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聯手
佛子大呼不公平,
憑啥對我就是凶巴巴的,跟殺父仇人似的?憑啥對那個瘦小個就是跟見了老鼠似的,還尼瑪臉紅!這是為嘛?不公平啊不公平!這是憑啥?憑啥?
“不公平?很憤怒?”酒鬼忽然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
佛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陡然回過神來,連忙拉開和酒鬼的距離,他感覺這貨也不是什麽好貨!為老不尊!!!‘我是和尚怎麽會有不公平的想法?他這樣嘀咕道。
“因為你是和尚!”酒鬼戲謔的一笑。讓佛子恨不得將拳頭砸在這個老不死的臉上!
‘尼瑪不可以揭我傷疤!行不行?行不行?不準揭傷疤!’他在心裏大吼。
他從小就被帶回佛門修身養性,悟性很高,但是心裏有一股莫名的戾氣,性格很火爆,這也是他師傅這一次放他下山的主要目的,修身養性,磨煉脾氣!
但是他很向往塵世的無拘無束,所以在不能理解老禿驢的用心之前,他有點恨‘和尚’‘禿驢’這個稱號。所以酒鬼如此戲謔的語言,讓他有一種用鞋拔子打臉的衝動!
...................
裘昕薇忍不住了,撂下一句‘你好好休息’落荒而逃。看都不敢看佛子.......她走之後酒鬼對文詡道:“可以考慮!”
“考慮什麽?”文詡一頭霧水。
“娶回家做媳婦啊!對你挺好的!”酒鬼認真的說道,裘昕薇在鬼佛養煞地之內為文詡哭泣、撕心裂肺他們可看在眼裏。
“你沒病吧?我和她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文詡翻了翻白眼道。雖然他意識模糊的時候知道了很多東西,但是他不認為他和裘昕薇是良配,而且他們這一行沾染了太多的因果,另一半自然要八字夠硬,命格夠強才行,不然會出現風笑癡那種控製不住的結局。
文詡連忙轉移話題,盯著佛子道:“和尚,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佛門驅陰手名不虛傳!”
“哼!”佛子不買賬,剛剛你罵我禿驢來著!現在假心假意麽?
“別那麽小氣嘛,出家人要以慈悲為懷!來笑一個,跟著我學!”文詡道,裂開嘴笑,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
“慈悲你妹,有你這麽對待恩人的?小子,你最好少惹我,不然我發怒,連我自己都害怕!”佛子盯著文詡說道,耿耿於懷。
文詡一笑而過,無視了他這句話!有多可怕?能吃人不?
“你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吧,為什麽你躺在那塊地裏麵,外麵這個工人卻被邪靈逼死了?”佛子話鋒一轉,認真的問道。當事人隻有文詡,他們推測出來的東西終究不準,很多事情都需要當事人講述......。
文詡默然,又死一人...........這...完全在預料之中。
那塊地太過凶戾,進去久了都會影響人的思維判斷,而且邪靈被他的禪經文字所傷,還要借用大地的力量才能夠擺脫,那麽他自然會去找那些人‘收債’修補傷勢!
文詡將很多當時發生的事情再度細細的講解了一遍,讓佛子拳頭捏得直響,恨不得現在就找到冷煙客決一生死。
當然,大前提是他要是冷煙客的對手才行!
“必須趕緊找到那塊地下麵佛像的下半截身子,不能讓他繼續作惡,不然這些工人隻怕會死完,但時候罪孽可就大了。”文詡嚴肅道。
“那塊地下麵到底埋葬著什麽,沒人敢去動手?前人布置下的手段,讓人毛骨悚然。”酒鬼道。
“管他什麽,掘開不就行了?反正那個前人不是什麽好鳥,設的這個局太過龐大、複雜,徹底擾亂了那一塊地的格局,大凶!”佛子道。
他也認真衡量過那塊地,並且結合酒鬼等人的推測知道了很多事情,或許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他暫時性用佛家蓮花燈鎮住了裏麵的煞靈,邪靈不能夠出來為禍世人,但是他卻也隻能幹瞪眼,一進去他都不是邪靈的對手,一個不小心被暗算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我們聯手吧?”文詡沉思了半天,忽然抬頭看著佛子說道。
佛門傳人,絕對不簡單,某些方麵造詣不達到一定水準是不允許下山的。
“為什麽?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聯手?”佛子傲然道。他是名門大派好麽?能夠自降身份去聯手?和一個沒有身份的人聯手,傳到玄學界他以後如何混?
