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睡完就走合適嗎?

張合第一次見司宇是在警察局,不是因為他犯了事兒,而是他那倆大院的太/子/黨兄弟——四笨兒和山炮。

那天四笨兒和山炮倆人小聚,喝了點兒貓尿不知道自己屬什麽的了,裝醉借酒勁兒裝瘋賣傻去cam營業廳找彭彥不自在,當時技巧特別拙劣,找的借口就是沒帶身份證還非要補卡。

前台營業員是個小姑娘,見倆人喝酒了,就不敢多說什麽了,而是叫了值班經理過來。

彭彥正是cam營業廳的值班經理,專門負責投訴,見找茬兒的是這倆人,心下了然。

因為小時候就受到壓迫,積怨已久,四笨和山炮早就看彭彥不順眼了,就想著找機會收拾他一回了。這次依舊是故意報複,目的是把他惹急,這樣他倆就可以打投訴電話說彭彥服務態度不好了。

想當年在大院,彭彥也不是一省油的燈,他麵上露著職業微笑,行動上確是打了110,。

當警察來了的時候,山炮和四笨都傻眼了,怒火眼中燒,倆人仗著酒膽,覺得自己闖禍他合哥依然能撈他,就沒管後果直接砸上公共設施了。

倆片警本來能調解就調解的,誰知道這倆祖宗咋在這樣呢,得,押局子吧!

張合來公安局的時候,四笨和山炮已經醒酒了,蹲在牆角跟拉翔似的。

他自來熟的坐到片警小高麵前,將腿搭在他的桌子上,胳膊掛在椅子上,叼著煙嘴裏含含糊糊對小高說:“兄弟,這倆熊貨又給你添麻煩了,真對不住了。”

“哎喲喂,可別這麽說,”小高斜一眼張合的腳,沒有多說什麽,指指牆角倆蹲坑者,“這倆人都成常客了,多大人了,還跟人家過不去呢,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你要是管不了下回我可直接拘留15天啊。”

“我看他倆就欠這個,順便你再通知他媽一聲,回去打不死他倆。”張合衝著倆人呲了齜牙,倆人相識看一眼,投出“大哥,木要啊~~”的眼神兒,雙目含情,堪稱動人。

正說著,這時候辦公室的人都站起來了,衝著門口打招呼。

張合一愣,他本是背對著門,現在這陣勢他不禁好奇向後看。

多年以後,張合也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司宇的情景。

那天他裝著板正的警服,看著手裏的紙張,對打招呼的人點頭,大帽沿遮住的暗影顯得他整張臉線條剛毅,不怒自威,走近後才發現他上挑的眼角跟畫了眼線似的,嫵.媚勾.人,妖孽多情。

張合動動喉嚨,感覺嗓子有些發幹,其實他還是喜歡女人的,隻是最近大院流行玩男孩兒,他也就跟風兒試了幾次。剛開始有些好奇,後來類型都是那種蘇蘇的小娘.炮,他多少有些膩了。

第一眼是驚豔了他的歲月,第二眼張合就想到**去了。

司宇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張合下意思掃一眼對方挺翹的屁股,這一掃便移動不了目光,腦子裏盡是下/流的想法。

操,這屁股得多*啊。

司宇慕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張合的腿,眼神神聖不可侵/犯。

小高有些冒冷汗,遞給張合一個眼神,但是張合並不買賬,挑釁地看著司宇,這也算一種搭訕方式?

“那倆人怎麽了?”司宇抬抬下巴,指著四笨和山炮問。

司宇的聲線偏低,說出來的話雄厚有力。張合聯想到他叫chuang的樣子,一定非常動聽。

小高說了來龍去脈。

司宇又看著張合,“他誰?”

“家屬!”張合搶先答道,雙腿依舊搭在桌子上,掏出煙徑自點上,一副“我是大爺我怕誰?”的樣子。

“司,司隊,”小高見勢不妙,抬手擦擦汗,主動介紹起張合雄厚的背景,“這是張局……”

司宇哪管他爸是“李剛”還是“王剛”的,到了他這一畝三分地沒有供別家佛的道理,是天王老子都得給他守規矩,守紀律,絕不助長歪風邪氣。

於是,司宇抬腳一蹬,將張合搭在桌子上的腿就給踹下去了。

張合嗆一口煙,罵了一句“我操”。

他顯然沒想到司宇會這麽做,他養尊處優數年,眾星捧月般,除了惹不起的彭彥,還沒有吃過誰的癟,被如此對待,他怒發衝冠,一把摔掉手上的煙,握起拳頭直衝司宇麵門。

司宇紋絲不動,大喝一聲:“你要襲警麽?!!”

小高從後麵拉住張合,他的拳頭舉著並沒有放下來,雙眼赤紅地看著司宇,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

司宇扶扶帽子,“怎麽?不服氣?”

張合挑眉,收回拳頭,民跟兵反,簡直作死。他活動一下脖子,骨頭“咯咯”作響,揉一把肚子,趾高氣昂地問:“你叫什麽?”

“司宇。”

張合點點頭,湊上前在對方的耳邊壓抑著聲音說:“行,你有種!”

