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被王上的目光打量的有些不自在,有心拒絕,卻不敢開口,隻能叩首謝恩,“民女拜謝大王。”

“行了,行了,胡美人你自己看著安排。”瞧她不自在的模樣,楚江揮了揮手。

胡美人心中暗自腹誹,不動聲色的領著胡夫人直接去了自己的寢宮。

至於什麽看著安排,聽聽就可以了,信他的鬼話。

姐妹一起就挺好,還能幫忙分擔一二。

不過瞧著身邊的姐姐,就這樣傷心的小模樣,怕是一下子接受不了。

這樣的話,自己晚上得找姐姐喝幾杯。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喝醉了的姐姐也不傷心,而且還聽話。

“這樣正好,我可真是一個小聰明。”想到開心處,胡美人掩嘴偷笑。

胡夫人這會正在為悲慘的命運苦惱暗自傷心,耳邊卻傳來了妹妹的笑聲,笑聲是多麽的刺耳。

難道妹妹這是變心了?

“妹妹,這是何故發笑。”

胡美人也發現了這樣不好,連忙掩住笑容解釋著,“沒事的姐姐,妹妹就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一時間沒忍住。”

“哦!”

胡夫人聲音幽幽。

她從妹妹的解釋裏聽見了敷衍。

自己這般傷心,妹妹卻這般開心,看來不經常聯係,姐妹的感情也淡了。

胡夫人暗自傷心著,也不知道進宮是對,還是錯。

“姐姐,你我姐妹二人許久未見,你又如此傷心,不如我們喝上幾杯?”胡美人一副乖妹妹心疼姐姐的模樣。

瞧這小模樣,能有什麽壞心思?

“不......”

胡夫人剛想拒絕,就見胡美人招了招手,立即就有宮女端著事先準備好的酒菜走了進來。

所以,這是早有準備?

胡夫人有些啞火,進宮以後她就一直和妹妹在一起,所以這是妹妹出宮的時候就吩咐好的。

妹妹當真是有心。

等到一道道菜肴擺放在桌上,胡美人這才回頭,“姐姐,你說什麽?”

胡夫人在宮外擔驚受怕,一天未進食,此刻聞到食物的香味,肚中的饑餓將其喚醒。

就見她咽了咽口水,輕輕點頭,“我說這樣也好。”

胡美人見此,眨了眨眼,拉著姐姐就開始為其倒酒。

瞧著急不可耐的樣子,可真是親妹妹。

燭火下酒杯搖曳,火紅的酒水像是在杯中起舞。

甜絲絲的酒水特別好喝,但也特別醉人。

推杯換盞間,姐妹二人逐漸微醺,身體微微搖晃,臉頰早已是火燒雲一般。

酒裏有話,話中有酒。

姐妹二人的討論,從悲慘的命運,成功過渡到了王上身上。

胡美人一個勁的誇王上怎麽怎麽好。

半醉半醒的胡夫人變得有些心慌慌,以她溫婉的性格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一段時間下來,她也就發現了胡美人的小心思,要是王上真的要那個啥,她又該如何是好。

“一個時辰?”胡夫人掩嘴一臉不可思議,“這怎麽可能?”

“妹妹說的可都是真的,王上可厲害了。”胡美人滿臉羞紅掩嘴偷笑。

“妹妹,這等羞人的事,還是莫要再提。”胡夫人滿臉紅潤,也不知道是酒色還是羞紅。

“對對對,妹妹不提就是,來,我們接著喝。”胡美人掩著嘴,搖搖晃晃的繼續倒酒。

姐妹二人在酒水中逐漸昏昏沉沉。

不一會有宮女進來服侍兩人,同時打掃衛生清理戰場。

滿屋都是桃花的香味。

但其等待的大王,卻沒有帶著月色進入這處寢宮。

清晨。

胡美人晃晃悠悠的醒了過來,然後就發現身邊隻有姐姐一個人,卻是不見王上。

所以這家夥昨晚根本就沒有來。

胡美人看著酣睡的姐姐,很是苦惱,嘟著嘴有些不滿。

“哼,真沒用,自己這不是白將姐姐灌醉了嗎?”

對於楚江晚上沒有來自己姐妹這裏,胡美人很是不滿。

她都這樣了,對方竟然不配合。

簡直過分。

要不然,今晚再來一次?

胡美人這邊想著怎麽將姐姐拉下水。

楚江卻在另一處寢宮,他昨晚一直和驚鯢在一起。

這會兒還擁著佳人躺在床榻上,指尖繞著佳人的秀發久久不願起身。

兩人早就醒來,卻是依然這般相擁著,不願破壞這般美好。

但美好總是短暫的,不久後黑黑白白進入寢宮,服侍王上與驚鯢夫人更衣。

此刻,到了早朝的時間。

朝中大臣剛死,王上就忙不迭的接人家的遺孀入宮,這是何等讓人心寒的事情。

朝堂上吵翻了天。

姬無夜告假插羽毛,原本以為此人離出朝廷後,朝堂也該安靜一段時間。

哪裏知道張開地也不是什麽好貨,近來又冒出來一個韓宇。

韓宇作為四皇子,在姬無夜告假的這段時間,跳的特別歡實。

每每朝堂爭執,不管對錯,總有他在其中,尋找存在感。

這次也差不多,張開地與韓宇唱擂台,就王上接朝中大臣家裏的俏寡婦入宮這件事,好好討論了一番。

張開地以禮法來數落王上的昏庸。

韓宇則是,不管對錯,直接開懟。

“父王愛護朝中大臣,見大臣遺孀過的淒苦,接進宮去享受怎麽了?”

韓宇此話一出,一眾大臣一臉怪異的看著他。

見大家大有再討論一番的架勢。

這個話題在王上的一聲怒喝聲中被終止。

下麵就左司馬劉意被刺殺這件事展開了討論。

在大臣們的眼前,凶手的指向很是明確,就左司馬劉意的傷亡情況來看,像極了羅網的做事風格。

大家都是明白人,秦國他們韓國惹不起。

所以一眾大臣眼觀鼻、鼻觀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也隻有朝堂上僅剩的忠臣,張開地莽了出來,“大王,這名殺手得手段像是羅網的殺手。”

此話一出,眾臣有些無語的看著這位大忠臣。

秦國與韓國,國力懸虛,此刻的秦國正在找借口怎麽樣滅掉韓國。

這位大忠臣,這是打算送刀上門。

這貨該不會是個明白人吧?

他可能覺得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死的硬氣一些。

但時間未至,楚江還不打算,打破此刻國與國之間的平靜。

山雨欲來風滿樓,暴風雨來臨前總是平靜的。

“那又怎樣?”楚江端坐在王位上,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張大人是打算代表本王,去秦國質問嗎?”

“臣不敢!”張開地躬身。

“不敢就閉嘴,說了半天都是廢話。”楚江一拍扶手,直接下令,“韓非,找到凶手格殺勿論。”

“臣遵旨。”司寇韓非躬身領命。

韓宇此刻沒有出來搗亂,隻是滿臉笑意的看著這位弟弟。

“有事沒事?沒事退朝。”

楚江被這群人吵得有些煩,揮了揮手直接離開。

大家逢場作戲罷了,沒想到這群人竟然這般煩,每天正事不幹,就知道吵吵鬧鬧爭權奪利。

以後的大明的朝堂絕對沒有他們的位置,不開眼的全都下井挖礦。

“臣等恭送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