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曉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嗯,他們兩個是我的朋友。”

“那就把他們兩個也帶上吧。”浮雲莫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江山聽言,目中就是一閃,在心中暗道了一聲,“這真是太好不過了。”

若是浮雲莫不帶他過去,他也會找機會過去一探究竟,這樣一場大戲,他可不會不看。

現在,浮雲莫說帶著他過去,那就最好了。

書墨府宅

此刻的寧致遠正坐在正廳中,虛影山那邊的動靜,他也感覺到了。他端起了一盞茶,啜飲了一口,喃喃道,“雨澤,出手了?”

說到了這裏,他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他並沒有趕往虛影山,而是優哉遊哉的喝著茶。

此刻的他倒是希望雨澤把太章給弄走,隻要太章被人給救走了,這件事就坐實了。

在他的手中,有江山寫給畫意聖主的信箋,隻要有這個憑據在手,他就不怕畫意聖主不認賬。

就在這個時候,寧致遠的神念忽然一動,隨後,他便微微皺起了眉頭來,注目看向了大殿之外。

“寧致遠!”

隨著一聲沉喝,畫意聖主,佟聖,鬼醫和酒聖四個人,便帶著洛生殿的眾弟子,到了書墨聖主的書院之內。

看到如此一幕,寧致遠的心中就是一動,他的眉頭直接就擰成了一條直線。

佟聖,鬼醫和酒聖怎麽會同畫意聖主一起來他的書院呢?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難道是畫意聖主在用計設計他不成?

想到了這裏,寧致遠的目光就是一寒,他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既然雨澤那個老家夥跟他玩陰的,那也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伸手一抹,從儲物戒中拿出了江山寫給畫意聖主的那封信。

就在他才取出信箋的瞬間,他的神念忽然一動,隨後,他便轉目向了江山所在的方向。

寧致遠能清楚的感覺到江山目光的不同,這道目光令寧致遠沒有由來的就是心中一緊。

當他看到穿著一身青衫的江山的時候,不覺得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這個人的名字,他可沒少聽李霞鳴說起,就是他令李臘卜的道心崩潰,成了一個朽木老者。

讓寧致遠感到有些不解的是,在他的感知中,眼前的這個彭冰就隻是一個尋常道祖而已,按理來說,這樣的存在,是不應該會引起的關注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就在他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手中拿著的信箋,忽然有了一絲的異動,隨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手中的信箋居然焚燒了起來。

“虛無之火?”

“寧致遠,你此舉到底是何意?”

雨澤等人又哪裏知道,信箋自燃是江山動的手腳,他們還以為這是寧致遠在毀滅證據,就全都大聲怒斥了起來。

畫意聖主等人都是聖主之境的武者,手段非常,不過就是轉眼之間的功夫而已,寧致遠手中的虛無之火就被撲滅了。

雨澤微微眯起了眼睛,冷聲問道,“寧致遠,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是在毀滅證據吧!”

在沒來此處之前,他就已經對書墨聖主很有看法了,又見書墨聖主之舉,他怎麽會放過這樣一個打壓他的機會。

書墨聖主一聽,頓時就變了臉色,他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雨澤,那就不要在我的麵前裝好人了。”

“我裝好人,真是好笑,若是你覺得我們冤屈了你,你就把你手中的那封信拿出來,給大家一看吧。”雨澤一臉陰冷的看著寧致遠,開口說道。

“哼,你拿去吧。”書墨聖主冷哼了一聲,把手中剩下的半截殘破信箋給了雨澤。

當在場的眾人看到了信箋上麵的字跡的時候,全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幾位聖主,臉色變得愈發的森寒難看了起來,在他們的眼底深處,已經湧現出了殺意來。

佟聖死死的盯著書墨聖主,冷聲道,“寧致遠,證據就在這兒了,難道,你就不想對我們說點什麽嗎?”

書墨聖主一見,頓時就意識到了不妙,他急忙說道,“等等,讓我看看。”

雨澤冷哼了一聲,把手中的信箋丟給了寧致遠。

寧致遠接過了那半截信箋,直接就愣在了原地,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張信箋上麵的稱呼不見了,就隻剩下了四個字還有一個落款。

速救太章,江山拜上。

寧致遠直到此刻方才知道,這幾位聖主的神色為何會如此的古怪了,也知道他們為何會在瞬間就變得殺氣騰騰了。

字不用多,隻幾個夠了。

江山站在浮雲莫身後,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就仿佛此事跟他沒有半分關係一般。

剛剛信箋自燃,就是他江山動的手腳,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雨澤,你也太小人了,居然用這樣的手段來害我。”寧致遠的目光陰冷,他死死的盯著雨澤,目中殺機爆射。

他的算計再精明,卻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一種情況,寧致遠本以為他抓住了畫意聖主的小辮子,就可以掣肘他,卻是怎麽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大反轉。

現在,他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雨澤見寧致遠如此,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寧致遠,事到如今,你還如此,就沒有什麽太大的意思了。”

“寧致遠,你還真是會玩啊,我誰都不服,現在就服你。”鬼醫陰淒淒的笑了起來,他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寧致遠,開口說道,“剛剛若不是我們下手快,這個證據恐怕就被你給毀掉了。若是這樣的話,我們還真就不能把你怎麽樣。”

佟聖也冷哼了一聲,一臉陰森的看著寧致遠,開口說道,“寧致遠,你的手段的確非比尋常,這虛無之火是無根之火,威力極大,不要說隻是一紙信箋,就算是道器,也會被焚毀的渣都不剩。”

“隻可惜啊,你的算計終究算計不過老天。”說到了這裏,他不禁重重的歎了一口氣。