司宇麵無表情地看著張合,而張合則是一副“放學別走,操場等你。”的表情。

出了警察局,張合渾身怒氣沒處撒,抬腳就踹四笨和山炮這倆“活沙袋”。

四笨偏瘦,被踹的後退兩步,山炮則營養過剩,又肥又壯,張合蹬上去被他身上的肥肉反彈,故往後踉蹌兩步。

“合哥,”山炮連忙上前扶張合。

張合嫌棄地甩甩手,推一把山炮,“滾滾滾,看你倆就煩,熊孩子一天到晚竟惹事兒,操,下回再進來,甭指望我撈你們,該哪涼快哪去,瞅你倆眼暈!”

倆人一看不妙,互相瞅了一眼,四笨猴精兒,甩給山炮一個“此地不宜久留”的眼神。

山炮心領神會,抓抓腦袋,嘿嘿傻笑,“那啥,合哥,我倆滾了啊。”

“麻溜的,”張合抬腿,倆人“咻”下子不見了,趕上劉翔了都。

張合看看身後的公/安/局,惡罵一聲,“媽的,cao不死你!!”

張合不傻,現在不比過去,以前我爹是誰誰誰,絕逼好使,現在說一句這個,簡直就是等著被出名,多少微博網友等著爆料了。

再者,張合從小高嘴裏知道他是刑警隊長,這麽年輕不是立過功破格提拔就是後麵有人,這倆種對他來說都不是好事。前者有可能被打死,後者比較容易丟人。

還好沒說“我爸是誰”,萬一對方來個,“哦,你爸是他啊,我把還是誰誰誰呢!”他就傻/逼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種道理他還是懂得。

他爸爸小時候就跟他說過,“兒子,知道你爹我小金庫這麽多年了為啥都沒被你媽發現嗎?哈哈哈,那是因為你爹我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

他掏出電腦,翻翻電話本,找出一個標識為“大瓜”的電話,就像電視上演的那般,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給我查一個人。”

等消息的這幾天,張合就沒見過司宇,他也不能閑的沒事兒跑公/安/局玩兒吧,這種怨氣還是撒到四笨和山炮身上了。

媽的,讓倆人不犯事兒的時候,爭先恐後往裏鑽,讓犯事兒又特麽做起良民了。

四笨和山炮表示很苦逼,覺得越發難以揣測聖意了。

一周後,在張合都要忘記這茬兒事兒的時候,大瓜給了他回複,“司宇,30歲,身高186cm,體重……”

張合一臉不耐,將手機免提扔到按摩床邊,繼續享受按摩師的spa,“操,我不是娛樂公司,不特麽選模特,你跟我說三圍幹嘛?說重點,不然別說了。”

大瓜又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司宇哪畢業,破過哪些案神馬神馬的,張合被按摩師伺候的哼哼唧唧,又被這無爆料的電話折磨地隻想睡覺。

聽著聽著,張合睡意上來,“行了,知道了,”說完抬手就要掛電話。

這時候大瓜在那頭說了一句話,張合猛然坐起來,“什麽?你說什麽,我操,你他媽大點聲,你再說一遍!”

張合晃晃手機,發現電線杆信號僅剩一根短小的棍棍,“我操了就,沒重點的時候他媽的信號滿格,有重點了他媽的搜索信號!!,cam你敢不敢多建幾個基站啊!!”

張合跳下按摩床,徑自往門口跑,一邊跑還一邊搖手機。

按摩師對著突如其來的舉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地看著張合跑到了門外,剛想喊一聲“先生,您的浴巾!!”誰知人就沒影了。這是一個微胖界小哥的速度麽?怎麽會有這麽靈活的小胖哥?

張合一手掐著腰一手握著電話,“喂,你剛說什麽?”

大瓜在那頭說完後,張合嘴邊的笑意越來越濃,是那種對獵物有興趣的笑容。

張合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後,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他。

這時候角落裏一張妖媚的臉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他手托著下巴,跟張合視線相對後,衝他吹吹口哨,另一隻手比劃著下麵。

張合一低頭,瞬間大腦有些缺氧,血壓有些高,吹彈可破的肌膚紅得跟火燒雲似的。

在一個汗蒸公共休息室裏,一裸/男若無其事打了三分鍾電話,叉腰晾/蛋曬雞ji,足以上微博頭條了好嗎!!

張合一手捂前麵一手捂後麵,夾著腿立馬跑回貴賓室,羞愧地簡直想找塊豆腐磕死!

到了傍晚,客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張合才敢出去,他四個字神總結今天的遭遇——太傻逼了。

張合找到自己的跑車,跨上去將鑰匙插/進去,從後視鏡裏麵捯飭了捯飭頭發,捏捏自己的娃娃臉,不禁歎氣,“哎,都27了,咋也不見老呢!!”

路上,張合打開cd,裏麵放著《私奔》,高chao時,他跟著一起嘶吼,還打開了敞篷,大半夜從路上鬼哭狼嚎,跟一蛇精病晚期一樣。

張合才不會在意周圍人的眼光,這年頭,有錢就是大爺,有奶都是娘,沒錢是孫子,沒奶都是爹!後爹!

他心裏高興,這通通因為因為大瓜告訴了他一個關於司宇的秘密,這個秘密挑起了他男人的yu望和征/服心裏。

他舔舔嘴唇,心想要是有緣再見麵,一定cao他屁股開!!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留評好不好!!

留一句,“二嬸,約.嗎,我也是極樂意看見的~~~~”

哈哈哈哈哈,猥瑣是綱,不犯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