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楚老!”
秦天看著那道蒼老的身影強大的生命力化作恐怖的力量衝向了詭異的**人,想要開口阻止。
可是,楚老頭也不回,生命力在快速的消散。
不一會兒的時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璀璨的光芒中。
刺眼的白光瞬間將詭異的**人包裹住。
轟隆的巨響在掀起了一朵蘑菇雲。
秦天眼中閃過濃濃的悲傷。
這位老人雖然不善言辭,卻一心一意守護陸家人。
他昏死在荒漠,是老人的善心和允許讓他安然無恙地度過了一劫。
如今,他又默不作聲地殉身救他。
心頭湧動著無數的憤怒與悲傷,整個世界都陷入黑暗。
詭異的**人在強大的衝擊力之下,徹底被分散了。
秦天手握斷劍,劍芒飛舞,每一次落下,都狠狠的摧毀著**人的詭異怨氣。
原本被阻撓的身形,又加快了速度。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就貼近了黑源師。
神識鎖定的心髒近在眼前。
秦天手握匕首,狠狠地刺落。
“去死吧!”
嗡!
就在此時,原本暴露在眼前的心髒迸發出一層血紅色的光澤,如同屏障一樣,牢牢地護住最為脆弱的心髒。
匕首尖厲的刀尖在觸碰到屏障的一瞬間,迅速地彎曲。
匕首之上,強大的反震餘力讓秦天的手臂發麻,虎口如同被撕裂了一樣劇痛無比。
秦天的目光收縮:“什麽?竟然有防護?”
他的神識感知,並沒有察覺到心髒上布下的防禦。
如今一擊落下,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防禦的恐怖。
這種力量想要被擊穿,他的修為至少也要達到準金丹期。
陸家的族人立馬察覺到了異常,所有人都緊張的看向了秦天。
黑源師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無力,譏諷地笑了起來。
沙啞又猙獰的聲音淡淡地傳入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黔驢技窮了吧?”
“一群螞蟻,妄想從本座手中脫身?做夢!”
黑源師幽冷的目光嘲諷地看著秦天,如同看待一個絕望中掙紮的獵物,反倒不急於出手將之摧毀。
一種絕望與無力的情緒,充斥上了他們的心頭。
秦天神情凝重,體內的力量瘋狂地催動。
一直貼近過來的神識感知更是瘋狂。
末影殘鋒化作一縷幽光,匯聚在秦天的雙手之間。
體內的靈氣猶如不要錢一般,完全灌注在靈劍之上。
黑色的劍芒一瞬間增長了三尺之長。
“真武**魔劍!”
“給我破!”
若實在無法抗衡,那就隻能嚐試喚醒霜月之魂了!
錚!
鋒利的劍芒斬落在屏障之上,一往無前的氣勢讓得結界開始劇烈的搖晃。
“螻蟻,找死!”
黑源師從這一劍中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目光變得陰森晦暗,低沉的聲音殺意十足。
他枯瘦的手指輕輕地抬起,消散在虛空中的詭異**又飛速朝他指尖匯聚。
“該結束了!”
秦天心中沒有半分雜念,隻有一個堅定的念頭,促使著他要將結界打破。
哢嚓!
片刻之後,結界上響起了細微的聲響。
而後,一道淡淡的裂紋在結界上擴散開。
真武**魔劍劍刃之力一瞬間消散。
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秦天的心,沉入了穀底。
楚老的死,陸家人的命,自己的未來,隻剩下最後一條路了。
秦天不由得調動了神識,準備溝通沉睡著的霜月之魂。
就在此時,無比得意的黑源師仿佛受到了無形的衝擊,凝聚的詭異**一瞬間消散。
他的心髒之處,一縷淡淡的血紅之光從中鑽出,穿透了心髒之上的防禦結界。
那種力量,很快就打破了結界最後的防禦。
“不!”
黑源師驚恐地叫了起來。
原本浮現在他臉上的重疊虛影慢慢變得清晰。
猙獰的黑源師的身體一瞬間爆開,化作無數的黑芒,消散在天地之間。
一切變化的太快,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看著那裏。
片刻之後,一張臉就完全顯露在了眾人的麵前。
陰冷的殺意收斂,詭異的**消散,渾身的煞氣仿佛都被壓製在風沙之中。
虛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秦天看著眼前的一幕,動作不由停頓了下來。
眾人也紛紛地看向了那突然出現的另一張臉。
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驚訝地叫了起來。
“北麓王陸真!”
陸上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張臉。
他的臉型方正,眉毛濃密有力,如同寶劍橫臥,下巴略顯尖利,給人一種不容侵犯的感覺。
最讓人震驚的是,他左邊的耳垂之上掛著一個金色的圓環吊墜,神秘又有威嚴。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仿佛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都已經被抹去,隻留下一張年輕的,充滿死氣的麵孔。
赫然正是失蹤已久的前北麓王陸真!
陸真眼睛如同經曆過萬般的錘煉,聲音更顯得滄桑。
“好久沒有聽過自己的名字了,想不到,我還能在魂飛魄散之際,撿到我族後人。真是幸事!”
陸家眾多的族人紛紛上前行禮。
“王上,您怎會在此?”
一代豪傑北麓王消失在荒漠之內,可他的本命玉牌卻始終沒有破碎,北麓國雖然分崩離析,但還有很多人幻想著北麓王能王者歸來。
卻沒想到,再見麵竟然會是這種場景。
北麓王看了一眼自己虛幻的身影,苦笑了一聲。
“我乃一縷神魂,被這裏的怨氣禁錮,神智剝奪,成為了黑源師的一部分。沒想到,我還有重見天日,恢複靈智之時!”
“多謝你們了。”
眾人此刻才明白,眼前的虛影竟然是北麓王的神魂。
秦天這才明白,為何自己先前的感知中,總覺得黑源師身上有一絲熟悉的氣息。
原來如此!
“王上,如今北麓國分崩離析,爭鬥不斷,既然您還活著,不如就跟我們一起回去,重振雄風,穩定北麓,終結戰亂吧!”
陸上激動的抱拳,懇求道。
陸真笑了笑:“我如今隻是一縷殘魂,能得以脫身,不再受怨氣控製,已然心滿意足。”
“剛剛毀掉怨靈,我已耗盡全力,馬上要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