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逃離夢魘

在布袋裏其他小鬼老也沒有看見小虎牙回來,一個個都鑽了出來,一溜煙跑去老大的臥室裏。這一看不得了,他們看見鍾奎渾身**般的顫動,麵呈土色,好像要休克那般。

同在鍾奎家另外一間臥室裏的誌慶,忽然被一襲古怪的聲音驚醒,聲音很細小。但是卻很清楚的聽得見說的是什麽。

“救救老大……”

“誰?”翻身爬起,視線所到之處暗黑一片。急忙按開電燈,揉眼看看手表時間12.00打著哈欠準備再躺下睡一會。

房間門喀拉拉自動開啟,一股冷風撲進來,冷得他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

誌慶早就知道鍾奎家裏有小鬼的事情,在一般情況下,小鬼們都不敢擅自來騷擾他的。他們懼怕鍾奎的懲罰,所以顯現出陰風陣陣時,他心裏突兀一跳,暗自猜測是不是他出什麽事了?

想法出來,他顧不得多想,翻身爬起披衣起床,幾步就跑進鍾奎的臥室門口。果然看見他的房門洞開,人攤在**渾身抖動不停。

誌慶一看鍾奎就是中了邪夢的征兆,在平日裏他們倆無事就談及一些關於靈異方麵的問題,所以也得益匪淺。

剛才從客廳經過時看見布袋,他靈機一動退身回到客廳,一把抓住布袋就小跑進鍾奎的臥室。拿起布袋,就往他額頭拍去……

小虎牙雖然死拽著鍾奎,可來自井底那道力量完全不是他能夠控製住的。手一鬆,一帶,一斜……

鍾奎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跌下去……突然一道刺目的光芒來自他的額頭,這道光芒刺穿散射狀,瞬間就像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他從夢境裏吸拉過來。

‘呼哧~呼哧,’“我這是怎麽啦?”鍾奎從夢魘中驚醒過來,看見誌慶神情肅然的盯著他。

“你……差點嗝屁了。”

“怎麽可能?”頭暈乎得他想嘔吐。

遠遠佇立在暗處的小**隻看見鍾奎,卻沒有看見小虎牙嗎,很想出來問一下。

鍾奎眨巴著眼珠子,忽然指了指外麵說道:“陳叔,幫我拿一條毛巾來。”

“好的。”看著他緩過氣來,誌慶懸著的一顆心穩穩當當的放進肚子裏,答應著就走了出去。

看著誌慶轉身離開,鍾奎立馬悄聲說道:“出來,賴在我眼眶裏想幹嘛,忒不舒服。”

“我出來啦……”隨著一聲噗的輕響,小虎牙從眼眶裏彈跳出來,輕飄飄的落在牆角。他必須落在牆角隱蔽起來,因為有人走進來了。

誌慶給鍾奎拿來熱毛巾,“好點沒有?”隨口問道。

“好多了,隻是胸口還是隱隱灼痛,不知道怎麽回事?”

“依我看,你明天還是去檢查檢查,看是不是有什麽毛病,那天晚上你就痛了一次。”

“這次好像痛得更厲害。”鍾奎悶悶不樂道。“奇怪,剛才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

“什麽噩夢?說來聽聽。”

“夢境裏有一輪月亮,有一口深不見底的水井……還有香草,她的樣子很奇怪,特別是她額頭上一個字體很奇怪,”回憶著夢境中的情景,鍾奎麵部略顯一絲複雜表情。

“月亮代表女神,水井代表地獄……至於你說的字體是什麽形狀的?”

“’t’好像是這個。”

“’t’!誌慶麵色驟然一變,繼而沒事人一般道:“哈哈,別認真,在我養病期間,閑來無事你阿姨就去買了好幾本周公解夢書籍回來看,嗨!你還別說,還有點準。”

鍾奎怔怔的盯著對方,思維裏卻在想他說的話;月亮代表女神,冉琴和香她們倆都是他心目中同等分量的人。難道這個夢境是應證什麽來的?是冉琴有事?還是香草有事?

“哎!想什麽呢?”誌慶伸手在他麵前舞動問道。

“沒……沒想什麽。”

“話說:剛才可真嚇人,要不是你那破玩意臭氣熏天,說不定還不能把你給熏醒過來呢!”

鍾奎知道誌慶說的是布袋,的確那條古怪的布袋年生久遠,都不知道是哪一個年代所用的玩意。湊近鼻子,那股味道有好難聞就有好難聞。

“嗨嗨!多虧陳叔。”說著話,他頓了頓,感覺有點詫異的口吻道:“對了,陳叔又是怎麽知道我有事的?”

誌慶環顧一下身後,豎起指頭噓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那七小鬼不就是在你家裏麵,剛才他們可能看見你有事,不能喚醒你的情況下,就來找我。但是卻沒有現身,而是把我的房間門給吹開了。幸虧我心裏是有數的,要是換做別人,還不嚇過半死。”

“哈哈!既然陳叔都知道真相了,我也你隱瞞你。他們的確在這裏,你是知道的,要不是有他們幫忙。我能順利的把羅小明的魂魄召回來?”

“也是,之前一直以為他們是呆在破廟裏,想你可能是臨時召喚他們來的,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就給我毗鄰而臥。”

“他們沒有嚇著你吧!”鍾奎說著就抬頭看向躲避在暗處的他們。

“沒有沒有。”誌慶擺手道。

“陳叔,時間尚早,你還是繼續去睡一覺。明天咱們還得去亂墳崗呢!”

“嗯,好的。那我去了,你真的沒事了吧?”誌慶站起身說話間就退出了鍾奎的臥室。

七小鬼躋身在房間角落裏,聽見誌慶離開後,急忙跑了出來。

“老大,香草姐姐是不是有事?”小虎牙已經把在鍾奎夢境裏看見的一切都告訴了小**。

“不知道,我也想去看看,家裏沒有電話,隻能等你們冉琴姐姐來了再說。”鍾奎感覺心沉甸甸的難受。也許正如小鬼們所說,香草一定是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了。按照誌慶說的那種解夢法,月亮代表女神,那麽不是香草就是冉琴。可是出現在夢境裏的是香草,難道真是她有事?

可回頭一想,不應該啊!她身邊不是還有文根和他的家人嗎?再說了;她身處在大城市,能出什麽問題?

鍾奎這樣想也符合邏輯性,可他萬萬沒有料到,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越是有可能已經發生。不過他最終還是查到問題,那就是去了亂墳崗之後,才知道嬰兒事件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鍾奎把小鬼們安排去外麵後,就再次疲倦的上床準備休息。想睡覺是假,實際是想再次入眠之後,如是看見之前那種夢裏的情景,他將要細細的搞清楚狀況再說。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他特別注意把騰龍劍鞘握住在手,然後仰靠在床頭上閉目養神等待進入夢境那一刻。

說來也奇怪,你一心想入眠時,精神氣特別好。大腦意識清晰,思維裏不斷湧現一幕幕一點點發生過的事情。此刻他的大腦就像一部影碟機,反複播放著那曾經發生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