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鵬冷冷的掃了一眼張建宏,吩咐道,“把他的手下都拖到後院,喂狼吃。”
聽了周大鵬的話,在場的眾人的臉色全都變成了慘白色,身子也不由得就是一顫。
周大鵬口中說的狼,可不是尋常的狼,而是他豢養的一群白色荒狼,這些狼都是七階凶獸,凶殘冷酷。
“周先生,你就饒了我們吧。”
“放過我們吧。”
張建宏手下的那些侍衛紛紛驚惶的叫了起來,一臉的懼怕,膽小的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周大鵬卻是沒有說話,一臉的平靜,他見江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便對手下人擺了擺手。
“周大鵬,你不要太過了,你這是要與我周家為敵嗎?”張建宏一見,頓時就惱恨了起來,不管不顧的大叫了起來。
周大鵬如此做,壓根就沒有給他麵子,這分明是想要撕破臉。
“張家,就憑你也敢在我的麵前說這樣的話,你能代表張家家主嗎?”周大鵬一臉不屑地看著張建宏,冷聲說道。
周大鵬是何等樣人,怎麽會被一個小輩牽著鼻子走,區區一個張建宏怎麽能代表整個張家說話呢。
“我現在就把你送到張家去,我倒是要看看,張家家主會如何說話。你覺得你明天會不會再被送回來啊。”周大鵬的聲音變得越發的幽冷了起來。
張建宏一聽,身子就是微微一抖,他對張家家主極為了解,他若是就這樣被送回去,定會再被送回來的。
周大鵬轉目看向了江山,抱拳拱手道,“良先生,不知你想要如何處置他?”
江山的目光微微一動,在心中不覺暗暗道,“這個周大鵬,果真與尋常之人不一樣。”
聽了周大鵬話,在場的眾人全都轉目看向了江山,等江山開口說話。
江山淡淡的看了一眼張建宏,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方才說道,“把地上的東西都吃了。”
張建宏不禁微微一怔,他看了看江山,又看了看地上。
陳老板最先反應了過來,他開口說道,“良先生,你是要張建宏吃了這些碎屑嗎?”
江山看了一眼他,微微勾起了唇角,在他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抹讚許的笑容來。
陳老板一見,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抹喜色來,此人的身份非常,就算是周大鵬對此人都恭敬有加,被他讚許,這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張建宏,你沒有聽到嗎?快吃。”陳老板怒喝道。
張建宏氣得牙呲目裂,渾身顫抖,他卻是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良先生,居然要他吃了這些碎屑。
他若是在眾人麵前吃了這些東西,又要他如何再在中榮城中待下去。
酒樓中的眾人,全都注目看向了張建宏,他們都想看看,張建宏會怎麽做。
他們沒有想到良先生會提出此等要求來,他居然要張建宏吃桌子碎片,這卻是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的。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江山淡淡的說道,“我有本事把他給打碎了,就能有這個本事把它吃了。”
江山的聲音極為平緩,不帶任何多餘的情緒,可越是這樣的,就越令人心驚。
就在張建宏出手的時候,他就已經盤算好了,他非得要這個小子把這桌子給吞吃下去。
張建宏死死的盯著江山,他的眼眸通紅,聲音陰冷,“你真的要我吃了地上的東西?”
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淡淡的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可以不吃,我這個人倒是大度的很,不願意強迫人做不願意做的事。”
這個小子在江山的麵前,根本就不夠看,江山玩人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裏呆著了。
在這之前,這個小子在他的眼中根本就算不得什麽,可現在,這個小子居然還敢如此跟他說話,他閑著也是無聊,索性就陪他玩耍一番。
“你要是不吃也行,那我就出手,把你身上的骨頭都給拆了,打成碎末。”江山的話鋒一轉,寒聲道。
張建宏死死的攥著拳頭,把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他通紅的眼睛滴溜溜亂轉,一看他的樣子,江山就知道,他是想要逃走。
周大鵬也看出了張建宏的心思,他冷冷的說道,“張建宏,你就不用動什麽歪心思了,今天良先生若是不點頭,你就別想走出這裏。”
“好,你們好,我吃。”張建宏的臉直接就成了黑鍋底,咬著牙說道。
他胸中的恨意不絕,張建宏非常清楚的知道,他今天肯定要低頭,他若是不低頭,後果不堪設想。在這中情況下,他就隻能認了。
隨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張建宏就撿起了一塊碎片,他剛要往嘴巴裏麵放。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就響了起來,“宏兒。”
這道聲音中含著驚怒之聲,還帶著一種憐惜。
“娘親。”張建宏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碎屑,一下子就竄了起來,眼睛閃出了一道興奮的光華。
眾人紛紛轉目看向了大門,隻見,從外麵走進來一男一女,這兩個人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氣勢很強。
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跟著一大群武者。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女人。
眾人的眼神全都變得怪異了起來,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張建宏的父母。
那個中年男子是張家的二當家,手握大權,在張家中的地位僅次於家主,聲望極高,名叫張明遠。
當他看到張家侍衛全都躺在地上,被人給廢了手腳,又見了張建宏蹲在地上,準備吃木屑,張明遠的眼中就閃過了一道冷光,一抹冰冷的殺機頓時就浮現在了他的眼底深處。
不過,當他看到樓上的周大鵬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是一驚,不禁詫異道,“周大鵬!”
他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張建宏在此鬧事,他便趕了過來。
這酒樓是玄門的產業,他卻是怕張建宏鬧出什麽不好來,不過,他卻是沒有想到周大鵬居然會在此處。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周大鵬和陳陽兩個居然站在了一個戴麵具的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