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古董店
香草要去市裏拿血液鑒定單子。陪同的人自然是文根。臨出發前。她沒有等到鍾奎來送。而是獨自一人不管不顧的往車站方向走去。
香草在離開縣城時也沒有驚動徐倩。因為一晚上的擔驚受怕加上疲乏。此刻的她還沉溺在夢境中。那個久違了。多日不見的女人。再次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夢境裏。
在夢境裏。她沒有任何抵禦能力。就那麽木訥。機械的站在女人麵前。很近的距離。惶恐不安。置身在來自四麵八方的詭異氛圍中。卻不能有半點可以掙脫開來的力量。
女人手持一隻漂亮。玲瓏剔透酷似玫瑰花的玩意。遞給她。一副詭秘的神態說道:“水晶玫瑰開敗的時候。就是你生命結束的關鍵。”
女人猙獰的笑意。在徐倩發出驚愕般的大叫時。消失在夢境裏。一覺醒來。渾身汗濕。貼身小衣早已濕透。
頭昏腦漲般翻身爬起。迷迷糊糊瞥看了一眼香草的鋪位。空****的。才驀然想起她今天要去城裏。房間裏有一座老式衣櫃。衣櫃有一個圓形的鏡麵。
腳步漂移走到鏡麵看自己頭發淩亂。麵色慘白的模樣。眼圈下一圈兒陰暗。這都是昨晚跟蹤那不知名背影留下的印證。昨晚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卻無法分辨出。誰是誰非。
洗臉漱口。完畢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就走出房屋。鍾奎家的房客好像都好忙的樣子。無論早晚。院壩裏都是空****。好像除了徐倩、香草。就沒有其他人存在的感覺。
天、陰沉沉的。徐倩仔細算你一下。來縣城也算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發生你柳樹枝事件。之後很匆忙的就離開了。這一次她一定要仔細的看看縣城人文風貌什麽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有沒有可以發掘的新鮮事。
在鍾奎他們沒有在的歲月裏。縣城平添了好多不同項目。不同類型的經營戶。比如徐倩走進的這一家古董店。從店外落地玻璃窗。她看見一件瓷器。那是一個花瓶。
是花瓶裏的水晶玫瑰。吸引了她的眼球。
古董店好像沒有人。徐倩視線定格在花瓶上。下意識的走了進去。並且拿起了花瓶。仔細認真的看著花瓶裏的水晶玫瑰。
玫瑰好逼真。如果不是手指觸感是冰冷的感覺。以及沒有玫瑰那種特有的香味外。她會以為這是一隻真的玫瑰。花瓶也很精致。細勁白瓷底的五彩花瓶。花瓶上一個妖豔嫵媚的女子。傍依在欄杆上。欄杆外是一處荷塘。荷塘裏開著朵朵粉紅色的荷花。濃疏有致的荷葉下。一對對鴛鴦相依偎在一起。
不知道什麽原因。就那麽一瞥。一注目間。她就喜歡上。這隻玫瑰。跟之這隻花瓶。並且愛不釋手的拿著就舍不得放下。
特別是那花瓶上的女子。給徐倩的感覺。就像是她自己。那女子。在花瓶上雖然很小的樣子。畫得極說精致。那倚靠欄杆的慵懶模樣。茫然的表情。都是那麽的讓人產生遐想和憐憫。
身後傳來腳步聲。本能的意識告訴徐倩。一定是古董店老板回來了。扭頭轉身那一刻。暗自猜想老板會不會是一個儒雅。風趣的老頭子。
當視線真格的對視時。她愣住了……此人似曾相識。卻沒有印象。她的頭腦頓時陷入一種無邊的迷惘中。好像一下子有很多東西向她湧來。又好像有摸不著看不見的精靈在抽離她身體而去。第一時間更新
他年齡不大。是那種成熟階段的男性。他俊朗飄逸。迷人的微笑。好不掩飾的釋放出無窮的魅力。一種潛在的蠱惑力。幾乎迷惑住徐倩……
她頓了頓。努力克製心裏的慌亂。穩定之後急忙出口問道:“你這個多少錢。”
老板搖搖頭。
“不賣嗎。”徐倩突然很緊張的樣子。手指捏住花瓶。不想放下。
“不是。”老板低沉的聲音。在她聽來。很熟悉的語調。“她是無價的。”
“無價。”徐倩苦笑。最終依依不舍的放下花瓶和水晶玫瑰。“看樣子。我是買不起了。”
“如果你喜歡。”老板沉吟著。深邃的目光。目不轉睛盯著徐倩。
難道想敲詐。或者是因為自己喜歡。想來一個漫天要價。徐倩暗自猜測。避開對方的視線。眼睛看向外麵。剛才還寥寥無幾的街道。現在已經熱鬧起來了。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不要錢。”老板牙齒好白。白得跟花瓶瓷器一般。
不會吧。怎麽可能白白送我。我是第一次來這裏。素不相識。徐倩狐疑的瞥了對方一眼。拒絕道:“不。不能。我不能隨便要陌生人的東西。你不要錢。我就不買。”
老板苦笑一下。沒有多說什麽。麻溜的包裹好花瓶。“十塊錢。”
徐倩遞給他十塊錢。拿著沉甸甸的的花瓶離開了。
陰沉沉的天。變化不定。沒有太陽卻悶熱無比。這種悶熱。預示著雷雨即將來臨。轟隆隆。一聲聲沉悶的雷神。時遠時近。
徐倩不由得加快了步伐。進門時卻意外的看見鍾奎在家。
一杯酒。半斤幹鍋胡豆。一雙木筷。美滋滋的綴一口。然後愜意的仰頭。眯縫眼眸。想什麽呢。不知道。反正思維在這一刻已經淩亂。
徐倩看見鍾奎又在喝酒。心就像被針紮一般疼。
鍾奎醉眼朦朧。瞥看到徐倩進屋。手裏捧著什麽東西。咧嘴一笑道:“買了什麽好東西。”一杯酒在手。仰脖一口飲盡。
徐倩苦著臉。視線落在那仰脖時。暴露出來的喉結上。愣愣的呆了呆。“沒什麽。一個花瓶。”爾後想起什麽又問道:“香草他們去城裏了。”明知故問吧。看來捉鬼店鋪今天沒有開門。
鍾奎顧自的飲酒。好像沒有聽見徐倩的話。
他時而蹙眉。時而撅嘴。心裏的苦楚。沒有誰知道。昨晚的事情。讓他對曾經那麽喜愛。那麽關懷的她產生了厭惡感。感情就是這麽奇怪。
徐倩進房間。放下手裏的物件。剝開包裹的紙皮。滿心喜歡的欣賞起花瓶來。冷不防背後襲來一股疾風。花瓶歪斜一倒。骨碌碌滾動寸遠的距離。一下子就跌落在地。‘呯’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