一撫而過,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除了焦急的裘昕薇,還有玄學界的九爺,其他人都是瞳孔一縮,倒抽一口冷氣,
因為他們看見這把大鎖經過他一撫而過之後,輕輕一拉居然就打開了。詭異而神奇,柳藝聲和工頭,還有幾個工人滿臉都畏懼而駭然的望著佛子,滿眼不敢置信。這是何種妖法?太詭異了!
敬畏、恐懼、詫異、害怕、質疑.........各種複雜的眼神在佛子身上掃過,不過被他淡然的化解了。
不語不慠,小把戲而已!當不得玄學界大術!!!
真正的大術是這種設局‘地煞養石’以石孕靈,最後孕育出了一尊恐怖至極的鬼佛,邪靈....這才是大術!
門一打開酒鬼和裘昕薇就急忙衝了進去,連柳茗叫裘昕薇都沒有喊住!!!看見這扇門一打開,工人們連帶工頭、柳藝聲幾人都是頭皮發麻、臉色發青,恐懼的後退了幾步。這個工地太詭異了,害死了好幾個人,傷了好幾個人了,而且他們一走進去總有一股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盯上了似的感覺,感覺他們的靈魂要長眠於這塊地,讓他們有一種魔力似的想自殺。
雖然這種感覺很淡,但是進去次數越多,那種蠱惑的感覺越強烈。
此刻這扇門一打開,他們本能懼怕,不敢進去,他們都不想莫名其妙的死亡。柳茗被柳藝聲拉住了,不準她跟進去......
“你們.......不要進來,否則你們身上的恐懼等負麵情緒隻會成為它的能量。”佛子雙目精光一閃,盯著柳藝聲和工人們認真的說道。
他天生佛眼,可以看見陰眼看見的東西,可以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就如他可以看見這扇門為隔斷,裏麵有一股淡淡的邪氣籠罩,充滿了負麵情緒,而且這種陰森的陰氣還會侵入人體,讓人厄運不斷,被這種不正常的寒氣入體。
“可是薇薇進去了!”柳茗不敢造次,隻得說道。
“厲.....前輩會照顧她。”佛子本來想說厲九麟,但是想起剛剛這幾輛車一到,九爺就變成了一個無精打采的‘老人’的時候,忍不住改口道。雖然出家人不打誑語,但是此刻他不得不為九爺隱瞞,畢竟似乎酒鬼不想將真實身份暴露在他們麵前。
然後佛子不再言語,直接邁步走入進去,那一股淡淡的陰氣居然不能靠近他的身體就被清除了。
他迅速追上了酒鬼和裘昕薇,這個荒涼,充滿淒涼氣息的工地給人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很明顯的陰氣從地底逸散出來,讓人渾身不爽。
“有鬼氣殘留的痕跡!”
佛子深吸一口氣之後張開了眸子凝重的說道。他可以從氣息之中分辨出厲鬼的陰冷氣息,和地煞、邪靈散發出來的氣息完全不一樣。
酒鬼聞言,臉色嚴肅了幾分,伸手一抓,似乎抓了一把空氣在手裏,閉著眼睛感受了一番,然後眼色凝重了不少。確實有厲鬼的氣息,僅憑氣息就可以感受到此厲鬼不簡單,戾氣衝天,怨氣濃鬱。
他從懷裏摸出一塊木頭雕刻的神像符牌,扔給裘昕薇道:“帶上它,不然這裏的陰氣你受不了。”裘昕薇一聽,臉色一僵連忙戴上,上一次在陽光旅店被鬼附身,那天晚上她發燒說胡話,生不如死,此刻一聽這裏陰寒之氣很濃鬱,嚇得她連忙戴上。
“有血腥味。”忽然一股血腥味傳進佛子和酒鬼的鼻子裏,他們這種人對血腥味的敏感程度絕對不低於某些肉食動物,甚至更靈敏。
畢竟他們這一行對血的運用已經超出了極限,隻要有血液他們可以施展很多禁忌之法。
“在那邊!”酒鬼忽然指著不遠處的一堆高山似的木材堆說道,那堆材料堆高度絕對超過十米以上,擋住了很多視線。
“咻”
佛子飛了出去。一點前麵的一塊鋼板整個人似乎沒有力量似的飛了出去,動作飄逸出塵,將輕功飛簷走壁演繹到了極致!
“這是傳說中的輕功麽?”裘昕薇瞪大了靈動的眼睛說道。
“武術到了極致就可以飛簷走壁。”酒鬼道。然後他帶著裘昕薇繞過障礙物奔過去,爬上材料堆上。
材料堆上佛子低頭看著一灘明顯的血跡,眼神凝重。
“血液還沒有幹涸,這個人離開不久!”佛子道。
酒鬼用手沾了沾,聞了聞,自語道:“這是心血。人身的本命精血但是這股血液偏冷,要麽是這個人是極寒體質,要麽此人使用了一些禁忌之術........”酒鬼懷疑這是文詡的血液,懷疑是文詡動用了禁忌之術!
“不對!這些灰燼.......!”酒鬼猛然瞳孔一縮。看見了不遠處有一小撮殘渣灰燼,這些灰燼有些詭異。
這些灰燼是厲鬼回來之後,從魂體之內溢出的殘渣,隻有一小點,是剛剛那個黑色小紙人的殘餘。
“這是肯定是禁忌之術!”佛子目光熠熠,一臉嚴肅眼裏殺氣四溢,宛如一尊帶著殺意的金剛。
金剛有殺意,要鏟除這些冒著大不違而用禁忌之術的玄學界之人,這也是他這次出山的使命之一。
“你想殺了他?”酒鬼瞥了一眼佛子說道,他感覺到了殺意。
佛門之中的人怎麽可以殺意這麽重,此人看似慈悲為懷,其實有一顆無敵之心!氣勢太盛!酒鬼很鬱悶,這到底是佛家來人還是某個破道觀的假和尚?
“任何在世俗動用禁忌之術的人都不能遺留在紅塵,太多的不穩定性!”佛子一臉森然,殺意十足的說道。
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