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和好
安鎮遠瘦了,頭發剪的短短的,眼底有一點點烏青,下巴越發棱角分明,整體看上去很精神,小腰勁瘦,雙腿筆直,依然很勾人。
彭彥雙眼注視著安鎮遠,他舍不得眨眼,生怕緊緊的一秒鍾眼前這人就消失不見。
對方伸手等待著,笑的如沐春風,這樣的笑容是彭彥一直魂牽夢縈的,可是真到了這麽近距離接觸,此刻青年卻感覺依舊在夢中,他想擰他的臉,使勁的揉搓,看看到底真是不真實。
所有人都看著彭彥,鄒龍幹咳了一聲,他猛然回神,看著安鎮遠依舊舉著的手,慢慢伸出,有些顫抖地握上去。
骨節分明,剛勁有力,彭彥舍不得放開。
“好久不見。”彭彥平靜地說,飽含太多的思念。
“嗯。”安鎮遠抽回手,然後官方的介紹他身邊的兩個人,一個中年女助理,看上去有四十了,穿著黑色職業裝,包養的很好,叫張娜,還有一個就是男業務經理,長相一般,但是很精神,叫宋軍。
鄒龍掃一眼安鎮遠,又看看彭彥,隨即陷入沉思,他顯然不知道安鎮遠業務經理口中的就是安鎮遠。
他擰著眉看彭彥一臉癡樣,心裏開始無比犯愁,再瞅瞅安鎮遠不鹹不淡的樣子,心裏更加沒底了。他是個商人,但是也是個重情義的人,他此刻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這兩個人組合在一起。
犯愁歸犯愁,鄒龍也不含糊,笑眯眯地開始打官腔。
這時服務員敲了兩下門,便推門上菜,冷拚熱炒,葷素搭配,不一會就滿桌了。
鄒龍伸手,高尚立刻遞給他一瓶茅台,他敲了一下瓶身,發出清脆的聲音,“來吧,安執行官,你和彭彥也算老熟人了,今天怎麽也得喝幾杯,這是我一直壓箱底的貨,今天是喜迎貴客,我才獻寶的啊。”
“鄒總客氣了,”安鎮遠親切地攀談,一直笑著,“這可真是我的榮幸啊。”
彭彥知道安鎮遠的胃不好,開口想提醒,發現對方並沒有看自己,便合上嘴,滑動飯桌上的轉盤,將魚頭對準了鄒龍。
接著眾人一邊吃菜,一邊步入正題,安鎮遠一會眉毛微皺陷入思索,一會同意的點頭,手裏還有把玩著火柴盒的習慣,彭彥注意著對方的每個動作,沒個表情,最後他心裏有些酸,有些窩火,心有微涼。
他沒有看他,一次也沒有。
哪怕他說項目重點的時候,安鎮遠也是看著桌子上的某個菜,要麽手指摩挲著嘴唇傾聽,要麽胳膊搭在桌子上點頭,總之,他都不看彭彥。
到最後,彭彥反而不著急了,左腿搭在右腿上,一條胳膊撐到椅子上,自顧自抽煙,姿勢要多撩人有多撩人,有問題就回答,沒問題就默不吭聲,管住眼睛,不再亂瞄。
熬鷹唄!!
飯後,鄒龍提議去夜總會坐一會兒,準備再次盡地主之誼,彭彥斜眼看他,覺得他簡直是給自己天/酒地找借口。
他撇撇嘴,他知道如果鄒龍單獨去,高尚肯定是不樂意的,也就打著工作的幌子,趁機瘋玩兒。
安鎮遠到是欣然接受,隻不過張娜因為孩子還小,準備中考,於是就婉轉拒絕了。
一群大老爺們兒直接往“千嬌百妹”奔。
鄒龍是這裏的常客,這裏的老板出來和他打招呼,直接送了瓶拉菲記他賬上。
高尚開車不喝酒,所以今晚點的酒水全被剩下的四個人承包了。鄒龍因為合作意向確定,心裏高興,結果就有些高了,宋軍屬於紅酒一杯倒,倆人橫七豎八,四仰八叉倚到沙發上。
後來鄒龍唱歌的時候,宋軍跟一小粉絲似的,扯著嗓子擱低下嘶喊,安鎮遠始終保持的微笑,空姐都沒他標準。
彭彥撐著下巴,一口一口慢慢品著紅酒,他今晚喝的也不少,但是從沒有如此清醒過,他看著電視上來回切換的畫麵,坐在角落裏一語不發。
這時候安鎮遠起身,附到宋軍耳朵邊說了些什麽,接著走出包廂。
彭彥透過玻璃看著對方詢問服務員,接著服務員指了指某個地方,他便點頭致謝。
彭彥捏著高腳杯的手指緊了緊,他猶豫了一下將杯子放到大理石茶幾上,起身加快腳步走出了包廂。
鄒龍看著彭彥合上門,收回目光繼續鬼哭狼嚎。
安鎮遠去了衛生間,彭彥尾隨而來,進門的時候正好對方進了隔斷。
裏麵傳來了馬桶的抽水聲,彭彥不知道安鎮遠是吐了,還是正常方便,他點了煙,依靠在牆上靜靜地吐著煙霧。
這時,進來一個“洗剪吹”,彭彥收回長腿,往裏挪了挪,“洗剪吹”審視地看他一眼就進去方便了,然後安鎮遠跟著這人一起出來。
“洗剪吹”不愛衛生,拉上褲鏈直接走了。
安鎮遠則到洗手池洗手,關上水管後,他甩了甩雙手上的水珠,從鏡子裏看著彭彥。
“倆位兒都空著呢,”安鎮遠轉過身,遠遠地看著彭彥,見其沒動靜,樂了,“有事?”