“你以為佛門還是以前那個佛門?你傲什麽傲?拽個毛線!你師傅把你趕下山來維護世俗和平,保證玄學界的秩序規則,你還沒有一點覺悟?”文詡怒道。
佛門很多年不出世了,在世人心目之中早就沒有了往日的神聖!佛像蒙塵,人人心裏都有一尊佛,隻可惜這尊佛已經被遺棄在了一個暗黑無光的角落,被遮蔽了雙眼,看不透世人、世俗。三千丈紅塵俗世!在這個高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任何古老的存在都在消退,或許以後將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取代,成為人們心靈的寄托。到時候黯然消失在長河之中,甚至不會被人們想起。
佛子身負重任下山曆練,卻傲氣不減,讓人怎麽看都不像是佛門中人,倒像是一個下山的土匪!
“那你有什麽資格?”佛子被噎住了,伸長了脖子問道。十分不平!
“他是西南文家的人,這一代的鬥陰者傳人!”酒鬼說道。
“額.......”佛子不說話了。因為西南文家和佛門這些大門大派確實有相提並論,平等對話,平起平坐的資格。其來曆也不小,更是上一次秩序定製時冊封的“鬥陰者”
這代表著無上的榮光和尊嚴,更代表了一門絕學。如此,文詡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資格,甚至可以比他更優越,畢竟西南文家的根基就是在塵世,從沒有避世一說。
哪裏像佛門,避世數十載,隻留下許多空廟門,一兩個和尚進駐其內收香油錢,早就被金錢腐化了,充滿了墮落的氣息。沒有真正的佛門之意,世俗界看到的這些寺廟、和尚都是唯利是圖,與佛門講究的‘萬物皆是身外物,萬物皆空’的本源相悖。
“你同不同意聯手?”文詡再度認真的問道。和尚是一個很有力的強大外援,他們聯手可以有希望解局,何況這貨還身懷佛門絕學‘驅陰手’,這麽好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聯手除掉邪靈?”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了不知道多少命,你這要勝造多少浮屠?鏟除邪靈,還世俗一個安靜,而且這裏不除掉以後會是大患。”文詡和酒鬼對視一眼說道。
佛子蒲扇似的大手在光溜溜的腦袋上一摸說道:“那就聯手吧!”、
“......................”
“等我力量恢複,我們就開始著手接收那塊地的詭異,然後逆推下去。這段時間你就看著點,不要讓人再送命進去,成為滋補他受傷軀體的氣息。我不信他沒有了這些亡靈和負麵情緒他能夠這麽快修複傷勢。”文詡咬牙切齒的說道。
“又是我?”佛子慘叫一聲,很悲劇了,他鎮守了幾天了,那裏很不好耍,好麽?這算是被發配邊疆麽?
“當然是你,你定住別讓邪靈衝出來就好了!”文詡理所當然道。
“那裏都沒有娛樂的東西!”佛子嘟囔道。
“我明天就讓柳藝聲給你搬一個電視、卡拉OK這些東西過去可以了吧?”文詡無奈的說道。要忽悠這貨去傻乎乎的鎮守,還真有點難。
“這還差不多!”佛子道。
於是酒鬼和文詡風中淩亂了,還真要唱歌?尼瑪,感情他今天過來就是來透氣的吧?順便要點東西.........
不過一想起一個和尚抱著麥克風唱流行愛情歌曲,文詡就有點樂得慌。
好不容易打發走和尚,酒鬼道:“你和他聯手真的有把握破局?”
文詡說道:“沒有!但是如果我不和他聯手我會死得更快,這是無奈之舉。我的血液在那塊地滴落,被標記上了,隨時都會發生不測,有他在一路我想不會那麽容易吧?而且佛門深不可測,底蘊龐大,和我相輔相成,要破局必先入局。”
“鬼佛養煞局邪乎得很,孕育出了一尊邪靈,我倒是很期待他下麵到底埋葬著什麽?”文詡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