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微微皺眉,他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此時此刻,這個沈心在他的眼中,已經不是大日宗的人了。
這個是沈心被他的貪心蒙蔽了眼睛,站在他眼前的這個沈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是他的仇敵。
沈心見江山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著他,他的心就是一顫,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數十步,方才說道,“江山,你以為你這樣看著我,我就會怕你嗎?”
江山是大日宗的宗主,他在大日宗眾弟子的心中,還是非常有威嚴的。本能讓他十分的畏懼江山。
可當他看到了江山已經步入到了山穀之中,他便瘋狂的大笑了起來,江山步入到了山穀之中,就等於是踏上了死路,他又何須畏懼江山了。
想到了這裏,他便一臉猙獰的叫道,“江山,你已經走入到末路了,在這山穀中,有一個驚世的絕殺大陣,名為七絕陣,就算是武尊大圓滿第九階之境的高手,卻也會殞命在陣法之中。江山,你在我的眼中,就是一個籠子裏麵的野獸而已。”
“你憑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嗎?真是可笑。”
江山聽罷,不過冷笑了一聲,他很是不屑地搖了搖頭,“林玉清當真可笑的很,他以為用這樣一個破陣,就能殺我?真是可笑至極。”
江山的話音未落,從山穀中傳出了一個冷漠至極的聲音,隻聽他說道,“江山,你是沒有親身體會過這個陣法的淩厲,這一次,你就好好的領教一下這個陣法的恐怖力量吧。江山,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會死的很慘的。”
江山注目看向了說話的那個人,目光森森,他淡淡的問道,“你們幾個人是魔域的人?”
那個人的身子一顫,被江山這樣看著,讓他渾身都不舒服,卻是有了一種被看穿了感覺。不過,很快的,他就回過了神來。
他自己告訴自己,江山這是在說大話,這七絕陣可是驚世的絕殺大陣,布陣的材料也極為特殊,卻是可以避開精神之力的,江山是絕對不可能知道他在哪裏的。
想到了這裏,那個人便冷笑道,“你隻要知道,是我們殺的你就行了。”
聽了此言,沈心再次狂笑了起來,他開口說道,“江山,你是絕對沒有活路可以走的。”
“你們還真的以為,你們這樣的伎倆能騙得了我嗎?真是好笑。”江山的話音未落,身形一動,就到了山穀的一側,他揮動著手中的風雲劍,銀色的劍光劃過了空氣。
隻聽“噗嗤”一聲,鮮血頓時就噴濺了出來,在空中噴射出了一道血光來,隨後,一個人就從隱蔽處滾了出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真是剛剛開口說話的那個人。
那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用手捂著不停噴血的傷口,在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任何嘲弄的笑,剩下的就隻是驚恐和不敢置信了。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不,這絕不可能,你怎麽會發現我?”
江山冷哼了一聲,從他的眼中頓時就射出了一道冰寒的殺意,他的手腕一抖,劍光再一次劃破了空氣,江山一劍,就把他的腦袋給切了下去。
“骨碌碌”他的頭在地上打了十幾個滾,方才停了下來,直到臨死的那一刻,他都沒有閉上眼睛。
這個武者不過就是一個尊者之境的武者而已,憑著江山現在的修為,想要殺他,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隨後,江山的身形再動,不過就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而已,躲藏在暗處的幾個人,全都被江山一劍結果了性命。
這個所謂的七絕陣,隨著這幾個控陣的人的死掉,卻是再也不能發揮他的威力了。
站在山穀外麵的沈心,在看到了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之後,他的臉直接就變成慘白色,眼中滿滿的全都是恐懼。
他“撲通”一聲,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哀求道,“宗主,是我誤聽了林玉清的挑唆之言,這才犯下了如此大錯,請宗主您念在我是大日宗的建宗弟子的份上,就饒了我吧,從今之後,我一定會忠心不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江山的手腕一抖,一柄回旋刀在虛空中劃過了一道寒光,直接就沒入到了他的咽喉之中。
隻聽“噗嗤”一聲,鮮血頓時就飛濺了出來。
沈心的身子晃了幾晃,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兩腿一蹬,一命嗚呼了。
殺了沈心,江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你能背叛我一次,就能背叛我第二次,我放過你,絕無可能。”
江山收回了回旋刀,然後轉身往山穀外大步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江山隻覺得一股令他後背發寒的危機感,突然湧上了他的全身。
江山發現,在那七絕陣法中心的位置上,突然就爆射出來一道詭異的紅光來,那道紅光衝著他就襲擊了過來。
就在剛才,江山卻是已經發現了在那大陣中心的位置上,有一個陣眼,在江山看來,這七絕陣已經破解了,這陣眼卻是毫無用處了。
江山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七絕陣,不過就是一個掩飾而已,真正的必殺毒計,卻是隱藏在這個陣法之內。
此時此刻,江山已經看的再清楚不過了,那陣眼之中,卻是一朵血色蓮花,這朵血色蓮花,卻是一件仙級法寶。
江山不由得微微皺眉,從這血色蓮花釋放出來的威壓上看,江山知道,這血色蓮花的威力卻是不比銀蛇風的黑色眼球小。
隻聽“噗嗤”一聲響,下一秒,這朵血色蓮花直接就穿透了江山的胸膛,鮮血頓時就噴灑了出來。江山用手捂著胸口,他隻覺得心口悶痛,氣血翻湧不止,他再也隱忍不住,一張嘴,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江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避開了致命的一擊,那血色蓮花擦著他的心髒穿胸而過,若是再有一點的偏差,江山定會命斃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