彭彥抬眼看了安鎮遠一眼,將煙屁股扔掉,用腳抿了抿,“你去青城了?”
“嗯。”
“你看見我了?”
“嗯。”
“你知道我找你麽。”
“……”
彭彥見其沒了聲音,天靈蓋上的火兒突突往外冒,“說話!”
安鎮遠笑笑,“知道。”
“……”彭彥沉默了兩秒,“然後呢?”
安鎮遠幹咳了一聲,“我去了青城,才知道你找我的。”
“你有什麽要說的麽?”彭彥說。
安鎮遠直視著彭彥,因為距離遠,彭彥看不清對方眼中的信息。
彭彥呼出一口氣,掐著腰有些上火,“我那天早上在鼓樓廣場喊的那些話,你聽見了沒?”
安鎮遠沉默了一下,說:“聽到了。”
“你,你沒什麽感想麽?”彭彥試探著問。
安鎮遠摳了摳眉毛,並未回答。
彭彥聳聳肩,拍拍大腿攤攤手,“得,我明白了。”
彭彥立馬就走,心裏罵了無數遍。
拐了個彎,安鎮遠從後麵叫住了他。
這回輪到彭彥說:“有事?”
安鎮遠走過來,“你為什麽去青城?”
彭彥冷笑一下,“因為想去。”
說完後,彭彥覺得這種對話方式著實讓人著急,他抿抿嘴,實話實說,“不是說過麽,第二年你生日要來一次。”
安鎮遠點了點頭,他看著彭彥的眼睛,“那晚你說的最後一句是真的麽?”
彭彥想了想,也看著對方的眼睛,“是真的,你沒聽說過酒後吐真言麽?”
安鎮遠笑了,“你在說一遍麽?”
彭彥一怔,他歪頭看看旁邊空閑的包間,上前兩步,打開了門,對著安鎮遠勾勾手指,“你過來一下。”
安鎮遠皺眉站在原地,“幹嘛?”
彭彥有些不耐煩,薅住他的領子,將人拽了進來。
包間裏沒有開燈,彭彥將安鎮遠摁到牆上,頭頂著他的額頭,鼻子摩挲著對方的鼻子,手環著對方的腰,倆人呼出的酒氣混合在一起,越來越熱。
安鎮遠輕笑,“你要幹嘛?”
“你說呢?”
話落,彭彥的嘴巴貼上去,認真地吻著安鎮遠灼/熱的嘴唇,他的手順著他的軀/體遊/移到雙頰上,捧著他的臉加深這個吻。
安鎮遠顯然有些驚訝,僵硬地推了推彭彥。
唇分,倆人已經適應屋裏的黑暗,透過窗子,街道上閃爍的霓虹燈照射進來,他們能彼此看清對方眼中的光亮。
彭彥笑笑,看上去有些壞,“怎麽?不會接吻了?”
安鎮遠一把抓住彭彥的胳膊,將人推到沙發上,然後站到他的兩腿中間,雙手扣住他的手置於兩旁,“彭彥,你想好了,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在一起,不是的話,此刻我還可以讓你走,過了今天,我就再也不會放手了,即使以後你想逃,我也不會讓你逃了,除非你死,我亡。”
說到這個,彭彥的氣兒不打一處來“明明是你先走的好嗎?”
安鎮遠強勢地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你回答問題。”
彭彥反握住安鎮遠的雙手,“我把你對我說的話,原原本本還給你!你要是再逃,我就弄死你,我說到做到。”
下一刻,安鎮遠吻上去,吸著他的嘴唇,舌頭長驅/直/入,狂掃貝齒,抵著青年的牙床直到喉嚨。
彭彥手被禁錮著,沒有辦法推開眼前的人,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種聲音完全激起了安鎮遠施虐的心理,他鬆開青年的一隻手,cha到他濃密的黑發中,輕輕地扯了一下,青年嘴張的更大,他趁機吸住他的舌頭,青年合不上嘴,嘴角流出細密的銀絲,沿著光滑的皮膚流到腮處。
安鎮遠喘著粗氣,“那三個字你再說一遍。”
彭彥咬了一口安鎮遠的下嘴唇,“今年不說了。”
“為什麽”
“說過了,你都聽到了,”彭彥擦掉嘴邊的口水,捧著安鎮遠的臉又親了一下,“明年,明年再說,說多了,膩。”
“我聽多少遍都不膩,你說吧,”安鎮遠擁抱著青年,緊緊地,像一件珍寶,“青城那天說的不是鎮遠,是混蛋。”
“鎮遠”彭彥啞然失笑,他湊到他的耳邊,拍拍他的後背,溫柔似海,“我愛你。”
“再說一遍。”
彭彥哈哈大笑,“要不我錄下來吧,你每天聽一遍,包你回味無窮。”
安鎮遠嗬嗬了兩聲。
來人膩味了一會兒,怕服務員或者別的客人進來,於是纏mian了一會就雙宿雙飛回他們的包間了。
打開門,倆人均是一愣,彭彥問正在打掃的服務員,“哎,那三人呢?”
服務員問聲抬頭,禮貌地微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信封,“這是鄒總讓我轉交給您二位的。”
安鎮遠和彭彥對視一眼,對服務員道了謝。
接著安鎮遠打開信封,掏出一張金色卡片,彭彥湊上前瞄了瞄,看到上麵的字體後,臉頰慕然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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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章了,正文完結會寫張合,超級想寫土肥圓土豪任性白嫩受和掃.黃打.非玩完就甩心警察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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