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高仁將這場穿越當做一場遊戲,自然不畏懼失敗。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他喜歡這種瘋狂冒險的刺激感,不然也不會一心撲在了修煉上,向往著走向星空,追求那不可知的未來。

 高仁舔了舔嘴唇,夜色迷離,舊金山的月並不比家鄉亮,濕漉漉的霧氣已經開始彌漫,能見度開始下降。

 他白天走過大半個街區,算是踩點成功,華人區的地形圖具在腦海中,這也算是奪舍重生的天賦,兩個靈魂相加,讓他擁有了超出常人的記憶力。

 濃霧彌漫,在黑暗中快速移動中的他計劃著這次打怪行動。

 無腦的莽是不可能的。

 他是去冒險,而不是去送死。

 《孫臏兵法》有言,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不得,雖勝有殃。

 天時,便是這場霧。

 舊金山作為全球著名的六大霧都(英國倫敦、英國愛丁堡、中國重慶、日本東京、美國舊金山、土耳其安卡拉)之一,這個季節必然會在夜間起大霧。

 舊金山霧和倫敦大霧的形成可是完全不一樣,倫敦的大霧不僅有氣候原因,更主要的是由於工業汙染。

 而舊金山的大霧的形成,是自然氣候的原因,是兩大洋流阿拉斯加暖流、加利福尼亞寒流在此交匯而引起,形成的霧屬於海霧,海霧由海麵低層大氣中水霧凝結所致,通常呈乳白色,這樣的大霧能很好的隱藏蹤跡。

 地利,華人區那錯綜複雜、雜亂無章的街道小巷,能讓自己得手後迅速脫身。

 人和,那個大B哥的拳手昨晚栽在了韓國棒子的手裏,輸了3千美刀,心裏絕對不會痛快,這個時間點,他們有很大幾率去吃點宵夜,如果能借酒消愁那最好不過了。

 而在這個時間點能吃宵夜的地方,在這個華人區並不多。

 如果他們出了華人區去其他地方瀟灑,那高仁就當自己賞舊金山的夜景了。

 不過這個幾率很小。

 站在黑暗的街角,高仁冷眼看著熱氣騰騰、人聲鼎沸的大排檔。

 那裏煮著火鍋,川味的麻辣香氣隔著遠遠的都能聞到,不禁讓高仁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在前世,他也好這一口!

 毛肚、黃喉、嫩羊肉,再來上一瓶勇闖天涯……想想都很爽啊!

 “大B哥,我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孫老板,再來兩箱啤酒……”

 “牛肉啊!都食完了……老孫……”

 狩獵是需要耐心的,高仁在風中站了一個小時,終於有人的**受不住了,兩個馬仔一前一後走向陰暗的街道,解開褲腰帶開始放水。

 接下來半個小時,連刀疤劉都陪著大B哥尿了一泡。

 放水聲中,大B哥壓著嗓子說道:“阿劉,阿狗廢了,活下來也打不了拳,他為我搵了不少錢,我花三千救他一命也算仁慈義盡,我手底下的其餘幾個拳手不頂用的……那些撲街,叫他們幫我揾新血一個個都不做聲,他老母!我不能空擂台太久,不然那些大老板會轉去捧其他人……阿劉,你做蛇頭已經三年了吧!蛇人幫有資源,東南亞的線你們也走,我知道的,搵到錢我給你抽水……”

 “大B哥,我一有資源可就直接聯係你了,哪個知道那個冚家鏟,他老母的竟然直接逃了。沒錢、沒身份,又不會鬼老話,餓肚子的話隻能去搶嘍,要不了三天就會被抓,要遣送回國的……大B哥,我再找找吧!那大陸仔真的很厲害,至於其他人……你知道,有些人不是我能動的,找一個好的拳手,要機緣的……”

 大B哥抖了抖小鳥,塞進了窩裏,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搭綠汪汪的美鈔,微微一抖,響起了迷人的聲響,然後塞到刀疤劉的口袋裏,拍了拍刀疤劉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如果真的是個能打的,我給你包個大大的紅包,這是小錢,給你的辛苦費……”

 “謝大B哥……”

 兩人又回到了酒桌,繼續灌酒。

 高仁沒有貿然動手,他在等待。

 因為這尿道一打開,就收不住的,有的是機會。

 又等待了大半個小時,刀疤劉孤身一人叼著煙哼著小調走向牆角。

 “呼……你個撲街,斷我財路,天亮便抓你……”

 水滋在牆角的聲音清晰的傳來,叼在嘴角的煙在黑暗中亮著一個紅點。

 高仁眼露凶光,猶如狩獵中的猛虎。

 嗖!

 他身軀從黑暗中竄出,一記手刀揮出,電光火石之間砍在了刀疤劉的後頸部位。

 霎時間,正尿得痛快的刀疤劉眼前一黑,軟軟的倒在了尿液橫流的冰冷地麵上。

 呲的一聲,煙在尿中熄滅了。

 高仁在他口袋裏一摸,一疊鈔票到手,沒有任何的耽擱時間,也不貪心,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小旅館,查看了一下門把手,頭發絲依舊在。

 然後清理偽裝,點了一下錢,三千美刀,塞進了頭頂的天花板,這錢需要放幾天,暫時還不能用。

 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高仁打了個哈欠,心滿意足的倒在了陰濕黴味的**。

 其實,來錢確實挺快的。出門一趟,腰包就鼓了。

 第二天,高仁一如既往的走進了詠春館,這個地方還是能刷一波經驗值的,雖然隻是一點一點的漲,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聊勝於無吧!

 重要的是,如果能得到那個阮師傅的指點,日誌必然會記錄下他的實力,對自己了解華人區的整體實力很有幫助。

 可惜,詠春館的掌門人阮明遠並不經常坐館,一整天都沒見到人。

 這詠春館坐館的是一個被阿輝稱之為大師兄的青年。

 這一天下來,高仁多聽多看,對詠春館的實力有了大致的了解。

 聽幾個同樣是交學費練拳的少年說,這個大師兄已經粗通暗勁了,二十一歲,已得阮師傅的真傳,是舊金山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自然沒有一個榜來排名。

 不過,會暗勁也不一定能壓著明勁打,暗勁是一種發力的技巧,雖然威力很大,但對身體素質的要求極高,在粗通暗勁的階段,如果一擊不中,便很難保持巔峰狀態,所以在生死相搏之中,沒有必然的把握很少用到暗勁。

 因為隻有一次機會。

 隻要用了暗勁,那麽便是見分曉的時候。

 國術,終究還是逃不出肉體的範圍,其根本還是鍛煉肉身,不涉及精神力、氣、靈,不管明勁、暗勁、化勁,都是以力打人,技巧很重要。

 一天的修煉,抵不上陳東陽的簡單指點,隻按照秘籍來摸索,詠春拳隻能給高仁帶來“+1+1+1”的輔助效果,而且每次“+1”的練拳時間會越來越長。

 打木人樁升級的計劃,告破!

 就在高仁準備離開武館,去街上探探昨晚打劫事件後續發展的時候,那個阿輝堵住了門,麵無表情的說道:“大師兄要見你,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